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吃飽了才有力氣談事。”李寒聲看著許可吃掉第一口後,淡淡的開口。
“……談什麽事?”許可噎了一下,瞅瞅李寒聲,又瞅瞅漢堡,頓時警惕了起來。不過隻遲疑兩秒鍾他就繼續啃了起來,吃都吃了,一口兩口沒啥區別。
“進去說。”
“你們進去吧,我去吸煙室抽個煙。”宴柏掏出煙叼嘴裡,他知道李寒聲和許可得談一會兒。
“哥。”李寒聲看著宴柏掏煙的動作,輕聲喚道,早上他聽見宴柏咳嗽了。
“寶貝兒,就一根,成嗎?”宴柏樂著問道,手指輕撚李寒聲的手心,做著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親昵動作。
“那你快點回來。”李寒聲妥協了,他最受不了宴柏這樣軟下聲音同他說話,讓人想把世界都搬來給他。
“沒問題。”
……
“什麽事這麽鄭重,還讓你親自跑來找我呀?”許可無視著辦公桌上成堆的文件,跑到沙發上一邊吃漢堡一邊好奇的問道。
“面試。”
“面試?誰面試?”
“我。”
“啥?”
“我來面試,之前你打電話時說我的位子還空著,現在還缺人的話我可以面試。”
咣當……
許可手中的可樂杯摔到地上,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眼睛,再三確認“你同意回來?回來上班?”
不怪許可一驚一乍,李寒聲自被宴柏從療養院接出來之後出現幻覺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也越來越短。加上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導配上積極的藥物治療,如今已然痊愈。
許可對此一點不意外。李寒聲出身苦寒,生命力和意志力本就不是常人能比的了的。宴柏是他有且僅有的致命弱點,除此之外無堅不摧。這次和宴柏複合讓李寒聲的弱點瞬間消失,好起來是早晚的事。
可沒想到的是李寒聲多添了樣毛病,黏人。宴柏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幾乎無時無刻不膩在一起。許可之前去探望的時候本來聊的好好的,中途宴柏只是去了個廁所,可李寒聲的目光從那刻起就沒離開過廁所的門。許可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在李寒聲一定會跟進去。
本來許可沒太當回事兒,李寒聲對宴柏極端變態的情感他不能再清楚。可讓他覺的不對頭的是當他提出讓李寒聲重新回公司上班時,李寒聲幾乎一秒鍾都沒有猶豫就果斷拒絕了。原本以為他是有其他的出路或考量,可不想李寒聲卻說沒有。許可驚訝的不行,但下一秒看著李寒聲望著宴柏滾燙的能灼傷人的迷戀目光,頓時明白了。
出門時他悄悄的問了宴柏也證實了這點。李寒聲自從療養院出來後便沒有一分一秒離開過宴柏。甚至有一次宴柏只是趁著他洗澡時出去買包煙,回來一進門就被渾身水汽的李寒聲撲個滿懷,全身顫抖體溫冰涼,折騰了兩天才將將好起來。
所以李寒聲現在說要回來上班,許可才會這麽驚訝。
“是,薪資可以重談,但我不會加班,也不會出差。”李寒聲低頭給宴柏發著信息,冷漠的提著條件。
“這個沒問題!不過前夫你要知道,呃,上班得來公司,就是……呃,怎麽說呢,你可能得和宴柏分開一整個白天。”許可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生怕李寒聲會誤會“上班”的定義。
“我知道。”李寒聲聞言美眸一暗,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OK,那就沒問題!你辦公室我沒人動,每天都有人打掃,你一會直接去就好,其他事叫林琪去辦,中午我請客!隨便你們點!”許可確定李寒聲真的答應回來,頓時喜笑顏開,他的好日子終於要回來了,不行,他一會要趕緊想想去哪玩幾個月好!
“不用,我下個月才會來,今天只是過來和你談。”李寒聲拒絕道。
“為什麽!???”一聽到還要堅持一個月,許可高聲喊道,清秀的小臉兒頓時垮了下來。
“哥要一個月左右去複試。”李寒聲簡言意駭。
宴柏上周去參加了**單位的招考筆試,從出成績到入面試大概還要一個月時間,李寒聲舍不得浪費。
“咦,他到底選了讀博搞學術啊?我還以為他會去企業呢,不過你肯讓他去工作已經十分不容易了。”許可感歎道。
李寒聲沒有再說什麽,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他當然不想宴柏去上班,他不想和宴柏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可他也想要好好的愛宴柏,讓宴柏做想做的事。
想到這裡,李寒聲腦海裡浮現出半個月前他如約去隔壁進行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導,結果醫生臨時有事,他本來就不耐煩,所以沒告訴宴柏就直接回來了。不想剛換好鞋上樓就聽到書房那邊傳來宴柏的聲音,似乎正在和什麽人爭吵:
“宴柏,你他媽知道你自己現在是在幹什麽?”
“知道。”宴柏站在書櫃前,眯眼掃視著自己想要看的書,任指間的煙緩緩燃燒。
“你拒絕我,就這麽甘心當小白臉兒被李寒聲養著?”宋風怒氣衝衝的問道。
李寒聲和宴柏重新在一起本就叫他十分不爽,但想到良言之前的話也就作罷。可快三個月了,他昨天問宴柏對來西江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卻不想宴柏說先不考慮工作,一下就點起了宋風的火,第二天就直接衝過來問宴柏腦子是不是他媽的被耗子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