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騷得相當不正經,他借著恢復傷口為由,不好好穿褲子,刀傷的位置很低,他把褲腰往下扯到頭了,那隱私部位若隱若現地時刻準備外露。
顧清渠往那處看了一眼,收回來後面無表情:“不知道。”
“留著傷疤也不錯,”周朔架著腿十分舒坦,“勝利的勳章啊!”
顧清渠不恥下問:“你在哪兒勝利了?”
周朔笑得狡黠,他反問:“清渠哥哥,許仕文他人呢?”
“在派出所,他故意傷害,跟你那些小打小鬧的遊戲不一樣,”顧清渠說:“要坐牢了,沒幾年出不來。”
“那敢情不錯,”周朔洋洋得意,“你去看他了嗎?”
顧清渠:“我沒事去看前男友幹什麽?吃飽了撐的。”
周朔微微一怔,其他話沒聽進去,倒是把‘前男友’三個字聽得明明白白。
“前男友?你倆分了?”
顧清渠削乾淨蘋果的皮,又給它切成了塊,“不分留著過年等你倒茶孝敬嗎?”
“……”周朔不滿:“清渠哥哥,你嘴皮子怎麽這麽利索,咱倆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顧清渠捏著牙簽給周朔挑了塊蘋果,往他嘴裡送:“不是正聊著麽——張嘴。”
“啊——”
管他用什麽形式的聊天方法,反正現在周朔的心情不錯,能上天的那種。
許仕文犯了事,見血的大事,要坐牢,他通過警察找到顧清渠,希望顧清渠能保他,他也想和解。
顧清渠去了派出所,不是為許仕文,是為了周朔。他把事發情況原封不動地重複了一遍,並且希望警察盡快處理出一個結果,說完就走了。
許仕文連顧清渠的一根頭髮絲都沒見著。
這事兒顧清渠沒和周朔說過,也不打算讓他知道了。
第27章 “我能和你睡嗎?”
醫生讓周朔盡量在醫院多住幾天,可周朔待不住,能下床了就想跑,被顧清渠堵回去了。周朔愁眉苦臉地裝:“清渠哥哥,我要是這麽多天不回家,爺爺會擔心的。”
顧清渠不吃周朔這一套:“這個用不著你操心,我能讓你爺爺放心。”
周朔悻悻地躺回病床,“……哦”
周國盛相信顧清渠,說什麽都信,顧清渠找了一個不荒唐的理由,扯謊說周朔上班的地方讓他外出一趟,具體幹什麽沒說。周國盛雖然對此頗有微詞,但他也懶得找茬,就直白的表示回來後讓周朔別去上班了,好好準備上學。
顧清渠應聲說好,這一邊算糊弄過去了。
難辦的是周老大那裡,顧清渠怕周老大找過來,為著上學的事情找周朔,他可不好糊弄。沒料到周國盛主動提起了,說老大這段時間也出差,家裡要冷清幾天啦。
顧清渠松了一口氣。
周朔在醫院住了五天,前兩天需要陪護,顧清渠就在醫院過夜。後面兩天臭小子裝也裝不下去了,他吃不下醫院的飯,在醫生和護士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周朔在醫院附近找了家快餐廳,安撫被清湯寡水摧殘的味覺——他從不會虧待自己,也不會虧待顧清渠。
顧清渠下班了,到處找周朔。周朔眯著眼睛先賣乖。
“哎喲清渠哥哥,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顧清渠不搭腔,問:“你去哪兒了?”
“給你買酸奶啊!”
周朔說著就從身後拎出一個塑料袋,裝著AD鈣奶。周朔拆了一瓶,親自遞到顧清渠嘴邊:“給,喝吧。”
顧清渠平靜地看著周朔,沒有跟他客氣,就著周朔抬手的姿勢,嘬著吸管喝了一口。
“給我。”顧清渠說。
“給你給你,都是你的。”
這個時候的周朔顯得特別乖巧,但在顧清渠看來就是沒憋好屁,果然,下一秒話就來了:“清渠哥哥,我什麽時候能出去了啊,發霉了都。”
顧清渠慢條斯理地嘬完了奶才搭理周朔,“去拆線吧,拆完線就能出院了。”
周朔:“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顧清渠側臉一瞟,說:“周朔,你剛要是沒跑,我們現在早回家了,費勁。”
周朔啞口無言。
顧清渠把空瓶子還給周朔,“喝完了,扔了吧。”
周朔:“……”
活祖宗。
周朔年輕體壯,這點小傷也就比被蚊子扎一口嚴重了點,傷不到內核,恢復起來也相當快速。
醫生說他傷口長得很好,這兩天暫時不要碰水,感覺不舒服來醫院,沒事兒就不用過來了,藥也沒給配,直接打發人回去了。
周朔的嘴角快揚上天了,他想騎自行車,被顧清渠一掌拍著後腦杓,“我上哪兒給你弄自行車。”
那輛自行車出事那天被扔在顧清渠單位門口,他費了好大勁才給弄回家——這事兒不能說給周朔聽,不然又得被他揶揄小腦發育不良了。
嘴毒,也就他心情好的時候說話親切。
周朔陪顧清渠逛菜市場,夜市不比早市熱鬧,菜品也不多,但是便宜,能撿一筐漏。顧清渠負責給錢,小傷初愈的周朔還是當苦力的命。
“清渠哥哥,我想吃魚,紅燒的。”周朔跟顧清渠並排在弄堂裡走,他們快到家了。
“嗯,你爺爺這幾天出門釣魚收獲不小,專門給你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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