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聞弈的長相非常英俊,眼窩深邃,輪廓利落,板著臉面無表情時眉目凌厲,聚著一縷英氣,微笑著油腔滑調時又會透出幾分風流相,用沈婷的話來說就是可鹹可甜,是很討人喜歡的長相。
江鶴苓第一次注意到聞弈就是因為他這張臉,雖然大多數時候,這張臉都很欠揍,但也有極少數時間,江鶴苓看著他是覺得賞心悅目的,比如先前他被野貓踩在腳下,又比如現在他近乎神情的凝視自己。
可能是被信息素蠱惑,也可能是被美色所迷,總之江鶴苓沒能在恰當的時機推開他,在對視的那短短幾秒,聞弈還是沒忍住吻了下來。
很強勢,又很溫柔,就像他的信息素,辛辣刺激,卻又溫暖熨帖。
嘴唇包裹住嘴唇,犬齒磕碰著犬齒,聞弈嘴裡的血隨著津液交換又回到了江鶴苓的身體裡,潮濕玫瑰信息素瘋了似的亂竄,聞弈感覺到他的失控,雙手抱緊他,想要幫他緩解。
可當聞弈粗糲的手掌擦過江鶴苓衣衫下嬌嫩的皮膚時,江鶴苓忽然回了神。
他下意識掙扎,推拒,牙齒閉合,犬齒刺破聞弈柔軟的嘴唇,血腥味兒混著琴酒信息素充斥兩人口腔。
江鶴苓被信息素刺激得腰腹抖動,他沒再用手去推聞弈,而是摸索著,蹂躪著被子,五指攥緊又放松,忍耐住體內瘋湧的衝動。
而聞弈的啃吻也停了下來,唇上的刺痛感和洶湧的欲望相比,不足為意,他停下是因為舌頭卷過傷口時,也卷過江鶴苓的犬齒。
他從江鶴苓的口腔退出,低頭看著他嘴唇微張下時露出的那兩顆尖牙。
犬齒,江鶴苓有犬齒。
一個Omega,在情動時長出了尖利的犬牙。
聞弈腦子裡忽然躥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先前種種疑惑,在這一瞬間有了答案。
“你是Alpha?”
聞弈不可置信,眼下江鶴苓面含春水,潮紅幾乎淹沒了他,眼瞼,眼眶,鼻尖,嘴唇,無一不是豔麗的紅和粉,尤其是那雙眼,因為情動而潮潤,猶如春水淹沒而來,怎麽看都是Omega找操的狀態。
可他竟然是Alpha。
信息素催動下,江鶴苓急促地喘息,身體不受控地開始扭動,幅度很小,聞弈看著他揚起脖頸,粉唇張合,呼吸間吐出的氣息像是春藥。
不過是一個呼吸,欲望戰勝了其他一切情緒,聞弈再次吻了上去。
是Alpha更好,能承受得更多。
或許是因為被欺瞞,又或是因為其他,聞弈沒了顧慮,吻得江鶴苓幾乎窒息,Enigma信息素鋪天蓋地將江鶴苓淹沒,擠壓他的心肺,挑動他的神經。
強勢的Enigma信息素壓得他腦仁發木,可江鶴苓仍然維持著一絲理智,在聞弈的手指開始胡作非為的時候,他終於是摸索到了床邊的一支針劑。
在這個時候被扎了一針,聞弈其實沒能感覺到,他察覺到江鶴苓把手放回他的背上,還以為是在回應他。
隨著藥劑注入,麻木的感覺從後背傳來,聞弈傻了。
狗屁的回應,這是在趁他不備陰他呢。
“你給我打了什麽?”聞弈擰著眉,又氣又無奈。
江鶴苓沒有力氣,說不出話,可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卻是凌厲不減,情態也難掩。
“你是不是從讓我進門就在給我下套?”聞弈發狠地又要吻他,江鶴苓偏頭躲開,他的啃吻便落在他凸起的胸鎖乳突肌上,“不是你讓我標記你嗎?反悔了?”
江鶴苓避無可避,也說不出話,聞弈的吮吸與啃咬落在他的皮膚上,也落在他的理智上,體內的欲望仍然在叫囂,腰腹前後更是又疼又癢,全憑著一點理智吊著,沒讓他完全墮入情欲深淵。
那管不明針劑像一塊冰,砸在了聞弈身體裡翻湧的欲火上,讓他疼,讓他木然,讓他不屈的灼燒融了冰,卻也被冷水淹沒。
鼻尖的潮濕玫瑰信息素味道在變淡,聞弈猜他給自己打的是強效抑製劑,也許還附帶麻醉,畢竟他半個身子都麻了,腦袋也越來越沉,相信沒一會兒他就會昏睡過去。
親夠了本,他索性直接趴在江鶴苓身上不動了。
不過他還記得江鶴苓是個病患,胳膊有意撐著,沒讓身體重量完全壓下去,他按在江鶴苓腰上的手沒有離開,卻也沒再動作。
“少爺啊,你到底想幹什麽,怎麽這麽能折騰我。”
盡管聞弈現在有點精蟲上腦,但智商還在。他知道江鶴苓說的標記應該就是讓他在手上咬一口。
再聯系先前沈婷問他的那幾句話,聞弈猜測,江鶴苓或許是在拿他做實驗,實驗他的信息素對自己的影響。
可以咬手指,不能咬腺體,親吻不行,做愛更不行。
藥物作用下,聞弈釋放的琴酒信息素在逐漸減勢,江鶴苓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體內的疼痛有所減輕,雖然還是有些難受,但之前那種一直揮之不散的空虛感卻在消失,仿佛空缺在被填滿,又疼又暢快。
可他的發情反應卻愈發強烈,頂在褲子裡的性器依然堅硬著,前列腺液不斷分泌侵濕布料,甚至連後穴都變得酸軟。
江鶴苓沒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這是為什麽,憑著本能去掀開身上的聞弈,弄走他握住自己性器的手。
動作間,性器磨在聞弈手心,粗糲的繭子剮蹭龜頭,短暫的快感讓江鶴苓抽著氣兒呻吟出聲,聞弈腦子裡昏沉的腦子頓時清明了一瞬,在藥物作用下逐漸息鼓偃旗的性器差點又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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