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盛認真想了想,回:“能等到就最好啦!”
周朔:“……”
這話說不清!
爺孫倆聊了半個多小時,到底也沒聊出什麽正經的東西,周國盛倒是被安撫下來了,到頭誰睡。
周朔流了一身汗,南方本來就潮,如今裡衣全濕了。他回到自己房間,脫了衣服洗澡,洗完澡又神清氣爽。周朔睡不著覺,腦子裡除了周國盛那些試探性的言語,就只能顧清渠了。
他睡了嗎?
恐怕沒有,顧清渠不會這麽沒心沒肺。
周朔猛地從床上跳起,他把周國盛的那一些暗示拋到九霄雲外,心之所念只剩下顧清渠了。
太想了,一刻不見如隔三秋。
周朔駕輕就熟地翻越陽台,在寂靜的深夜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是一隻強壯又敏捷的豹子,為求愛翻山越嶺。
陽台門沒鎖,周朔輕而易舉地推門而出。
“清渠哥哥?”
顧清渠沒回應,也沒有動,他側身睡覺,床鋪空出一半的位置,像特意等著誰過來。
周朔甚至不用脫衣服,他躺下,鑽進了顧清渠的被子裡,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周朔的雙唇磨著顧清渠的耳朵,輕聲詢問:“你是在等我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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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食髓知味
顧清渠被蹭得酥麻,開口就罵:“混帳玩意兒。”
周朔全當是誇獎,樂不思蜀地收下了:“是啊,我是。”
顧清渠被周朔抱在懷裡,滾燙的,他們像滾在刀尖上的囚徒,哪怕一刀皮開肉綻,也無法抗拒欲望帶來的吸引。
食髓知味。
周朔攢著力氣不敢過於瘋狂,只能慢慢地摩,摩到顧清渠後頸泛起一層紅,便抑製不住炙熱的呼吸。
顧清渠又被逼出眼淚了,眼淚順著眼角滑到耳垂,滴答一聲落在周朔的上唇,他伸出舌尖舔舐,甘之若飴。
“哥哥,沒關系的,爺爺睡了,他聽不見。”
“你……什麽毛病!”
顧清渠被這個稱呼撩得魂不守舍,他開口就哼,只能緊緊咬著唇。
周朔卻喜歡極了,越發蠻不講理。
直到結束,這場情愛並不激烈,倒像是溫存,也像極了他們的關系。
周朔躺著緩神,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顧清渠沒有動,他一直保持側躺的姿勢,輕輕叫了周朔一聲,聲音嘶啞。
周朔拖著長音說嗯,他太困了。
“你回去,別睡在這裡。”顧清渠說。
周朔睜開眼睛,他久不應答,在黑夜裡體現不出任何情緒,
顧清渠微微蹙眉,“周朔?”
“好,我回去,”周朔輕歎,又自嘲似的笑了笑,“真跟偷情似的。”
顧清渠有心情跟他開玩笑,“這不是你想追求的刺激嗎?”
“是啊,刺激,”周朔起身離開,走到陽台,不輕不重地說:“刺激得讓我覺得你要跑了。”
顧清渠想說他不會跑,雖然現階段的狀態確實有點脫離現實的掌控,但不至於太糟糕。
兩心之外無人知,挺好的,顧清渠想。
瞞著吧,還有挽回的余地,把周朔穩住,也把周國盛穩住了。
顧清渠心累,話沒說出口就睡著了。
周朔的心態很能穩住,只要顧清渠不再若即若離的來一套連招,他就不會作妖。囂張跋扈的帥逼背上書包,突然有了一股青春洋溢的美味。
就像盛宴桌上的名貴菜,顧清渠偶爾吃一口,能惦記好久。
當下的日子除了周老二隔三差五找存在感以外,任何人都能覺得滿意。
當春暖花開之時,周朔還未好好享受花花世界的暖意,就要面臨一場考試,時間掐指一算,不剩一個星期了。
周安言百忙之中特意抽空回來一趟,他不知從哪兒打聽了,說是校長準備好了一套考卷,題目不簡單,跟最初約定好的‘隨便考考’背道而馳。周安言不齒這種背信棄義的做法,大罵校長頭髮少心眼多,他讓周朔不要掉以輕心,最起碼這一個星期,刷題比吃飯重要。
周朔倒不是緊張,也不擔心,他就是被周安言的耳提面命弄得不勝其煩。
“我大伯怎麽變這樣了?不像他啊。”周朔問。
顧清渠回答:“不爭饅頭爭口氣,大哥跟校長的過節挺深啊。”
周朔挑眉,“能不能替他出氣是不是就看我了?”
“是。”
顧清渠剛洗完澡,身上還泛著氤氳的水汽,周朔壞心眼起了,他靠近顧清渠,動了動鼻子,“那我有什麽好處嗎?”
“想要好處?”顧清渠躲開了,“找你大伯要去。”
“他能給我什麽?”周朔撐著下頷,無精打采,“反正倒霉的只有我。”
顧清渠不置可否。
周朔這段時間確實用功,而且進步突飛猛進,連薑雲華也忍不住誇,他要是沒輟學,考個好大學綽綽有余,不至於浪費這麽多時間。
周朔聽見了,左耳朵進他耳朵出,根本不往心裡去。周朔嘴裡的倒霉,矛頭對準的是顧清渠,這段時間顧清渠不讓他碰了,這才難受,抓心撓肝地難受
顧清渠聽出他的意思了,不搭理。
愛怎怎地。
“你爸晚上還回來嗎?”顧清渠打岔。
周朔撇嘴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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