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笑道:“馬上啊!決賽圈了!。”
江琛抓住那隻揩油的手,伸長脖子去看老板,幸好老板還在打遊戲,面前有高大的蒸籠擋住看不到他們的舉動。
“天還沒黑,你耍什麽流氓?”那隻手就在腿上來回搓,越來越往上,江琛用雙手去阻止,並且警告:“你再這樣,我打你了。”
“哥哥好壞啊——”
江琛震驚道:“我草,到底誰壞啊?”
怎麽有人頂著張冷淡的臉,用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麽調戲人的話。
“吃啥子!”老板騰的一下起身,開始說:“有醬香、藕丁、芽菜、牛肉、豇豆…”
“都來一個吧。”江琛終於能把腿收回來了,還不忘再踩何川一腳。
何川痛得“啊”了一聲。
“怎個了?”老板把盤子端上來。
何川如實說:“哥哥踩我腳。”
明明只是簡單回答問題,何川不帶情緒的語氣,像在敘述習以為常的事,給人一種經常被欺負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病啊?”江琛不再理他,問老板:“叔叔,吃雞沒?”
“哈哈哈還是沒有,可惜了。”老板又多看了江琛幾眼,“你不是以前經常來我這兒吃包子嘛?”
“還記得我啊?”江琛已經搬家快三年了。
“已經很久沒看到你了,但是記得到你們兩兄弟長得好看。”老板又去看何川。
江琛回答:“我畢業就搬家了。”他跟著去看何川。
何川抓起一個包子分成兩半,不顧掉落在桌上的藕丁,把其中一半遞給江琛,“小心燙。”
老板:“這麽多年了,兩兄弟感情還是那麽好啊!”
江琛笑著接過,手指被包子外皮燙得不知怎麽安放,像彈了首鋼情曲。
何川又抽了雙筷子給他。
“你們讀大學了哇?在哪兒讀書嘞?”老板又端來兩碗熱乎的豆漿,“送你們的。”
“謝謝叔叔。我們都在南京上學,今天是回高中來看老師。”江琛喝了一口,喉嚨想被灌了沙子一樣,果然還是很多豆渣…
“這個點人好少。”江琛環顧店內,裝修一成不變。
老板:“現在還沒放學,過會兒人就多了。有些女娃娃,為了減肥,晚上就買一個包子或者兩個燒賣來吃。”
“隻吃一個?那怎麽夠啊!”江琛看面前的盤子,他吃兩個都沒有任何飽腹感。
老板:“愛漂亮嘛!”他開始用目光仔細分析,又問:“你倆親的蠻?看到也不像啊…你明顯長得乖巧一點兒。”
“其實…我們是情侶。”江琛用筷子夾住包子,咬了口。
那一年的戀愛,撇開刺激,其實還有點兒憋屈,見到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開口承認關系,他也沒能大膽承認喜歡,所以今天回校是想彌補之前的遺憾。
“啊哈哈,這樣的嗦,是不是見到個人就騙他們說是兄弟哦?”
江琛笑著點頭,“但是我這麽做,他不會開心。”
“肯定噻!哪有把對象說成是弟弟的?他肯定以為自己拿不出手,給你丟臉了!”
江琛看著垂頭的何川只是沉默,旁邊的人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何川大膽承認情愫,也一直體諒他的感受,除了拍畢業照那次,校內從未在人前做出任何親密舉動。
“嗯,所以來向大家承認——”江琛笑容變得更加明媚,“這是我男朋友。”
“雖然我不讚同,但也不反對這個,你們兩個小夥子一看就是好學生,好好學習哈!”老板說完繼續回到座位上打遊戲。
“江琛。”
江琛餓得正啃包子,把最後一口全塞進嘴裡,剛轉頭,臉就被何川親了一下,聽到人說:“好愛你啊——”
他聽過無數句愛,但從何川口中的每一句都不是敷衍,甚至覺得愛這個字都配不上何川的感情。
太不公平了,居然用一個字來輕描淡寫地帶過何川的十年。
店內就他們,老板又在打遊戲,江琛變得肆無忌憚,湊到何川耳邊低聲道:“光一個親可不夠啊——”
“那今晚你乾我。”
草。
江琛心都驚了,紅著臉慌忙離他八丈遠,看著厚顏無恥的人。
何川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清冷的長相讓他的笑儒雅至極,眼裡卻全是□□裸的勾引。
在不做人這方面,何川永遠贏他。
江琛背貼在牆上,因為那句話抓狂,心裡的欲望被勾起,想法像露出的線頭,輕輕拉扯就是一條沒有盡頭的線,足以編織一張名叫“昏天黑地”的網。
何川繼續靠近,一手支在牆上,一手扶桌,垂眼看著江琛的嘴,要親不親的樣子,壓聲道:“哥哥,今晚要我多少次?”
這人不分場合,江琛受不住撩撥,快要招架不住,在破防前一刻立馬推開他,喊道:“你好賤啊!滾開!”
老板在蒸籠後問:“又怎個咯?啷個對他那麽凶嘞?是男娃娃蠻,也不應該這樣子噻!”
“……沒,叔叔,我們鬧著玩的,他故意惹我,然後找罵。”江琛拿何川沒辦法,隻橫了他一眼。
何川笑得更開心了,“沒事,他家暴我都可以。”
“我家暴你?”
老板開始大聲說教:“家暴不行啊!那個不提倡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