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是真的不想吃了。
他低下頭,將許未的喉結含進口中,“吃什麽飯,吃你就夠飽了。”
情竇初開的男大學生本就經不起撩撥,更何況他這樣欺在人家身上挑逗。
許未兜著他的屁股將他抱起來,圈在自己腰上,一邊吻他一邊往臥室走。
“這是你自己非要招惹我的。”
滿室春色,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時,那點嗚嗚咽咽的叫喊聲才將將停息。
陳遠聞這次是真折騰不動了,許未光著上身從床上下去,將之前買好的晚餐放到微波爐裡熱了熱,拿到床上喂他吃下。
他一邊吃一邊數著地毯上的東西。
一個,兩個,三個......
他們兩這一天就差不多用光了一整盒。
這戰鬥力,簡直太他媽的可怕了!!
窩在床上簡單吃了晚飯,許未將東西都撤走後,又脫了短褲,躺到床上,將他抱在懷裡。
兩個人難得有這麽溫情的時刻。
他用手撫摸著許未的腹肌,嗓音懶散,“下午那些本子,是我跟他們一起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你就一個都看不上?”
“嗯,”許未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吻,“不是故意和你過不去,只是那些本子太過雷同,故事情節也千篇一律,全都是為了滿足大眾市場,這不是我學習表演的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麽?”他問。
許未看著他,緩慢卻堅定地說:“我不想火,我也不想紅,我隻想做個演員,演我喜歡的作品,將我認同的價值觀和理念傳達給能理解我的人。”
“我上大一的時候就有劇組到學校來選演員,當時有個很知名的導演看中了我,將劇本通過我老師遞到我手裡,我連夜看完劇本之後就回絕了他,老師問我為什麽,我說,這不是我想演的故事,後來的幾年我一直待在學校裡學習,同學們都到處跑劇組了,我也沒有出來過,直到大三那年我遇見了《逐影》,”許未的神情很專注,琥珀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表演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熱愛,也是一種理想,你可以理解嗎?陳遠聞。”
理想嗎?
理想陳遠聞自然懂,他也是從少年人一步步走過來的。
人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很多理想的,關乎人生,關乎愛情,關乎未來等等。
但在社會的大染缸裡染上一圈之後,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眼前的現實而拋棄所謂的理想,畢竟理想不能當飯吃。
就像許未,他之所以能這麽坦然地守著自己的理想而活,不過是因為他有著優渥的家境,不需要為生計發愁罷了。
許未是理想主義者,但陳遠聞不然,陳遠聞是徹頭徹尾的現實主義者。
陳遠聞最喜歡的東西是錢,奉守的價值觀是及時行樂,從骨子裡,他和許未就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但他聽完許未的一番話後卻並沒有刻意反駁,他樂意瞧見許未這副未經世事的純真模樣,也樂意聽這個少年在自己耳旁構築夢想。
年輕人嘛,原本就該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多多的留言~愛你們
第13章 一閃而過的衝動
昨天晚上他們睡得很早,兩個人都有些累,躺在床上說了會話便沒有精神再做別的事了。
第二天清早,陳遠聞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叫醒,時至夏初,窗外的鳥雀也醒得比別的時節要早。
陳遠聞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
他身上依然光著,剛睡醒的大腦迷迷糊糊,似乎已然將自己家裡還有一個人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
慢悠悠地晃到大廳裡,突然聽到廚房那邊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意識還不怎麽清醒,沒做多想,便伸手推開了廚房的門。
雖然他是一個人住在這棟京郊別墅裡,但房子的裝修卻絲毫不敷衍,他跟他那位性子冷清的老哥不一樣,他老哥喜歡黑色,他卻鍾愛白色。
廚房的整體基調便是白色,泛著亮光的白色瓷磚,纖塵不染的白色櫃台,還有櫃台上那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白色百合。
翠綠的幾片葉子襯著嬌嫩的黃色花芯,成了這一方天地裡最亮眼的色彩。
因此陳遠聞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被百合花旁的那隻手吸引住。
骨節分明的一隻手,白皙纖長,卻並不讓人覺得羸弱,皮肉下那幾根微微凸起的青筋,昭示著這隻手的年輕和它蘊含的力量。
極好看的一隻手,充滿了張力和蓬勃旺盛的生機。
手的主人聽到開門的動靜,微微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年輕英俊的主人,擁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單眼皮,眼尾狹長,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冽,但那瞬息之間轉紅的耳尖卻又將少年人的窘迫出賣得一乾二淨。
其實真不怪許未臉皮薄,誰讓某個妖孽回回都赤著身體出現,平白擾亂少年人的一池春水。
推開門見到許未的一刹那,陳遠聞那點睡意便瞬時消散乾淨了,要說窘迫,並非只有許未有,他自然也有。雖說他們兩人睡都睡了兩三次了,但在一起過夜,這還是第一次。
對於成年人來說,激情、曖昧都是屬於夜晚的東西,天一亮,那些東西就應該心照不宣地自動歸零,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誰都不擋誰的道兒,這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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