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述氣得放下碗筷:“你怎麽還罵人呢?”
“誇你呢,我就喜歡傻逼。”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沒病能喜歡你?”
冉述瞬間沒胃口了。
桑獻卻提醒他:“吃吧,這碗裡沒有牆灰。”
冉述賊眉鼠眼地看了看桑獻,意識到桑獻發現自己的罪行了,最後又重新吃了起來,乖巧了許多。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去了樓下的花園。
今天在白天下來,冉述才注意到這裡的鏡子是用來顯得花園大的。鏡子後面是一口水井,正好可以擋上,不會影響整體美觀。
鏡子周圍還有其他的裝飾,整體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只要不在鏡子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很正常。
他湊過去,用裙擺將昨天晚上蹭上去的指紋擦掉,不得不說,穿裙子真方便,都不用去取抹布。
怪不得女孩子喜歡穿裙子。
他突然理解了。
桑獻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目光始終追隨著冉述。
冉述此刻已經戴上了長卷發的假發,依舊穿著女仆裝,拎著水壺去給花園澆水。
澆了一會兒,他突然看向桑獻提議道:“是不是應該把狗狗帶過來?還能熱鬧一點,這裡的院子大,夠它們玩的。”
桑獻想了想後回答:“好。”
桑獻拿出手機發了消息,沒一會就聽到了沈君璟發來的語音消息,冉述在澆花都能聽到沈君璟的咆哮聲:“你突然請假了,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還得抽空把狗給你送過去?!”
“快點過來。”桑獻回復完,給沈君璟轉帳。
“下回先轉錢後說事,我們是不是就友誼長存了?”沈君璟接收了轉帳後,態度好了很多。
大概兩個小時後,沈君璟牽著三條狗出現在了莊園。
原本沈君璟還打算進去坐下歇會,畢竟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結果看到穿著女仆裝的冉述腳步一頓,接著轉身重新上了車:“我不配休息。”
“再見。”桑獻牽著狗目送沈君璟離開。
冉述看著沈君璟開車飄移著離開,不解地問:“我穿裙子不好看嗎?他和見了鬼似的。”
“好看,他不懂得欣賞。”桑獻回答。
“嘖。”冉述打開沈君璟帶來的袋子,從裡面拿出飛盤來。
桑獻松開了狗繩,讓三條狗可以在莊園的院子裡肆意奔跑。
冉述將飛盤丟出去,飛出老遠。
薩摩耶和阿拉斯加立即開始追著飛盤狂奔,二哈卻開始刨地,也不知道地面的草坪怎麽就更吸引它的注意力。
冉述和兩條狗玩了一會飛盤後,二哈終於回神了,也不追飛盤,開始在莊園裡狂奔,接著一頭扎進了荷塘裡。
冉述看著二哈奇特的行為身體一頓,緊接著就開始追著二哈狂奔:“你給我出來!出來!操!你有病吧,你往水裡跳什麽,那裡全是泥!在這荒郊野嶺的怎麽給你洗澡啊!”
桑獻也不著急,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拿出手機,去錄冉述拎著裙子咆哮著狂奔的畫面,怎麽看怎麽有趣。
“傻狗!你叫什麽來著,你給我出來!你往那邊跑什麽!那是花,你別把花拱了!”冉述又追到了花園,看到二哈突然開始哀嚎,湊過去看,才發現二哈踩了荊棘花藤,爪子疼得直顫,當即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
結果二哈突然朝著他撲過去,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冉述倒在地面上後一愣,扭頭就跟狗打了起來:“你把我裙子弄髒了!你身上全是泥!”
逐漸地,冉述有些打不過二哈了,尤其是另外兩條狗還以為冉述在跟它們一起打滾玩,也跟著一起拱冉述,讓冉述半天都沒能站起身來。
冉述只能朝著桑獻喊:“過來幫我!”
桑獻回答的聲音不緊不慢:“故去的前男友就要死得安安靜靜。”
冉述氣得不行:“老公!你過來幫我收拾它們!”
桑獻勾起嘴角,笑著起身:“好,老公來了。”
桑獻到了它們的身邊,也只是說了一句:“坐。”
三條狗同時老實了下來。
冉述這才回神,其實他也可以發命令的。
然而話已經出口了,兩個人便算是正式複合了。
桑獻到他的身邊,他以為桑獻要拉著他起來,沒想到桑獻居然是拿著手機,對著滿臉是泥的他來了一張特寫。
冉述氣得坐起來揍他。
桑獻終於放下手機,蹲在他的身前,低下頭吻他。
他被吻得不情不願的,慢慢地也接受了起來,抬手揪著桑獻的衣襟。
如果沒有傻狗一直咬他的裙子就更完美了。
結束了這個吻,冉述一把按住了二哈,對桑獻道:“走,給它洗澡去。”
“好。”
兩個人控制著二哈,去了澆花的水管前,幫二哈衝掉身上的泥。
然而這哪裡是他們能控制住的狗?
二哈一邊嚎叫,一邊努力甩水,導致冉述身上的裙子全部濕透,貼在身上。
桑獻用水淋著二哈,目光卻在冉述身上打轉。
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能夠呈現出身材的輪廓,纖細的,看起來那麽適合欺負。
誰知,冉述的目光也不算純潔。
甚至還點評起來:“襯衫,濕身,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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