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再犯渾再能胡鬧也就算了,可未來嫂子…那是能隨便撬的嗎?
宋見自己也有個弟弟,他覺得要是自己弟弟也敢這樣,敢揣著讓他哥打一輩子光混的壞心思瞎胡鬧,那他肯定能給氣的先打個半死,然後再也不管他,或者直接斷絕關系。
就這樣想著,轉眼到了陸戰生家,一進門看到賀知正在院子裡洗衣服,仔細看看,洗的好像還是陸戰生的…
宋見當時就:“…”
鄭延常說,陸戰生他哥平時照顧他基本不分生氣與不生氣,生氣也照常,宋見就挺不理解的,畢竟是哥不是爸,再說還不是親的。
而且當時宋見都突然對自己產生懷疑了:是我心胸格外狹窄了嗎?是我思想覺悟有待提升嗎?為什麽陸戰生的哥可以做到這個份上,但我的話可能就不行?我跟我弟弟還是親的呢。
宋見沉浸在了對自己深深懷疑中,鄭延則直接習慣性的喊了一聲:
“ 賀知哥,早啊。”
“…”
賀知沒聽見,頭也不抬,自顧坐在水龍頭前繼續搓洗衣服。
鄭延心說,得,這是跟陸戰生鬧僵殃及了池魚,認為他也參與了打架,所以連他也一起不搭理了。
宋見見狀,直接默默的把自己到了嘴邊的那一聲招呼又給咽回去了。
倆人進屋後,看到陸戰生窩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個蠶蛹,腦袋只露出一半,眼睛緊閉著,眉間也擰著,一副看起來連在睡夢中都還在跟誰較勁的模樣。
“ 陸戰生。”
鄭延過去拿手推了推他。“ 醒醒,吃早飯了。”
這些天都是這樣,陸戰生自己不出門,甚至都不怎麽下床,也就不怎麽吃飯,鄭延毫不懷疑沒人管的話,他能硬生生的把自己給餓死,於是為了發小之間的友誼能夠長存,隻好一日三餐從外面買飯給他送過來。
就這,陸戰生還這不識好歹的經常甩臉子呢。
鄭延推了推他,他眼睛都沒睜開,手臂就直接從被窩抽出掄了過來,要不是鄭延反應快,手臂準能讓他給砸的青一塊,而且不光打,還罵人,嘴裡嘰哩咕嘟的聽不清具體是什麽,但感覺很煩躁。
唉,鄭延挺無奈,要不是念在這小子剛挨了頓揍又生了場悶氣的份上,鄭延這會兒大概會直接把他從被窩裡拖到院子裡,必須得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是好和歹。
眼看叫起來也是夠嗆了,鄭延隻好另辟蹊徑,他想了想,湊到陸戰生跟前兒放低了聲音。“喂,陸戰生,賀知來跟你道歉了。”
嗯?
陸戰生原本被人從夢中弄醒就煩,可半夢半醒的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他迷糊了一瞬,就睜開了眼睛。
鄭延見奏效了,趕緊下巴指指窗外。“那不,在外面給你洗衣服呢。”
陸戰生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眨巴這眼往外看了看,發現賀知確實正在給他晾衣服,他著實還恍惚了那麽一瞬,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道歉個屁呢。
賀知那才不是道歉,洗衣打掃那是賀知為了給陸雲庭交代給自己定的任務,平時只要陸戰生不是做了什麽特別過分的大事就不會間斷的那種。
而且昨天賀知也是這樣,照常來了,可打掃完之後就直接走了,半句話都沒跟他說,甚至他也算受了點傷吧,賀知都沒進屋來看看他。
瞧!
陸戰生看著外面那個晾完衣服的人,心說看吧,那不是又直接走了?
人影在門口消失後,陸戰生回過頭來瞪著鄭延:“你丫找打啊?”
“ 來唄。”
鄭延擼了擼袖子:“ 你丫要只會動嘴,老子今兒就他媽從早上一直嘲笑到你晚上。”
操!
這麽挑釁陸戰生可不能忍,撩了被子就要下去跟鄭延乾架。
可卻是沒想到,他剛下床,頭裡忽然暈乎了下,當時就眼前突然一黑,瞬間又跌了回去。
“喲你小子。”
宋見趕緊過去扶了把。“ 怎麽著啊這是,別是真讓人打出內傷了吧?”
陸戰生:…
受個屁的內傷,陸戰生平時皮糙肉厚的,一向很扛揍,那晚挨的那幾下也就當時疼,躺了這兩天之後已經基本沒事了,他現在就是連續躺太久沒動彈了,這猛一下起來,有點低血糖。
鄭延早就預見了這結果,在一旁笑的嘎嘎樂。
陸戰生緩了片刻,稍好了些,他指指鄭延對宋見道:“ 宋兄,就這個大傻子,這腦子是真不行,我勸你以後可別老跟他混了,真的,都給你傳染的跟他一樣了。”
“哈哈。”
宋見甚至都沒聽懂陸戰生拐著彎的罵他,還跟著嘎嘎樂。“ 你小子還是先顧你自己吧,瞧你現在這模樣兒,兩天不見,憔悴了都。”
陸戰生:…
“嗨喲,這才哪到哪兒。” 鄭延笑著說:“ 宋見,別管他,就他這勁兒再熬兩天,都不用收拾就能成小雞仔。”
“鄭延,你大爺!”
陸戰生乾架的心情到底是沒收住,他回頭抓了枕頭起身就追著鄭延打了起來。
“…”
追著打鬧了許久,陸戰生那精神頭也就恢復了些,洗漱後仨人去客廳裡吃飯,邊吃邊聊天。
“哎,昨天居委會那老幾位又上我家了。” 鄭延說:“ 一個勁兒的勸說鼓勵我去下鄉插隊,他們這三天兩頭的來找我,搞得我有點坐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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