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和睫毛掃過薑聞晝的臉頰,把他的臉掃得通紅。
薑聞晝發現,這輩子好像也玩不過他哥這個老狐狸了,但美人都抱在懷裡了,沒有撒手的道理。他乖乖湊過去,銜住陳最柔軟的嘴唇。
吻原來會讓人上癮,薑聞晝覺得自己的腦袋劈裡啪啦在燒。
陳最的手從薑聞晝的衣服下面探進來,撫摸過他的脊背。
薑聞晝一激靈,他猛得後退一步,在節骨眼上製止了自己那即將不太文明的生理反應。
陳最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心情更加好,指尖慢條斯理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薑聞晝一想自己滿是汗的後背,腦子都要爆炸,說話都顛三倒四起來:“去先飯吃!”
陳最沒事人似的,微笑著說:“都聽你的。”
薑聞晝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發現方向不對,於是又急刹車,這一下好巧不巧,直接撞到了陳最懷裡。
薑聞晝個子要比陳最高上兩厘米,加上演出的鞋子又有增高,這麽一碰,陳最的肩膀正好抵住他的蝴蝶骨,像點燃的引線,直接把薑聞晝半邊身子給燒麻了。
“怎麽了?”陳最問他,他貼得近,說話間薑聞晝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顫動。
薑聞晝當機立斷翻上舞台,逃命似的說:“走這裡。”
陳最站在台下看他,一臉愉快地笑:“行了,不逗你了,臉皮這麽薄。”
“誰不好意思了?”薑聞晝死不承認,拎著小提琴轉開臉,“我先去換個衣服。”
“很少看你穿襯衫,很好看。”陳最也翻上舞台,這下距離適當,他把薑聞晝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薑聞晝身上的襯衫領口飄帶設計,挽了個蝴蝶結。
“廢話,我穿什麽都好看。”薑聞晝領著他去後台,嘴硬一句,心裡樂開花。
部分工作人員還在進行收尾工作,薑聞晝和他們合作過很多次,彼此都很熟悉,他拿了擴音喇叭:“大家辛苦了,一會兒轉場去梅麗吃夜宵,酒水暢飲,車費房費全額報銷,好好放松一下。”
大家都歡呼起來,薑聞晝把手裡的小提琴遞給助理,轉頭看陳最:“哥哥,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陳最說。
薑聞晝去卸妝,化妝師神秘兮兮地問:“薑薑,成功了嗎?”
薑聞晝拽拽地說:“當然。”
化妝師露出了一個超級誇張的表情,又驚又喜地說:“太棒了薑薑,我們是不是很快有喜糖吃了?”
薑聞晝一愣,總覺得剛告白成功就說喜糖,好像跨度太大了點,於是他悶咳一聲:“還需要點時間。”
化妝師眉開眼笑:“那確實,是有很多東西要慢慢準備的。”
薑聞晝總覺得不太對勁,但他也沒繼續問,他從鏡子裡看到陳最和他的助理一起走進來,兩個人正在說話。
化妝師的目光也飄到陳最身上,樣子像是在找些什麽。
薑聞晝有些不高興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看什麽呢?”
化妝師收回目光,一臉嚴肅地說:“薑薑,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薑聞晝愣了愣,覺得化妝師的語氣有些過於鄭重了,他禮貌道謝,然後讓助理先帶陳最去車裡等他。
等薑聞晝出去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導演在和攝影師抽煙。
攝影師衝他招手,表情有些遺憾地說:“薑薑,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不要我幫你拍照留念?婚禮的時候做VCR多好啊。”
薑聞晝摸不著頭腦,怎麽一個個都給他想的這麽遠?
“有別人在場,好尷尬的。”薑聞晝誠實地說,“多謝大家的幫忙。”
導演笑了笑:“小氣死了,求個婚和做賊似的,非要我先送結束工作的人走了才上台,燈光還是我親自去幫他控制的。”
薑聞晝卡頓在那裡,完全不明白導演是怎麽主觀臆斷出他這是在求婚的。但他又不好解釋,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倆是情侶。
薑聞晝隻好嗯嗯啊啊糊弄了一番,又趕著剩下的人去慶功宴,然後拿出手機給助理發消息。
“我讓你給我打個掩護,你到底怎麽打的?”
助理消息回得很快:“我說是薑薑很重要的私事,大家忙自己的事就行。”
薑聞晝往外走,發現這個烏龍確實情有可原。薑聞晝特意在散場之後加的表演,做策劃的時候又死活都沒說是演給誰看的,本來大家就好奇。今天主角出場,是官宣過的他的男朋友陳最,那搞這麽大陣仗,又說是重要私事......
薑聞晝長歎一口氣,合著剛剛化妝師是想看陳最手指上的“求婚戒指”呢!
薑聞晝不幸地發現,圍觀群眾的腳步總是要比他和陳最的關系快一個階段,比如他剛剛成了陳最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在這群人眼裡,他已經求婚都成功了。
薑聞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薅了個戒指下來揣進兜裡。
陳最坐在後排,助理開車,薑聞晝鑽進來,十分順滑地擠到陳最身邊。
不由分說的,捉了陳最的右手,從兜裡掏出那個戒指就往陳最手上套,陳最的手指很細,戴在食指上還有些松。
陳最有些奇怪地看他:“幹嘛呢?”
“這麽重要的日子,我覺得需要送你一個禮物,這個戒指是限量款,和我的手鏈是一套,特別般配。”薑聞晝張嘴胡說,“又貴又美,多合適你!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