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速往佩佩阿姨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推開梁臨的腦袋,把面完往他面前推了過去,“你正常一點。”
梁臨非常無賴地衝我笑了一下。
等佩佩阿姨的第二碗面上來的時候,我讓梁臨先吃,我是可以偷溜出來沒問題,但是梁臨消失時間過久,他爸媽肯定不高興。
梁臨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吃起第二碗面,埋頭吃了幾分鍾後,他把筷子放下,把碗推給我:“我得回去了。”
我嗯嗯。
梁臨起身對佩佩阿姨說了聲:“佩佩阿姨我吃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佩佩阿姨應了聲,說她會做些宵夜之類的,讓梁臨忙完了再過來吃些。
梁臨應了聲,跟我揮了下手,幾個大跨步就走上了樓梯。
我一個人在桌前又吃完了一整碗面條,吃完後因為太撐,摸著肚子靠在座位上休息。
“你不過去沒事嗎?不是貴客嗎?”佩佩阿姨問我。
我撇了下嘴:“可是我不想去啊。”我是沒辦法把他們當成貴客的,當做來入侵我們家園的人還差不多。
佩佩阿姨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見我這副耍賴的樣子,伸手戳了下我的肩膀:“你現在可不是小孩了,趙殊白,這又不是你小學時候想學又不學了的芭蕾舞課。”
“……”佩佩阿姨的記性可真好,我好像確實有學過兩節芭蕾舞課,最後因為吃不了苦而放棄了。
我伸手抓了下自己的頭髮,從桌旁站了起來:“好啦好啦, 我現在過去了。”
我想了會兒還是決定從樓上翻過去,假裝我一直待在屋子裡面。
我從梁臨房間出去之後,在二樓見燈光璀璨的大廳裡人來往穿梭,我搭靠在欄杆上,往下看過去。
人群三三兩兩堆在一起,在互相聊天,梁臨跟他爸媽以及蘇嘉睿跟他家長們站在一起,手中還拿著個酒杯,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聊著天。
外來者大部分是男性,大多穿著黑西裝的男性身材都很魁梧,身形比較緊繃,能夠一眼看出跟其他人輕松的狀態不一樣。
我俯身搭在欄杆上,用眼睛巡視著大廳下這些黑西裝魁梧的男性,他們零零散散地散在屋內四周,沒有找熟人聊天,像是護衛隊在警惕環境。
“二十個。”我算了算,總共有是個二這樣的男人。
除他們之外的人,身體狀態跟情緒都比較輕松,像是來參加聚會,我用眼睛點了點。
“七個?”我頓了頓,再次用視線掃了過去。
發現早上那個跟我聊天的林姓男人竟然不在場,我眯著眼睛再次認真地巡視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這個人。
再我準備下樓,去我現在看不見的視線盲點找一遍的時候,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眼熟又奇怪的身影。
梁今身後背著一把非常眼熟的弓箭,風風火火地在人群中走來走去,負責照料他的傭人跟在她身後,仍舊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我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臉,腦子裡還沒感歎出梁今好笑,突然反應過來這把眼熟的弓箭,好像是一直掛在梁臨房間裡的那一把。
我回來後沒怎麽注意,沒想要被梁今給拿了下來,還背在了背上。
梁今已經上了初中,身子也比兩年前拔高了不少,已經有少女的模樣,她跟梁臨一樣,小小年紀就已經高出了同齡人很多。
此刻身上一件寬松的上衣,加上一套寬松的闊腿褲,背著弓箭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我感覺照料她的傭人此刻可能已經快愁死了,我決心得趕緊在梁今做出更誇張的動作前,阻止她。
我迅速往樓梯走,下樓梯的時候梁臨突然看過來,跟我視線對上後,他愣了下,他給我拋了個疑惑的眼神。
我伸手往梁今的方向指了指,梁臨的視線立刻轉了過去,在看見梁今後,我明顯感覺他的肩膀都垮了下。
我下樓之後直接往梁今方向走過去。
“梁今,今天又是準備做什麽?”我走過去伸手提了提她身後背著的弓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好像是我們房間裡的東西吧?”
梁今在看見我後眼睛亮了起來:“嫂子!你回來啦!”
“……”我頓了頓,“也沒必要一直這樣叫。”
梁今把弓箭從自己身上取了下來,理直氣壯地告訴我說:“我去梁臨房間偷來的,我很喜歡!”
她拿起弓,開始對著人群中瞄了起來,因為沒有箭,我也不擔心她會誤傷什麽人。
“哦——原來是你偷來的啊,我還以為是梁臨送你的呢。”我笑了聲。
我把梁今帶到了角落裡,盡量讓她不要影響到別人,在照顧她的傭人松氣抬手擦汗時,我示意沒事我來看著梁今。
梁今仍舊興致勃勃地拉弓瞄準場內的人,隨嘴問我:“你們這兩天做什麽去了?梁臨為什麽一直在那裡聊天, 他不是整天恨不得跟你黏在一起的嗎?”
“就是把這群來你家的人接過來。”我回答。
梁今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們是誰?”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按照你家的情況,可能跟你們家是合作關系吧。”
梁今搖頭:“合作關系怎麽還得站在那裡陪聊啊,梁臨早就過來找你,再順便罵我了。”
我驚訝於梁今的敏銳,便向梁今提出了個假設:“那如果他們是我們的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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