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同學大喊:“我來替補。”
曾連喜說:“比賽加油。”
高暉放開了他。
下半場即將開始。
曾連喜和高暉說了幾句話,又回到了觀眾席。
對方隊員很是烏龍,一腳把球傳給了高暉隊友。
經過一輪爭搶,不知誰踢歪了足球。
曾連喜抬頭望去,足球直衝他飛來。眼見就要砸中他的臉。他偏了偏頭,恰好躲過了。
之後,對方發起反攻。
高暉終於忙了起來,撲了幾次球。
比賽結束,高暉隊以2-0勝利。
隊友們圍起來,人與人疊在一起。高暉被衝在人群裡。
曾連喜悄悄地走了。
*
王昊圓有一個安樺縣的朋友,昨天來了南城。
朋友的花名叫田三,人高馬大。在安樺縣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王昊圓把田三當成客人一樣招呼,包了田三的吃住。
田三也是個講義氣的人,聽王昊圓說他有一口氣咽不下去,田三就跟著王昊圓來到了九中校門。
幾人坐在校門旁邊的士多店。
王昊圓的凳子挨著台階,他一腳踩在高台階:“媽的,這陣子真倒霉,接二連三遇到了瘟神。”
田三留著一頭古惑仔的長發,眉骨高,挑起眼來,凶神惡煞:“瘟神?是誰?”
王昊圓跟著挑眉:“老熟人。”他給田三遞了一支煙。
田三叼上煙:“哪個不長眼的?”
王昊圓傾身給田三點煙。
這時,劉力賓指著校門口:“曾連喜出來了!”
煙剛點著,田三卻咬不住。那支煙掉在地上。
田三問:“曾連喜?”
王昊圓沉下眼,望向校門口那道身影:“沒錯,就是這個小子。你記得吧,以前悶不作聲的,名字土裡土氣。連喜?整個一瘟神。”
說話間,王昊圓向劉力賓使了個眼色。
劉力賓附和說:“對,瘟神。”
曾連喜也見到了這群人,同時看見後面的田三。他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
田三:“走了,走了。”他真的掉頭就走。
王昊圓、劉力賓、瘦猴子幾人面面相覷。
王昊圓追了過去:“田三,怎了啊?是曾連喜啊。”
“狠人。那是狠人,把他欺負狠了,分分鍾跟你同歸於盡。”田三的眼神布滿陰霾,“真的殺人那種。”
王昊圓愣住了。
劉力賓也愣了,他才從曾連喜身上收了五十七塊五,怎麽曾連喜就成狠人了?
田三問:“你離開安樺縣的時候,沒聽說嗎?”
“沒啊。”王昊圓一頭霧水,“他怎麽了?”
田三:“曾連喜進局子了。”
王昊圓:“哈?”
田三撩起褲子,只見他的腳腕到腿肚劃開了一道二十公分的傷。傷口已經脫痂,深痕卻沒散,“這個。”
“你這……”王昊圓問,“誰乾的?”
“曾連喜。”田三惡狠狠的,“我差點死在他的手裡。”
“哈?”王昊圓還沒從震驚裡走出來。
劉力賓猛然拍了下額頭。他的額頭有傷,他以為,在鬼屋的時候是高暉動的手。但那天的高暉,右手戴了串佛珠。
黑暗中攻擊他的人,細瘦的右手腕,空落落的。
劉力賓驚叫:“啊,原來是他!”
第13章 ●10月21日
10月21日,星期四。
*
曾連喜今天來得比較晚,一進教室就看見高暉一手折掉一張卡片。
“早。”高暉把已經彎折的卡片重新打開,揚了揚。
曾連喜看清了上面的字。和他收到的一樣。連那枚紅印都是。
但為什麽會跑到了高暉的櫃子?
高暉“砰”一下關上櫃門,發出的聲響震起整列櫃子。
同學們紛紛望過來。
“到底誰啊?”高暉的頭髮比之前更炸,“玩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陰招,又嚇不死我。”
蘇遷本來要說話,忽然頓住。半晌,他看著高暉:“我才發現,你和曾連喜的櫃子編號,和登記冊上的不一樣?”蘇遷是生活委員,記編號很有一套。
蘇遷不說,高暉早忘了他和曾連喜調換過櫃子。
說起來,高暉也是好心,見曾連喜要踮腳去開最上層的櫃子,提出了互換。
曾連喜讓高暉把編號報給老師。
高暉拋到了九霄雲外。
經蘇遷提醒,高暉瞬間有了新思路:“有沒有可能,這個惡作劇是衝我來的?”對方依照登記冊的編號投放卡片,後來發現錯了,於是改投。
蘇遷皺眉:“我不知道。但這種惡作劇,圖什麽?”
一個女生冒出來:“會不會是鬧鬼了?校園七大恐怖傳說,你們聽過嗎?”
還真沒有。高暉向女生揚起眉。
女生張了張嘴:“我也沒有。”
高暉:“你說個毛線。”
蘇遷:“我們是唯物主義者。”
“不管他是人是鬼,總之,惹到我了。看我不把他揪出來。”高暉環視教室,“我有預感,這個小人就在這裡。”
“高暉。”何冠咳了下,“注意團結,同學友愛。”
高暉把紙條橫在課桌中間,再在旁邊擺上紙和筆:“曾連喜。”
“嗯?”曾連喜看著皺巴巴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