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你覺的我們過去在一起很讓你惡心?”
“是,我想起來就想吐,不過現在好多了,如果不是你三天兩頭提醒我,我早就忘了。”宴柏冷淡的說道。
“哥,你恨我嗎?”李寒聲薄唇微抿,艱難的開口問道。
“不,但僅此而已。”
“……”
“今天能碰上說開也好,既然知道我住哪了,這城市這麽大今後就盡量避免見到。萬一不幸在哪碰到了,離我遠點兒,別說話,也別打招呼,當不認識就成。”
宴柏不恨李寒聲,也不想報復李寒聲,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他拿得起就放得下,但這不意味著他能容忍李寒聲再度在他生命裡放肆。
時間終會讓傷口愈合,哪怕時不時要痛上一番,到最後也會變的麻木,就像他對宴五六夫婦。
話落,宴柏走進電梯,冰冷鋒利的目光隨著電梯門的關閉緩緩消失。
李寒聲看著緊閉的電梯門,發了很久的呆,直到手機嗡嗡響起。
“喂,前夫,追夫之路可還順暢?”那邊傳來許可輕快的聲音,背景裡還有強烈音樂的節奏,想必是在泡吧。
“……”
“怎麽了呀?他不理你?你都說什麽了?”許可半天沒聽到回答,於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
“好久不見。”
“然後呢?”
“沒了。”
李寒聲從不願將難堪的一面展示,哪怕那人是曾幫助他站到如今這個地位的許可。
“你不是還要求複合了吧?”許可想想李寒聲的性格,驚呼道。
“還沒說到。”
“那說到哪裡了?”
“……”
“呃,你是說了什麽情話了麽?”
李寒聲默認了。
我很想你是他說過最真誠的情話,可效果不怎麽樣。
“……他動手了嗎?”要是沒有,那宴柏還真是個好脾氣。
“……”
“我雖然很欣賞你的果決,但是那位肯定欣賞不來啊。你做那些事對任何人來說都夠缺德的,你不覺的他沒動手已經是好脾氣了?”
許可無奈的搖搖頭,李寒聲和宴柏過去的糾葛還是李寒聲去年在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喝醉了說出來的。許可不覺的李寒聲殘忍,相反,他一直很欣賞李寒聲這副六親不認心狠手辣往上衝的勁頭。同時對宴柏更加好奇,他很想知道李寒聲和宴柏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故事,但他總覺的再不提點一下,故事的結局就是李寒聲缺胳膊少腿。
“你說怎麽辦?”
“你要來軟的啊~裝可憐賣萌~然後哭唧唧的求原諒……”許可越說越開心,不知道到時候可不可以讓他觀看一下。
“許可。”
“嘻嘻,不開玩笑了嘛,但我是認真的。我覺的宴柏看著凌厲實際上是很聰明有原則的人。看你這麽失落就能猜出他原來對你很好吧?所以慣的你犯了那種錯誤還敢有勇氣出現他面前。這就是傳說中的被偏愛的人都有恃無恐?”
“……”李寒聲握緊手機,靜靜地聽著。許可說的沒錯,宴柏曾經對他很好,好到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所以如今他才會這麽不習慣對他橫眉冷對的宴柏。
“喂?喂喂喂?掉線了?”
“先掛了。”李寒聲掛了電話,克制住想上樓找宴柏的衝動。
這兩年多他步步為營,那段時日是怎麽熬過來的李寒氣聲已經忘了。除了談判和無休止的會議外就是讓人作嘔的酒局,每當深夜無眠,他走到客廳望著落地窗下的夜景就會想到宴柏。
在那個讓人厭惡的貧民屋裡,宴柏總會為了讓自己睡的好一點而選擇在床板塌下去的一側。每天早出晚歸,無論多累多怕熱回來都會摟著他的腰,防止他後背貼牆而冷到。每天醒來時,睫毛都能碰到那人的完美精壯的胸膛……
還有熱戀時的親密纏綿,哪怕自尊心再不願承認,他也曾無數次隨著宴柏沉淪……
歷經過那樣的好,被那樣的人愛過,他怎能容忍失去?
回憶再次被手機響聲打斷,李寒聲接起電話,是他從許尚國那挖來的秘書。
“李總。”
“什麽事?”
“剛才策劃部經理說代言人一事還想與您確定一下,周銘鹿並不是性價比最高的藝人,而且他與我們的品牌匹配度……”
“不用討論了,給周銘鹿。”李寒聲淡淡的說道。
“好的,還有和臨越的合作合同法務部門已經擬好,現在還是僵持在那兩個點上,小許總讓我和您確認是否能讓?”
“不能,剩下的明天說。另外從今天起我搬到靜海花園了,以後有急事來這找我。”
“好的。”
李寒聲收起手機,理了理思緒。
許可說的沒錯,他不能這麽急。宴柏是完美的獵物,他只能做最耐心的獵人。
想通後,李寒聲走進電梯,手指落在剛剛宴柏按過的樓層,輕輕按了下去。
……
宴柏在中心的實習和他在大學的實習很是類似,硬要說不同的話就是這次所接觸的項目更大。
項目目前已經開展一年多,調研方案和計劃都已敲定,目前是開展調研的初期。這也就需要四處出差去給各地的XX部門做宣講,讓他們熟悉調研問卷的內容和調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