“嗯。”祁硯清勉強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表現出來,“陸總沒去上班啊。”
“喵喵。”花雕朝祁硯清跑過去,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睛瞪得圓溜溜,尾巴一甩一甩。
“乖兒子。”祁硯清把他抱起來,“重了一點,想我啊?”
“喵。”不會撒嬌的小貓,叫聲都不會賣萌。
陸以朝看著他對著貓又抱又親,眼神愈發冷,“就因為要跟談妄在一起了,一口一個陸總?這麽怕他誤會。”
有些話就是沒辦法經過大腦,不說出去會憋死。
祁硯清抱著花雕站在陸以朝面前,好笑地看著他,“談妄怎麽惹你了,你們都沒見過幾面……”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想到了答案,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刹那間更白了,動了動嘴後面幾個字都沒能發出聲音。
須臾,他點頭,嘲諷地看向陸以朝,“你確實該生氣。不過你比得過談妄嗎?這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陸以朝表情僵住,看向祁硯清。
看他吃癟的樣子祁硯清不客氣地笑了,他原本回來是打算先洗個澡,換衣服,沒想到陸以朝會在。
“你既然在的話,正好把字簽了吧。”祁硯清從包裡拿出文件,扔到茶幾上,點了支煙站在陸以朝面前。
“你可以直接簽,也能拿給你們法務部看看再簽,我不急,還不走。”
“不用了。”陸以朝說,然後起身回了書房。
祁硯清垂眸抽著煙,等著他拿筆回來。
答應的可真利索,想想也是,離婚這件事陸以朝可能已經想三年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簽這份吧。”只見陸以朝拿著一份文件出來,扔到茶幾上,筆轉了幾圈,停在兩份文件上。
兩份離婚協議擺在一起。
陸以朝報復地笑起來,“簽我這份吧,留了不少東西給你,畢竟睡了清神三年,我不能佔這種便宜。”
祁硯清沒有過多的情緒,就看著兩份文件一動不動。
直到被陸以朝捏著下巴抬起他的頭,笑著說出口的話那麽冷,“別哭呀清清,簽字。”
祁硯清動了動嘴,忽然被自己的煙嗆到,他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彎著腰咳得撕心裂肺,嗓子眼充斥著血腥氣,眼淚都出來了。
陸以朝把他扶起來,猛地將他按在牆上,掐著他的下巴就親上去。
“唔咳咳……”祁硯清捶著他的肩膀,肺裡窒息地發疼,身體劇烈地顫動著,他想咳嗽,但現在連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就在祁硯清忍到極限的時候,陸以朝才松開他,看著癱倒在自己懷裡大口喘息的人,輕撫著他的後背。
祁硯清嗆咳不止,脖子和耳朵嗆得通紅,眼角掛著生理淚水,扶著陸以朝的胳膊還在細微地發著抖,缺氧到全身發麻。
陸以朝就這樣溫柔地抱著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如同凜冬。
“清清,你的信息素讓我惡心。”
祁硯清心臟無力地蹦了幾下,又疼又悶,他扯住陸以朝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冷笑,聲音沙啞粗糲。
“……祁楚星的好聞是吧,想多久了?是不是夢裡都想親親抱抱那個人,想咬穿他的腺體,想……啊!”
陸以朝摟緊他的腰,按過他的脖子,對著腺體狠狠咬上去,濃鬱的白蘭地酒香在房間裡散開。
直到標記加深,陸以朝才松口,聲音慵懶散漫,像是點評一道甜點。
“確實,不如楚星好聞。”
祁硯清一直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抽噎了幾聲。
陸以朝繼續說:“看你快到發情期了,再給你補一次標記,談妄可能滿足不了你。”
啪——
祁硯清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可力道還是太輕,反倒顯得他懦弱。
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呼吸沉重又急促,“……你他媽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是我現在放你自由!陸以朝,是我不要你了!”祁硯清歇斯底裡地罵聲藏著哽咽。
他推開陸以朝,身體不穩地晃了幾下,走過去把陸以朝那份合同撕得粉碎,將碎紙扔到他臉上,“你也配跟我提離婚?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說了算!”
“這麽生氣幹什麽。”陸以朝抬手掃落肩頭的碎紙屑,心情好了一些,他上前一步摟住祁硯清的腰。
聲音壓得很低,卻不沉悶,“清清,舍不得離婚?離不開我?”
“陸以朝。”祁硯清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嚴重,眼前全是轉動的光暈,四肢的力氣一點一點被抽離,頭暈目眩,還伴隨著惡心,“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你賤不賤啊……”
陸以朝再次傾身堵住他的嘴,分不清是哪句話讓他更生氣,他現在恨不得把祁硯清撕碎!
“唔……”突然,祁硯清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受控地軟倒。
“祁硯清?”陸以朝看著暈倒在他懷裡臉色蒼白的人,神情大變,“清清!”
醫院。
“低血糖,胃炎。”醫生說,“情緒太激動了,等會兒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