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弈!”沈婷語氣沉了下去,“別再浪費時間了。”
沈林也咬牙威脅道:“如果少爺有什麽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聞弈很輕地哼笑一聲:“我不會讓他有事。”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聞弈又說,“但只能你一個人。”
“好。”沈婷立刻就答應了,沈林還想說些什麽,被她一個眼神製止了。
在聞弈的示意下,沈婷將自己身上的通信設備,以及可能存在定位的東西全都摘了下來,聞弈這才讓她跟著自己回了紅塵,見到了江鶴苓。
想起來江鶴苓還沒穿衣服,聞弈讓沈婷在門口等著,自己先進了房間。
他離開的時間有點久,室內的信息素已經變得淺淡了,江鶴苓也在那種空虛的不適感中醒來,聞弈進門的時候,江鶴苓正好穿上了房間裡準備好的衣服。
“不是說沒有衣服嗎?”江鶴苓問他。
聞弈:“我不知道哎。”
江鶴苓乜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不過他還是在靠近的時候聞到了聞弈身上沾染的其他氣味,他皺了下眉仍然沒有開口詢問,倒是聞弈說,他把沈婷帶來了。
老實講,就算沈婷在套房門口聞到了那股濃鬱的玫瑰酒味兒,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她進門之後看到江鶴苓腺體上的傷口時,還是震驚得無以複加,說話都有點磕巴。
“他,他咬你腺體了?!”
“對,我咬了他腺體。”江鶴苓沒說話,接話的是聞弈。
沈婷木著腦袋轉頭,視線在他倆之間轉了個來回。
江鶴苓偏了下頭,沒去看沈婷的臉。
“應該說我標記了他。”聞弈覺得剛才說的不準確,補充道。
“……”沈婷嘴角抽了抽,視線掠過江鶴苓脖頸上密布的吻痕,心說這恐怕不只是咬了腺體那麽簡單。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於是又問:“那你感覺怎麽樣?”
江鶴苓:“還行,就是有點累。”
“腺體呢?有沒有什麽異樣?”
江鶴苓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度過最初的發清期之後,江鶴苓除了身體疲憊,並沒有其他的感覺,甚至連第二次被標記腺體的時候,疼痛感都變得少了,他感覺自己的腺體似乎是有了什麽變化,好像少了什麽束縛感。
沈婷聽到這話,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相比震驚,沈婷更多的是惱怒,她惱怒聞弈行事不計後果,惱怒江鶴苓的病可能會因此惡化,所以聽到他說感覺良好,甚至更好,她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才算是松了下去。
當然更具體的她還是要給江鶴苓做全面檢查才能弄清楚,但是此地條件有限,她也就暫時放下這件事兒,轉而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失蹤之後,凱倫叔叔聯系過我。”
凱倫是江啟元在聯盟的秘書長,是江啟元從一區帶去的親信,見沈婷臉色有些凝重,江鶴苓也不自覺皺起了眉。
“什麽事?”他問。
沈婷沒說話,而是朝著聞弈看去一眼。
聞弈立刻就接收到了她防備自己的意思。
江鶴苓自然也知道。
就算他們已經結束了冷戰,和好如初,甚至有了更進一步的關系,但他們之間存在的隔閡並沒有消失,這兩天的濃情蜜意,不過是他們刻意忽略了那些阻礙,短暫地沉淪。
現在沈婷一個眼神,便把那些無法忽視的隔閡攤在他們面前。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沉悶且尷尬。
過了好幾秒,江鶴苓開口了,他轉頭看向聞弈,對他說:“我想吃蛋糕,你去幫我買,好嗎?”
明知道這是江鶴苓支開他的借口,可聞弈看著他溫和平靜的眼睛,卻怎麽也舍不得戳穿,只能笑著說:“好,我去給你買。”
等到聞弈離開房間,沈婷才繼續道:“江叔叔被監禁了,聯盟給出的說法是涉嫌違規走私。”
江鶴苓臉上的溫情瞬間消失,他凝視著虛空某一點,好幾秒鍾之後才冰冷地開口:“艾瑞做的?”
“是。”
蛋糕店裡。
聞弈正在烘焙師的指導下,手持裱花袋給一個塗滿粉色奶油的蛋糕裱花。
“聞先生是送給愛人的是嗎?”烘焙師問。
“是啊,”聞弈點頭,“你說我要不要再畫個愛心?”
“可以。”烘焙師看著那坑坑窪窪的蛋糕表面,昧著良心鼓勵他,又幫著他換了個方便勾線的裱花嘴。
“叮——”
通訊器響起,聞弈單手點開,蕭遙清凌的禦姐音傳了出來。
“聞弈,你老婆跑了。”
“啪——”
聞弈手裡的奶油袋爆成了碎片,粉紅色的奶油像一朵炸開的煙花,散的到處都是。
烘焙師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已經是從眼前消失,風一樣地衝了出去。
草他媽的,沈婷,老子就不該信你!
第45章 站在我這邊
江鶴苓其實沒跑,也沒打算跑,只是從主臥換到了另一間房間,更方便沈婷給他做信息素測試而已。
套房主臥裡彌漫著enigma信息素,沈婷用聞弈擱在一旁的簡易檢測儀給江鶴苓檢查,得出的數據會受到影響,於是兩人便去了隔壁乾淨的書房。
恰逢蕭遙帶著醫生來敲門,書房裡的兩人正在談論聯盟局勢,沒聽見敲門聲,蕭遙情急之下,就給聞弈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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