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睜眼抓住那隻手,“你急了。”
“我不急,而且以後都會很順利。”江琛輕輕揉了下肉,“我跟你說…”
“嗯。”
江琛憋住笑,“之前上高中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腿,就想著能不能蹭一蹭。”
“……你的眼神確實色,但我沒想到想的是這個。”何川用手臂蓋住眼睛,“現在還不光是蹭。”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我說‘不可以’有用嗎?”何川皺眉說:“能不能消停會兒?你不餓嗎?”
江琛反應過來,起身去拿手機,“好像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做飯不好吃,點外賣吧?”
“你也知道我們一整天沒吃飯了啊?”何川摸了摸床單上殘留的痕跡,失笑:“其實也吃了點什麽…”
“你別刺激我,不然讓你繼續吃。”江琛手指劃屏幕,“想吃什麽?”
“都行。”
江琛選了點兒清淡的菜,聽到何川說:“真的要四天?報復我?”
他抓起何川的手臂慢慢親吻,“誰說我是在報復?或許應該在房內裝面鏡子,你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
談笑間何川身上又多了幾朵梅花。
手機響了。
【陳雲開】:你好,請問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琛發了“有病”兩字過去。
【陳雲開】:哦,你還記得啊!真是難為你了,和男朋友談戀愛,還能記得我。
【陳雲開】:感謝百忙之中回我信息啊(微笑)
【江琛】:…過幾天一定找你玩…
【陳雲開】:上次你也這麽說,希望有生之年能見你一次(微笑)
【陳雲開】:這樣,你等我死了,燒紙錢給我,我從土裡爬出來找你玩(微笑)
江琛笑出聲。
何川伸長胳膊環住他的腰,微仰頭去看屏幕,“誰?”
江琛垂頭親了下要吃醋的人,“你妹夫。”
“不去。”
這預判真準。
二十多分鍾後,江琛穿好衣服去開門拿外賣。
送外賣的小哥說:“剛剛你對面這家先開門,我差點送錯了。”
江琛接過塑料袋,看到對門站著一個綠發女生,友好地笑了下,再向外賣小哥說了句“謝謝”後關上門。
回到房間。
“來,我喂你——”輪到江琛把飯遞人嘴邊。
“……幼稚。”何川主動張嘴去接。
江琛開心地伺候完人,把外賣盒收拾了,又上前遞了杯溫水,“休息會兒洗澡。”他步出房間,又後退一步倒回來,光是抿嘴笑都透露了別樣的喜悅,“我要面對面‘洗’——”
“……”何川喝了口杯裡的水,“你把畫冊給我,我繼續畫。”
江琛去桌前拿畫冊和筆遞給他,沒等人接住就收回手臂,眯眼質問:“你還有精力畫畫?這樣顯得我不行啊!”
何川笑得無奈,“不是你體力不好,是我承受能力好。”
江琛不信,保持姿勢不動。
“我再不畫,後面幾天都沒機會了。”
江琛聽懂了話中含義,笑著把畫冊還給他,去浴室放熱水。
聽見門鈴聲,開門看到住對門的綠發女生,“你好,有事嗎?”
綠發女生笑得落落大方,“不好意思,你還有雞蛋嗎?我做蛋糕,發現雞蛋不夠了。”
“等我一下。”江琛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四個雞蛋給女生,“夠嗎?”
“夠了夠了!謝謝啦!”綠發女生手捧著四個雞蛋放在胸前,轉身回家了。
浴缸裡水還沒放滿,江琛無聊又去找何川,剛進門就聽到手機消息提示音。
何川:“你手機一直響。”
江琛拿起手機,看到十幾條消息全是陳雲開催他打遊戲,“菜狗找我打遊戲。”
他發消息敷衍了一句,又對何川說:“說到這個,我都沒見你上過線,原來是登裴艾許的號玩?”
“我代打。”
“代打?那還當陪玩嗎?”江琛沒點過陪玩,但陳超點過,陪玩大部分都是撒嬌說好話的。
何川瞟了他一眼,“那看陪玩老板是誰了。”
江琛坐回床邊,靠在他肩上,看到畫覺得羞恥,“老板是裴艾許呢?”
“老板不會是他,我只是你的陪玩。”何川繼續畫畫。
“開口就讓人覺得是渣男。”
“渣男不會在椅子上坐了一晚上,還坐這兒給你畫畫。”
江琛噗嗤一笑,又去評價畫,“草,這畫冊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是不是從事什麽不正當行業了。”
畫裡的他不同於上一副,剛洗完澡,坐在木椅上,雙手緊貼側腰撐在座面上,凸起的鎖骨像小山峰立在肩頭,周身沒有一點兒贅肉,雙腿微微叉開,看似隨意,實際在刻意展示自己,成了另一種邀請,皮膚被水澆得泛紅,正在直視的眼眸澄明無比,又含有不帶一點修飾成分的貪欲。
“我真這個樣子?”江琛覺得太誇張了,畫裡的他說是餓狼都不違和。“還有,你好那個啊——畫黑白就畫黑白,非要用紅色的彩鉛給我皮膚畫點兒粉。”他指了指畫裡人的胸,“這兒也是,顯得這畫更色了。”
何川笑而不語。
江琛撩起上衣,低頭自言:“太紅了,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