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科長堅決不承認自己的惡劣行為,狡辯道:“你尚隊長根本不愛吃海鮮,你送給他也是白瞎。”
“你怎麽知道尚隊長不愛吃。”翁施站在床邊叉著腰。
“我怎麽不知道,”宋堯脫口而出,“我認識他十多年了,你能有我了解他?”
翁施氣勢洶洶的架勢一下就蔫兒了,也是,誰能有宋科長了解尚隊長呢,畢竟宋科長悄悄喜歡了尚隊長那麽久。
“反正你偷吃了我的蝦,”翁施委屈了,踹了一下床腳,癟著嘴說,“宋老師,你是小偷,我要和你分手了。”
“……”宋堯萬萬沒想到這他媽也能成為分手的理由,於是立即說,“這事兒不急,蕭衍都被抓走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失蹤的小逼崽……失蹤的弟弟。”
“對啊!弟弟!”翁施拍了下大腿,繼續他縝密的推理,“弟弟被拐走的可能性很大的。”
宋科長松了一口氣:“你這個思路很對,繼續。”
“弟弟的腹肌線條很好,輪廓也很漂亮,”翁施說著說著還挺羨慕,摸摸自己一馬平川的肚子,都是青春少男,怎麽他就沒長出肌肉呢,“弟弟年輕人,一看就知道腰很好,多適合當種公啊!”
宋科長腦中警鈴大作,這呆子看蕭衍看得還挺認真,連線條輪廓都看到了?!
“就他,還做種公?”宋科長突然輕蔑地哼了一聲,不動聲色把睡衣撩起一截,露出輪廓分明的腹肌,得意地說,“人販子要拐也得拐我這樣的,腰好,腎好,日日夜夜不成問題。”
“宋老師,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這麽愛攀比呀!”翁施汗顏,雄競真可怕。
他趕忙衝到床邊,把宋科長的睡衣放下來,嚴嚴實實地捂住他的肚子,哀愁地說:“你還是算了,你中看不中用,人販子知道你外強中乾,就會把你殺掉的。”
“我怎麽中看不中用、怎麽外強中幹了!”宋科長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攥著翁施手腕,一把將人拽倒在自己身上,“昨晚上是誰哭著說‘宋老師太厲害了’?是不是你?”
翁施下巴磕在宋堯胸膛,紅著臉支吾:“那、那還不是你逼我說的……早上我沒幫你穿外套,你就感冒了,真嬌弱。”
早晨出門前,宋堯非要翁施幫他穿外套。翁施堅決貫徹肖義寧教他的理念——“不能處處慣著宋科長,否則宋科長就不重視他了”,於是斷然拒絕,讓宋科長自己的事情自己乾。
宋科長也很有骨氣,小呆瓜不幫他穿,他就不穿了。於是到了市局,宋堯就嚷嚷著頭疼發昏,要翁施親他抱他才能舒服。
翁施雙手撐著宋科長的胸膛,下了結論:“像你這樣不中用的科長,不配做種公。”
宋科長:“……”
看來他今晚得身體力行地證明一下自己究竟適不適合了。
宋堯把平板扔到一邊,壞笑著說:“行,我不做種公,我隻播種你一個。”
翁施在他懷裡掙扎兩下,皺眉說:“弟弟都失蹤了,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你怎麽不著急呀?”
“我著急個屁,”宋堯哼道,“剛給他轉帳五千塊錢,他一秒鍾不帶遲的,立即接收,小兔崽子。”
翁施先是條件反射性的驚訝:“五千?這麽多啊!”
——早知道我也離家出走了,離家出走一次賺的錢比一個月工資還多呢。
然後,翁施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重點:“弟弟收錢了?那他沒失蹤啊?”
“不說了嗎,他一年起碼要離家出走十幾次。”宋堯摟著翁施的腰,“估計在哪個網吧衝浪呢吧,他每回失蹤我都給他轉錢,收了就說明他沒事兒。”
有個有錢哥哥真好。
翁施砸吧砸吧嘴,特別不是滋味地說:“宋老師,那我要和你分手了,我也要離家出走。”
“這回又是為什麽。”宋堯笑著說。
“我仇富,”翁施嘴巴撅的能牽一頭驢,趴在宋堯身上,老大不樂意地說,“我家往上倒十八代都是工薪階層,我太爺爺給我托夢,不讓我和有錢人處對象。”
“那你和太爺爺說一聲,我雖然挺有錢的,”宋堯手指輕柔地捏著翁施腰上的軟肉,“但我最寶貴的財產就是你這個瓜,要是你和我分手了,我就真是窮困潦倒了。讓太爺爺可憐可憐我,不分手。”
他的話語輕輕的,手指的動作也是輕輕的。
翁施就和觸了電似的,整個人又酥又麻,趴在宋堯身上,軟的像一灘水。
“太爺爺說,”翁施眼前暈乎乎的,有點兒意亂情迷了,“要看你表現的。”
宋堯掐著他的腰,暗示性極強地向上頂了頂胯:“我好好表現。”
屋裡的小夜燈昏黃,氣氛渲染的剛剛好,翁施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胡亂丟在了地毯上……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床頭櫃上兩部手機同時響了。
翁施一個激靈,趕緊縮到被窩裡,紅著臉抱緊自己光溜溜赤條條的胸膛:“電、電電電話呀。”
“操!”宋科長十分暴躁,抄起手機看了眼,卓致文的打來的。
翁施也伸出一隻胳膊,摸索到自己的手機,竟然是蕭衍打來的。
他從被窩裡鑽出一個腦袋,對宋堯興奮地說:“弟弟!弟弟沒被拐賣!”
他們二人同時按下接通鍵。
宋堯語氣不善:“你他媽最好是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