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我已經非常久的時間沒有跟薑依依聯絡過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麽經歷到現在這一步的,但是我想起我能夠跟薑依依無話不談的時候,感覺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一些記憶了。
我把餅乾從櫃子裡拿了出來,關上櫃門,拿著餅乾盒走到廚房門口問:“薑依依寄來的嗎,在哪兒呢?”
佩佩阿姨背對著我:“小幾的抽屜裡,最上面那封應該就是給你的。”
我應了聲,走到小幾前去找信,佩佩阿姨跟我閑聊了起來:“唉我前天去集市還碰到薑依依母親了。”
我走到小幾前,去拆薑依依給我的信,問了佩佩阿姨一聲:“那你們聊什麽了啊?”
佩佩阿姨說:“她媽說薑依依嫁得不錯,現在也過得不錯,覺得薑依依小時候不懂事才胡鬧,現在經歷過了不也還不錯嘛。”
“……”對於這個現狀我有些疑惑。
我甚至覺得有些古怪的迷茫感,有一瞬間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打開薑依依的信封,她現在寫信的紙張非常精美,信封拆開後還能夠聞到淡淡的香氣。
薑依依在信裡沒有寫很多東西,這封信甚至只是像一封請帖一樣短短寫了一句話。
“我的婚禮定下個月的二十號,誠摯的邀請你來參加。”
按照上城通常的習俗,訂婚是一件需要廣而告之的重要事情,需要通知周圍認識的人來參加,甚至家境優越一些的人需要提前在當日雜志或是期刊上選擇一個版面進行報道,即使在訂婚儀式上前來祝賀的陌生人,主人家也需要贈送一些糖果之類的將喜悅分享出去。
相比較而言,婚禮就簡單一些,一般都是雙方的至親參加,在儀式走完、親人祝賀完後,雙方的新人會有充分的時間單獨相處。
我以為薑依依連訂婚儀式都沒有邀請我,婚禮肯定更加不會了。
我在空中抖了抖薑依依的信封,信紙上帶著的花香撲鼻而來。
我伸出手指輕輕地擦了下自己的鼻頭,把信塞回去信封,重新收好後,拿起我的餅乾盒上樓了。
“佩佩阿姨,我馬上回來吃麵條哦。”
我喊了一聲,也沒有聽清楚佩佩阿姨的回應,拿著餅乾盒進了房間,爬上閣樓,從我跟梁臨的秘密花園走到了梁臨房間那邊。
梁臨房間的窗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特意沒有上鎖了上鎖,我從外面打開窗戶彎腰鑽了進去。
梁臨當然不會在房間,他肯定在樓下板著臉招待客人,我走到房門口,遠遠見到個匆忙經過的傭人,朝他招了下手,示意他過來一下。
傭人來後,我讓他把梁臨叫到房間來。
幾分鍾後,梁臨打開房門進來,額頭上還帶著些薄汗,看著像是急忙跑回來的。
我想梁臨確實應該有些忙,估計顧不上吃任何東西的。
我把餅乾塞到他手裡,再遞給他一杯水:“你先填下肚子,我得回去吃麵條了。”
我也挺忙的,忙著回家吃我的面條,我吩咐完了轉身就準備走。
梁臨看了眼我給他的東西,又無奈把視線轉向我:“你吃麵條啊?”
我“昂”了一聲,故意惋惜道:“誰叫你這麽忙嘛,意思一下填填肚子。”
我說著就往自己走到窗邊翻了出去,剛踩在窗外的地上,就看見梁臨也跟著翻了出來。
“一人吃一半。”梁臨自顧自地做下了決定。
第81章
我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我覺得梁臨肯定能和我一樣。
我跟他兩個人加起來能夠吃下兩頭牛,一碗面條怎麽夠兩個人分?佩佩阿姨見我們倆共吃一碗面,就哎呀哎呀的去廚房煮第二份了。
“怎麽兩人出去一趟,餓成這樣了,連飯也不給吃了啊?”佩佩阿姨直歎氣。
我回答佩佩阿姨:“一直在趕路。”
梁臨也說:“家裡有客人,幾乎沒法正常吃飯。”
佩佩阿姨說:“別急別急,我馬上給你們弄好,我多弄一些。”
我咬了一口荷包蛋,含糊地跟佩佩阿姨道了一聲謝。
梁臨在碗裡挑面條,他筷子一卷就是一大塊,再塞進自己的嘴裡。
我想到我們兩個餓死鬼投胎的吃相覺得有些好笑。
“你吃多久啊?你媽再看不見你又得生氣了。”我提醒他。
梁臨嗯嗯:“別管她。”
我跟梁臨提起薑依依的事情:“收到薑依依的來信了,說下個月二十號結婚,讓我去參加她的婚禮。”
梁臨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你想去嗎?”
我想了想:“她邀請我了,我肯定要去吧。”
梁臨點了點頭,隔了會兒他嘖了聲:“他們婚禮怎麽辦得這麽快?我們倆的婚禮還沒辦。”
“不是你媽說好了明年開春再辦嗎?”
梁臨吃麵的過程中還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挑得什麽日子,要我說我給你發畢業證的當天,我們晚上就直接把婚禮辦了就好。”
我回頭瞥了一眼佩佩阿姨,再收回視線看向梁臨,也嘖嘖:“我覺得你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像是晚上直接完成標記就好。”
梁臨咳了一聲,他也回頭看了一眼佩佩阿姨,而後悶聲笑了兩聲,他轉過頭笑眯眯地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下次你到發熱期,我把你跟我兩個人關在房間,然後把那些該死的抑製劑都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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