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淇文來接他了,到以前的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終於要來了。
柳生回吻著他,默默忍受手指的入侵,被玩弄敏感地帶的柳生不禁抖了一下,差點叫出聲,白軟的雙腿亂蹬起來。
“嗯……江哥……”
柳生深吸一口氣,江淇文又立刻給予安撫,開始吸啜他軟嫩的耳垂,舌頭放肆地挑撥,吻得色情無比。柳生在痛感與快感之間來回搖蕩,不得落地,嘴裡發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像一朵搖曳在空中的雪花,咿咿呀呀開得正烈。
迷迷糊糊在空中晃著,不知何時,江淇文已把手抽了出來。
柳生松了口氣,卻是又更可怖的存在頂了上來。
剛剛領教過尺寸的柳生一下慌了,“江哥,江哥,等會兒……”
“太太已經長大了,”江淇文貼著柳生的胸膛,用力一個挺身,“可以做了。”
這一下讓柳生全身都酥了,此前痛苦的呻吟一下軟了起來,甚至帶了一絲無法抑製的哭腔。
江淇文讓柳生的後背緊貼自己的胸膛,一邊說溫柔的話,一邊用力頂。
“看來之前的控制訓練有用。
……
“做得很好了,再為我堅持一下?
……
“太太,你比你寫得任何一個角色都放蕩。”
“閉嘴……”
……
柳生看著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聲如蚊蚋地控訴,“太過分了。”
“剛剛不是你非不讓我戴嗎,”江淇文委屈,“你小說裡也都不讓戴。”
“你還特意迎合我的小說?”柳生側頭看他,“你沒有自己的性癖嗎……”
“頂級的色情小說能改變人的性癖。”江淇文笑著說。
“所以……你在經典文學裡……把自己勸解開,”柳生因為體力不支語速緩慢,眼皮開始打架,“是因為……我的耽美小說?”
“不是,”江淇文說,“是因為愛上了你。”
柳生沒再說話,也許是沒聽見就睡著了。
但也許還是聽見了。
因為他的睡臉那麽舒展,真像一片歸根的落葉。
而旁邊正拄腮凝望著他的,則是葬著落葉的風。
是啊,誰說落葉的根一定就要是大地呢?葬葉以風。我不想知道終點注定開往哪裡,只是和你在車馬上共度余生,足矣。
從這一天起,他們才算真正想開了。
這一隅,不被遠方的人群看見,卻連綴著無盡的遠方,等待他們親自奔赴遙遠。
遠方貴在廣闊,也貴在不能細看。離得越近,看得越清,看得越清,痛苦越深——正如它圍裹的所有莊嚴的真理一般。
於是人這一生總有很多階段。祛魅,複魅,釋俗,還俗。
還有一個階段,叫恰逢其時。
當一切痛苦歸於清醒,清醒歸於孤獨,就是我遇見你的最好的年紀。
痛痛快快地搗毀,磕磕絆絆地建構。
這個晚上,兩個少年完成了屬於他們的一場革命。
赴宴,起誓,對飲,媾合——
禮成。
“換了……”
“什麽?”江淇文半醒著,迷迷糊糊地問。
“碑文……給我換了。”柳生還有精力在醉夢裡控訴,“我不要仿宋字體……”
第81章 歸屬與愛
柳生自此徹底開了葷。
他沒想到有時候江淇文只是看了他一眼,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有反應。
他自我感覺裝得很淡定,但不知道為什麽江淇文每次都能精準意會,然後拉著人一頓翻雲覆雨。
幸好籃球期末考試已經考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的原因,柳生每天都覺得神清氣爽,連賴床時間都在逐漸減少。整個人都打開了,性格也開朗了一點。但主要還是江淇文的社恐訓練,由他吸引注意力後趕鴨子上架讓自己來交涉……
任務1:和自己經常光顧的、背後悄悄誇讚的2號窗口阿姨搞好關系。
任務2:在本學期結束前擁有一個朋友。
任務3:……
都是些自己想做但不敢做的事。畢竟以柳生的倔性子,誰也不能逼他做不喜歡的事。
不過在畢業前,估計也能練就一身不要臉的本事。
畢竟除了實踐,還無時無刻耳濡目染著。
比如現在,人聲鼎沸的課間,自己只是因為上課時老師講到了愛情而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被江淇文附在耳邊用氣聲字正腔圓、一字一句道:
“乖乖,現在就要?”
“誰說了,”柳生惱羞成怒,“大變態!”
“你好。”一個看著靦腆的女生打破了兩人的沉默,“體育課的課程評價表,我上次忘記交了。”
“好嘞。”江淇文大大咧咧地招呼,“放這就行。”
女生淺淺看了一眼江淇文,甚至沒到一秒,就局促地點了個頭離開了。
柳生從頭到尾一直盯著,心裡泛起異樣的感受。
“她喜歡你。”柳生敏銳地作出判斷。
“真的?不能吧。”江淇文訝異,“就說了兩句話。”
江淇文把那張A4紙拿起來,發現下面放著一個淺藍色的信封,裡面的信紙不薄。
柳生別過頭去,沒再說話。
江淇文拿著信封站起來追了過去,兩人交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