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征微笑著「嗯」了一聲。
佟眠好了,他可沒好。被關在隔離病房外半小時,他心口鼓脹著瘋狂湧動的佔有欲。
他臉上是未改變的溫柔微笑,手指順著佟眠的臉頰摩挲,從顴骨,到酒窩,再到唇側。摸到嘴唇,他的指腹在佟眠唇瓣上輕輕擦了擦,突然,重重一按。
佟眠吃痛,嘴唇不由自主地張開,段越征能看見中間一截鮮紅的舌尖。
段越征眼瞳深黑,湊近佟眠的臉,低聲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佟眠睜大眼睛,下意識往後縮。但背後就是床板,怎麽退也沒有退路,只能張著大眼睛,被段越征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隨後是含住下唇瓣吮吸。
佟眠手腳發軟,又打著點滴,根本無力反抗。但要說很想反抗,其實也沒有。他只是不太習慣,他咬緊牙關,不許段越征再進一步。段越征也沒有一定要繼續進一步的打算,只是淺淺地親著,也許佟眠的唇瓣已經被吮吸到紅腫,終於被放過。段越征抵著他的額頭,淺淺歎息。
佟眠這時有些害怕了。他結結巴巴問:“學長……你怎麽了?”
段越征若無其事地說:“沒怎麽呀。”他站起來替佟眠調整了一下點滴流速,柔聲問:“待會兒打完點滴,跟我回家吧?”
佟眠覺得他此時此刻的狀態,包括表情、語氣、神態、動作,都有些異常。但又看不出究竟哪裡不對,只是莫名的不敢異議了,小聲說:“好。”
段越征溫柔地摩挲他的下巴:“真聽話。”
打完點滴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吹著深夜的晚風,段越征帶著佟眠回了住處。
段越征似乎沒有異樣,依然溫柔平靜。他為佟眠布置了客臥——畢竟,還沒有到自然的交換階段。佟眠帶著衣服去浴室洗澡,洗漱完窩回床上。他知道段越征就在隔壁,也許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一米,於是覺得世界十分安全,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他不知道,半夜時,房門被人悄悄推開。
對方踩著長毛的地毯,靜靜地站在他的床邊,凝視他的睡顏。
段越征垂著眼皮看著佟眠無知無覺地睡在自己眼皮底下,緩緩勾起唇角,俯下身,盯著他安靜的睡臉出神。
想標記……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明天更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之後的更新隨榜單要求,不會隔三天這麽久啦。
第9章
【學長:如果沒看錯花名冊,今天你可能要叫我老師了】
段越征手臂撐在床上,低頭輕輕地抿住佟眠的嘴唇,淺淺吮吸。手指扣在佟眠的後頸處,他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的腺體,那是Omega最珍貴精密的性腺,生產令人瘋狂的信息素。
也許是假性發情太耗費體力,佟眠睡眠很深,完全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段越征親夠了嘴唇,向上,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皮,深深地嗅一口清甜的茉莉花香。
放開後,他撐在佟眠身上,看見他的嘴唇已經紅腫得不像樣,唇色水紅欲滴,如此引人攀折。段越征初次知道了醫生診斷中的「保護欲」與「施虐欲」同存是什麽概念。
他盯著身下人光潔的臉頰看了許久,若有所思。
很想……標記。
標記嗎?
他眼瞳中黑色越來越濃,控制不住地開始外溢信息素。佟眠溫柔的茉莉花香與他的信息素纏繞交融,仿佛濡慕。盯著佟眠睡臉許久,他閉了一下眼睛,終於站起身來。
他走出佟眠的臥室輕輕合上房門,獨自在客廳沙發上睜著眼坐了許久。
他沒看見,門關上後,睡著的佟眠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佟眠咬住自己一根手指,摸了摸後頸的腺體,恍恍惚惚又睡著了。雖然半夜突然被人親醒,但他心中竟然奇異的不感覺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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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眠次日一早被段越征開車送回了學校。依然是在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車,佟眠彎了彎腰,跟段越征招手:“學長,我進去啦。”
段越征靠著車窗,含笑問:“真的不要搬出學校和我住?”
佟眠臉一紅。
你昨晚偷親別人,還好意思問這種話?
他連連搖頭:“不要。”
段越征耐心地問:“下次應激症發作了怎麽辦?”他突然認真了,“要是我不在呢?”
佟眠一時間沒想到那麽多。
因為之前他紊亂症雖然時常發作,但應激症很少發作,隻為此進過兩次醫院。可是最近愈發頻繁,他有點不確定了。他咬了下嘴唇,看向段越征:“學長我想想。”
段越征點點頭,不置可否。車重新啟動之間,他突然叫住佟眠,道:“下周一實習就開始了,記得時間。”
佟眠瞪大眼睛:“好。”
段越征問:“要不要我把你調來我的項目組?”
佟眠歪了下頭:“我能去嗎?”
段越征說:“我說你可以去,你就可以去。”
佟眠眼睛彎彎:“好啊。真好。”
段越征覺得有些新奇:“你不該拒絕我,告訴我不要任人唯親嗎?”
佟眠:“學長你投過多少個影視項目?你很了解偶像劇哦。”
段越征:“……”
佟眠輕快說:“小實習生,當然想跟著大老板啦。”
放在哪個部門參加什麽項目實習,這都是領導決定的,佟眠可什麽都不知道。他跟段越征招手告別,回宿舍的腳步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