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行。”
“反正我沒意見……”
車子啟程了,兩人在爭執中再次駛向那座囚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有兩個番外,很短,一篇是校園一篇是前世。
感謝霜橙壓香橘、32843763、暮影歸途、昭和子的地雷~
第60章 番外 釣魚
“周末出去玩吧。”
宋弄墨俯下身,在白千灣耳邊說。
白千灣正咬著嘴唇做數學題,認真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哪裡聽得見他的建議。兩個女孩從窗外路過,嬉笑著往白千灣的側臉投去視線。宋弄墨很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白千灣這張臉不止吸引他這樣有小眾性取向的人,對於女生來說也能激發大規模曖昧熱情。可惜這位美少年宛如性冷淡般從未意識到這些事。
筆杆飛快晃動,白千灣在空白活頁上寫下一串演算公式之後才停了下來,他抬眼,盯住站在課桌前的數學課代表宋弄墨,從對方俊美的臉下滑,越過脖頸和胸腹,一路停在宋弄墨撐在課桌上的手。
“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周末、和我、出去玩。”
“去哪?”
“都行啊。”
白千灣用筆杆戳了戳臉,眼珠轉動:“你上次說哪兒有地下兩個男人打架的擂台來著?”
宋弄墨糾正他:“那個是搏擊。”
“隨便啦,周末有嗎?我們去看吧。”
“確定嗎?你不會被嚇哭吧。”
“不會!”白千灣像個撥浪鼓似的搖頭。
於是星期天下午兩人相約乘車去了Z區。
在來之前白千灣惡補了一些搏擊的知識,但一到現場,他見著擂台上兩個赤手空拳的男人沒有戴手套之類的東西,奇怪道:“為什麽不戴手套?”
“不知道。”宋弄墨對這些運動沒什麽興趣,了解也不多,之所以會來純粹是因為白千灣突如其來的提議。他把口中的橘子糖撥弄到一邊,瞥過眼,發覺白千灣正盯著他看。
“怎麽?”
“你哪來的糖?”
“出門前我妹妹塞的,”他看著白千灣,忽地一笑,“要吃嗎?”
“要啊,在哪?”白千灣伸手往他口袋裡掏。
“在嘴裡,你自己拿?”
“不要臉耍流氓!”
被耍了的白千灣剜了他一眼,女孩兒似的氣鼓鼓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宋弄墨一樂,正想說點什麽,台上忽地當當作響,比賽開始了。
毫無保護措施的搏擊比賽本就是為了感官刺激,他們打得越血淋淋,越是血肉飛濺,看台上的觀眾就越興奮歡呼,直把手裡的鈔票往外撒。這次搏擊也不例外,一開場,選手A一拳打中選手B的臉時,一顆牙齒混著血液飛了出來。
宋弄墨聽見掛在自己身上的白千灣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害怕嗎?”
“還好。”
“早跟你說了,怕就換個地方,要不我們先走吧……”
“不不不,看完再走。”
整場比賽白千灣噫哇亂叫了十幾次,離場的時候抱著宋弄墨的胳膊喋喋不休:“真可怕!一巴掌打過去,臉就腫了——”
宋弄墨笑他:“你上去大概一巴掌就被人打飛了。”
“呵,”白千灣上下打量宋弄墨的身體,“你是兩巴掌。”
“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弱好吧。”
“怎麽?難道你也練拳擊啊。”
“那倒沒有,”宋弄墨在白千灣腰上捏了捏,“倒是你,多鍛煉,免得哪天被人圍毆了都跑不動。”
“我為什麽會被圍毆?”白千灣不以為然。
兩人坐上白家的車,回到鵬澤大道路口。宋弄墨照常下了車,送他到家門口。
他揮揮手:“拜拜。”
手剛放下來,驀地被宋弄墨一把攥住,他低下頭一瞧,原是宋弄墨往他手裡塞了一把橙色的糖果。
“吃糖壓壓驚,今晚別做噩夢。”宋弄墨如此囑咐道。
第二天,白千灣坐在教室裡,忽然有了感歎:“我太會釣了。”
他的同桌是個女孩,此刻正在對著桌上擺的鏡子梳劉海。一聽這話,她奇怪道:“釣什麽?”
“釣魚。”
“哦?釣來吃的嗎?”
“太可愛了舍不得吃。”
“那就放生吧。”
“不行啊,”白千灣笑了,“他是我的。”
同桌斜了他一眼:“婊裡婊氣。”
“婊嗎?沒關系,我超會偽裝的,他以為我是單純天真小白兔。”
同桌頓悟了:“你說的釣魚不會是釣妹子吧,天啊你好——”
“好什麽?”路過的宋弄墨只聽見了後半句,他好奇地停在兩人桌邊。
白千灣若無其事:“我和她在模仿林黛玉。”
宋弄墨狐疑:“你在看《紅樓夢》?”
“是啊。”
“看到哪兒了?”
白千灣上一回看《紅樓夢》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隻依稀記得黛玉的結局,別的全都忘得七七八八。他絞盡腦汁,總算想起了一個情節用以圓謊:“晴雯撕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