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聲立刻拿起手機快速的刷著,手指頓住在杭城的那條消息,瞳孔緊縮。
……
宴柏最近簡直鬱悶極了,倒不是因為李寒聲。自從那天送走李寒聲後他就再也沒看過關於李寒聲的任何消息,電話不接,軟件不看,愛怎麽地怎麽地。
讓他鬱悶的人是許杉。原本宴柏以為許杉所謂的追求只是說說而已,不想許杉竟真的開始“追他”。
許杉的追求來的不算猛烈,但是卻如他所說一直在主動出擊。即使拍戲百忙中也不忘參與到他的生活中來,宴柏感到異常無奈。
原本他要應付的只是李寒聲,如今好了沒幾天許杉再來添亂,簡直是腹背受敵。
“宴柏,你的鮮花我給你拿上來了,年輕就是好,豔福不淺啊,昨天送果今天送花,小姑娘蠻熱情的嘛。”隔壁的教授敲敲宴柏辦公室的門,走進來將一束玫瑰遞給宴柏,調侃的說道。
“謝了,辛苦您。”
宴柏和教授道謝,又隨意聊了幾句後將人送走,回來看著桌上一大束粉色玫瑰花無語望天,這是他這周收到的第三束花了,宴柏非常納悶兒,他到底幹了什麽讓許杉產生他喜歡花的誤解?還是粉色的?
“當當當……”
辦公室門又一次響起,這回是內勤新來的實習生。
“宴老師,這是收發室讓我給您稍上來的。”實習生將一個高高的盒子遞給宴柏,笑嘻嘻的說道。
“辛苦。”宴柏接過這個大的不像話,上邊還捆著蝴蝶結穗兒的盒子,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沒關系,順手的,那我先走了。”
“成,謝了。”
宴柏將盒子搬回辦公桌,粗暴的將上邊裝飾精致的蕾絲線扯開後打開盒子,整個人都懵掉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裡面裝滿了手折的千紙鶴和小星星
“……”
這許影帝這麽閑……哦不,這麽浪漫嗎?
正當他天雷滾滾的時候,許杉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宴柏,你收到禮物了嗎?”
“收到了……謝謝啊,但是許杉,你真不用費這勁兒。”
“不喜歡嗎?”許杉剛結束話劇排練就迫不及待的給宴柏打電話,聽著宴柏無奈的聲音有些失落。
不是,試問哪個大老爺們喜歡收粉色的花和千紙鶴?
“宴柏?”
“我確實不太喜歡花和千紙鶴。”宴柏誠實的說道。
“什麽?”那邊的許杉好像沒聽清楚,重新問了一遍。
“我說我確實不太喜歡花和千紙鶴。”
“……小杜給你送的花和千紙鶴?”許杉望向向超他擠眉弄眼比大拇指的助理,不可思議的問道。
“恩,許杉,我感謝你的心意,但辦公室也真的放不下,以後別送了。”
“……我知道了。”
“抱歉。”聽著許杉不加掩飾的失落,宴柏感到很抱歉。
“沒事,你下周末有時間嗎?我休息兩天,想請你吃個飯。”
“沒有。”宴柏想也沒想,果斷的說道。
“……宴柏,拋開我喜歡你的事,我們不算朋友嗎?”
“當然。”
“那赴朋友約讓你很為難嗎?”許杉難過的問。
“許杉,如果你隻把我當朋友我當然願意。但我不可能明知你心意還當作沒發生過與你說笑聊天,既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解,也是對你的褻瀆,我再不是東西也不乾這種缺德事兒。”
“……”
“其實現在和你說每句話我都要斟酌,沒法兒放松,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給你不必要的誤解,所以我們可以不做朋友。”宴柏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既然早晚都要解決,那乾脆就早說清楚。失去許杉這樣真誠善良的朋友雖然遺憾,但總比欺騙要強的多。
掛了電話,宴柏靠在椅子上閉眼揉著太陽穴。自從回國以後,各種事情紛擾沒消停過,他原本只是想著找個沒有李寒聲的城市熬到死得了,可沒想到李寒聲陰魂不散,窮追不舍。現在許杉又參與來一腳,他著實感到疲憊。
沒過一會兒,手機再度響起,宴柏緩緩睜開眼睛拿過來,這回是良言。
“阿言,什麽事?”
“柏哥,我前些日子去體檢,結果出來了。”良言的語言中帶有一絲非比尋常的坦然。
宴柏噔時心一跳。之前良言在新加坡就有過兩次血尿,但又不疼良言便沒當回事,最後還是他幾次催促拿不吃藥威脅良言,良言才答應回國後他再去,結果不想又出差去了,這一拖就是一年多。
宴柏從椅子上快速坐起來,心中有極其不好的預感
“結果怎麽樣?”
“是腎癌 。”
第66章 檢查
宴柏趕到良言家聽見裡面有陣陣的爭吵聲,門也沒有落鎖,他直接推門進去,就見粟景辰和周銘鹿正在爭執什麽,而良言則無奈的拉著粟景辰。
“周銘鹿,我能讓你在娛樂圈消失一年就能讓你消失一輩子,看在言言面上我姑且放你一次。但你再來惹他對他大呼小叫,我發誓,我會讓你的明星夢徹底碎掉。”粟景辰不複往常活潑的模樣,面帶慍色,口吻也十分冰冷。
別說宴柏,就連良言都沒見到過這樣的粟景辰。
“你承認了?粟景辰你承認是你搞鬼了!!良言你聽見沒?是他陷害我!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周銘鹿憤怒的低吼,小鹿般圓圓的眼睛望向良言,帶著滿滿的委屈和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