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獻聽完輕笑出聲:“怎麽?”
“不怎麽,我老公好看。”
桑獻關了水龍頭,用浴巾包裹住狗子,幫它大體擦乾淨。
可惜二哈有些著急,想要繼續去玩,很快又衝了出去,好在這次只是來回狂奔,沒有再進荷塘。
冉述到一邊,拿著手機對桑獻拍照,甚至不想桑獻的臉入鏡,有胸肌就夠了。
桑獻也不在意,帶著冉述再次到了鏡子前:“這邊看得更清楚。”
“現在是白天……”
“沒人看得見。”
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
原本寧靜的莊園,因為主人和狗狗的到來而變得喧鬧。
三條狗可以在廣袤的院落裡撒歡奔跑,根本不需要主人的陪伴。
直到它們的小主人被主人公主抱著回到房子內,它們三個才跟著進去。
就這樣,和喜歡的人一起曬太陽、遛狗,再回到家裡在陽光下睡一個午覺,懶洋洋一整天。
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感覺卻格外安逸。
抱著懷裡的人時甚至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
冉述被折騰了一通後,下午睡了一個懶覺。
然而睡夢中卻是桑獻痛苦的樣子。
桑獻像一條失去主人陪伴的大型犬,孤零零地坐在病房裡,沒有人陪著他。
冉述想靠近桑獻,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什麽。
冉述拚命地叫桑獻的名字,桑獻卻跟沒有聽到似的。
終於,經過他的不懈努力,他終於跨過重重阻礙到了桑獻面前。
桑獻抬起頭來看向他,卻一臉的迷茫。
桑獻問他:“你是誰?”
眼神冰冷無溫,看著那麽陌生。
這句話,讓冉述從睡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就看到他依舊睡在桑獻的懷裡,他立即抱住了桑獻的腰,頭依靠在桑獻的胸口。
他回憶那兩年的事情。
他一直在氣惱。
桑獻不來找他,不來哄他,似乎真的要跟他分手了。
他每天都很煩躁,但是卻總想桑獻來找自己,他總是端著,不肯主動低頭。
如果他哪一天忍不住了,去找桑獻了,是不是就能知道桑獻正在一個人獨自接受治療?
他似乎……對桑獻不夠好。
他很能鬧,很任性,他是被寵著的那個。
他寵過桑獻嗎?
他不知道。
如果他能做一個很好的男朋友的話,桑獻是不是會信賴他,在艱難的時候和他一起度過?
至少,他應該陪著桑獻才對。
天知道,他在看那本日記的時候有多心疼?捧著日記的手都在發顫。
他很喜歡桑獻。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他恨不得桑獻滿眼滿心都是他。
但是他不會表達,甚至有些別扭。
十年。
愛了一個人十年。
從青春懵懂,到如今的已經成熟。
這個人佔滿了他所有的回憶路程。
這讓他陷入了沉思,他覺得他該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呢……
這讓他非常苦惱。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終於決定,至少三個月內都不鬧分手了。
轉而他又開始思考,他如果不鬧了,桑獻不能被分散注意力,是不是也容易複發?
這個頻率該怎麽控制?
*
如此,冉述思考了整整六天,直至桑獻開車送冉述回了家。
冉述之後還要去錄製《不是我》最後一期,這一個星期裡他們兩個人卻沒停止折騰,冉述的身體恐怕會受不住。
思及如此,桑獻對他道:“兩天內我不會過來,你這兩天好好休息,調整狀態。”
冉述回答得格外乖巧:“嗯,好。”
桑獻絕對不會想到,他將自己柔弱的小嬌妻送回家的十分鍾後,小嬌妻便開著自己的小跑車直奔心理診所,去跟醫生拚命了。
他進去之後,便直奔簡醫生的診室,進去之後便掄起了掃把,朝著簡醫生質問道:“我隔三差五地來你這裡,你還瞞著我桑獻的病情,他去做電休克治療,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簡醫生身手敏捷,立即起身躲開了冉述,趕緊勸解釋道:“冉老師別激動,他自己跟你說了?”
“我偷看他日記了。”
“哦……這個,我也是需要聽金主安排的……”
兩個人繞著辦公桌轉圈,冉述氣得咆哮:“那桑獻是不是也知道我來過?”
“知道。”簡醫生回答完居然還笑了,“你每次來了他知道之後,都會開心地給我發一個紅包,所以我每次都告訴他!”
“啊啊啊啊!我和你拚了!”
簡醫生趕緊安慰:“你先把掃把放下,我們文明人,文明人都徒手搏擊。”
“你放屁!你練過散打別當我不知道,我拿一個武器不是為了打你,我是怕我罵得狠了你對我動手!”
“這也是預防醫鬧嘛,我膽子小。”
“你膽子哪裡小了,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飆演技!你怎麽不進娛樂圈演戲啊你,下一任影帝就是你!你要氣死我了!”
簡醫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冉述。
簡醫生累得直喘粗氣,天知道他們兩個人繞著桌子跑了多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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