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突然莫名地害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當初告訴小兔子自己的生理機制也是為了就自己的性別事件給他一個交代,沒想到,互聯網非法外之地,這狗室友現在都能一本正經、大義凜然地結合病情給自己出診了。
平日的柳生一定會痛罵他一頓,可惜現在他好像壞掉了,說句話尾音都打著顫。
他不敢看他,怕被看到自己萬一滿眼期待。
人類的身體,怎麽如此不爭氣。他恨。
“今天已經有了,”柳生在逼仄的空間向後仰著頭,被逼到絕路,隻好忍著恥辱撒謊,“醫生說,一天只能一次。”
“我怎麽記得他說不要忍著,這個沒有硬性規定,只要身體受得了多少次都行。”
柳生一驚,“你……”
“對不起,”江淇文誠懇道歉,“那天在醫院我聽見了。”
“你別過來……”柳生的防線被徹底擊潰,他呼吸紊亂,泫然欲泣,“我要叫了。”
江淇文目光沉沉,逼近到睫毛都能刮擦的程度,呼吸灑在柳生臉上,“怎麽叫?”
這人怎麽回事,平時一身凜然正氣的,一沾點這種事就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語氣都變了——
表面一本正經,其實就是個大變態來的對吧!
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適合做這種事,可身體的反應偏偏讓恐懼裡摻雜了一絲變態的興奮……
什麽室友、什麽寢室、什麽掉馬。
內心小人兒跳了出來。
小人兒A:這像話嗎?!
小人兒A:是啊!怎麽能在鍾靈毓秀書聲琅琅的大學校園和剛正不阿的室友行如此苟且之事,道德在哪裡,底線在哪裡,尊嚴在哪裡,後續又在哪裡?
小人兒B:……
小人兒A:柳生你清醒一點!這人好像是個直男吧!
小人兒A:……啊,好像更刺激了。
小人兒B:是啊!爽完就跑,還不用負責。
小人兒A:害,誰說不是呢?
小人兒A:在無人知曉的秘密基地和關心自己身體健康的熱心室友進行一些友好切磋,也是沒什麽的吧?
小人兒B:您看看,多新鮮呐!
小人兒A:走吧,甭管他了。
經過友好協商,雙方最終達成一致……雖然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柳生:……
柳生:一直都是A在自言自語啊!小人兒B你根本沒有反駁意見好吧!
不過這代表精蟲上腦的柳生徹底沒救了。
他輕輕喊了一聲,“江哥……”
後台等待的江淇文立刻收到了邀請的信號。
“你要這麽叫,那可真是火上澆油了。”江淇文把手伸進他衣服裡,“別自己來了,江哥幫你。”
從未被大面積直接接觸的側腰措不及防被溫暖覆蓋,柳生像觸電般抖了一下。從側腰的軟肉到腰窩的脊骨,被乾燥的手掌撫了個遍,對方流連過的每一處肌膚都被打上了烙印,正在隱隱發燙。柳生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感覺自己適應了一點,那罪惡的手又掀起自己的衛衣,摸索著向褲縫擠去。
來到被腹肌誘惑的奇怪地方。
身體mI感得不行,隔著一層布料的觸摸都讓他接受不了,他兩隻手死死抓著江淇文小臂,腳趾蜷縮,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別……”柳生渾身顫抖,下意識把本該叫的喊了出來,“救命……”
江淇文看他隱忍著不敢出聲的樣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繼續作惡多端。他看著那可憐小臉上僅露出的一雙淚眼,把柳生擠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喊了,現在只有我能救你。”
“唔……”克制的哭腔從指縫裡溢出來。
柳生覺得自己被拋了起來,五感都開始模糊。不管他平時如何在腦中花式開火箭,在讀者群裡褲子飛飛,在互聯網上根本沒有在乎的人,被提醒兔絨老師注意身體……本質上都是一個純情小處男,罷了。真人一上,全體感官全部失守,什麽兄弟關系作者包袱全被自己拋在腦後,真真是令人不可自拔的全新體驗。他在雲梯上越攀越高、越攀越高……
到了某臨界點,柳生再不敢放任自己攀升,陡然掙扎起來。
江淇文感受到他的強烈抗拒,放開了他嘴唇上的禁錮,“疼了?哥慢點。”
“哈……哈……”柳生喘得像條瀕死的魚,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別看、別看我……”
江淇文把眼前發著抖的手摘下來,去尋他的眼睛,“怎麽了,還不給看了?”
那有如實質的目光重新連接在自己身上,仿佛穿過面皮,流入四肢百骸,注入自己的骨髓裡去。柳生再無法壓抑自己,一雙不老實的腿把床單瞬間蹬得凌亂,雙手也難耐又高頻地到處亂摸:
“救命、救我、救救我——”柳生囫圇不清又急促地哭喊著,“江哥,江哥……”
“嗯,嗯。”江淇文回應柳生上揚的求救,語調跟著附和,“在呢,我在。”
“唔——”
柳生的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本以為今天中午已經很刺\激了,沒想到把身體完全交給別人,未知和被動讓所有感覺強烈出幾倍。極致的快I感衝破了天靈蓋,讓他顫抖著丟盔卸甲,放棄了一切矜持和顧慮。欲望得到了紓解,自然暫時不再是自己的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