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禎元撇撇嘴,心說:呵呵,他不給你遞刀我就謝天謝地了。
於是下一秒,就聽白禮生道:“行了,事情解決,你忙你的去吧,我陪你嫂子逛逛校園。”
“不是,你倆來都來了,不請我吃頓飯啊,哪怕是學校食堂呢?”
白禮生一把攬住旁邊人的肩膀,無情又冷酷地撂下一句話:“找你的富婆女朋友去。”
“……什麽人呐這是。”
第207章 你想結婚嗎?
夜幕下的大學校園嫻靜愜意,連拂面的風都好似比外面溫柔許多,倆人棄了車,由白禮生帶路,挑著人煙稀少的僻靜小道,繞到了這座校園著名的人工湖湖畔。繞岸的蔥鬱樹木影影綽綽,垂落的柳枝隨風搖曳,月光碎在湖面上,斑駁成點點星芒。
腳下鋪著形狀不規則的嶙峋石塊,冬夜涼如水,並沒有多少學生在此處徘徊,倆人找了處偏僻的位置坐下,天氣晴好,空氣能見度高,對岸平闊的路面上有騎著自行車一閃而過的學生,車鈴聲清脆又遙遠,微風掠過,吹皺一池湖水,樹葉跟著沙沙作響。
周遭陷入空寂,天地間仿佛只剩下眼前這一隅。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魏之寧把頭歪靠在身旁人的肩膀上,盯著遠處湖面一對交頸依偎的野鴨出神。
白禮生近在咫尺的聲線低沉悅耳:“這裡其實也算是我的母校。”
魏之寧收回遠眺的視線,訝異地轉頭看他:“沒聽你提起過。”
“隻待了一年,就休學去了國外。”
“為什麽?”
“當時很叛逆,喜歡跟爸對著乾。”
魏之寧剛想說看不出來,突然回憶起初見之時白禮生那震蕩娛樂圈的出櫃宣言,又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半晌,他還是小聲嘟囔著批判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話被風送進白禮生耳朵裡,他低低地笑了,大手覆上來揉亂了魏之寧後腦杓的碎發。
“你說得對。”
魏之寧垂眸,視線無的放矢地落在虛空中的某個點,又緩緩道:“我其實幻想過,如果媽媽還在的話,自己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很憤世妒俗,總感歎命運不公。”
“那現在呢?”
“現在隻覺得自己運氣真好,你就是老天爺厚贈給我的寶貝。”
“你這甜言蜜語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魏之寧臉刷地一臭,語氣勁勁兒的:“你不樂意聽啊,那下次不說了。”
白禮生輕笑,撿起腳邊的小石子,抬臂輕輕拋入湖中,“都三十歲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幼不幼稚。”
泛濫開來的漣漪驚擾到那對交頸而眠的野鴨,撲棱著翅膀遊遠了。
“是啊,都三十了,日子過得真快……”魏之寧感慨著,望向那蕩開的粼粼水波,突而一挑眉,轉了話鋒:“你不會打水漂?”
白禮生眸中掠過一絲含蓄的迷茫:“打水漂?”
魏之寧油然而生一股得佔上風的神氣,撞了下他的肩膀:“叫聲哥,我教你。”
白禮生從善如流:“哥。”
被叫的人卻驀得臉一紅,錯開他灼灼的視線,別扭地嘀咕:“……怎麽感覺怪怪的。”
白禮生彎起嘴角:“還教不教了?”
魏之寧低頭借著不遠處罩過來的昏暗光線四下搜尋,“找塊趁手的石頭。”
“這個?”
視野內遞上來一顆扁平狀的小石頭,他眼睛一亮,接了過來:“不錯,你還挺會找。”
晚風襲過,樹葉嘩啦作響,從岸邊擲出的石子咻地一下刺破夜色,自湖面上方旋轉著跳躍而過,打出一串漂亮的波紋,一二三四五,最後咕咚沉入水底。
“怎麽樣?”魏之寧興奮地回過頭,臉上露出稚童般純粹的雀躍:“我厲不厲害?”
白禮生配合地鼓起掌:“厲害。”
“你來一個。”勝負欲作祟,魏之寧埋頭幫他找石頭。
耳邊忽而一陣窸窣的衣帶風,他身形凝滯,抬頭朝湖面看去,那石子飛旋著,下落又躍起,若蜻蜓點水般輕盈地擦過湖面,於遠處的夜色中隱匿。
“……”被一招碾壓的某打水漂大佬欺身而近,把人堵在樹乾和自己之間,咬牙切齒:“騙我好玩嗎?”
白禮生表情無辜又坦誠:“沒騙你,剛學會的。”
好容易生出的優越感頃刻間被打擊得蕩然無存,帶連著賞湖的興致也一掃而盡,魏之寧拍拍褲子上的灰,硬邦邦撂下一句:“冷死了,回家。”
言罷掉頭原路返回。
白禮生大步流星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別走那麽快,你認得路嗎?”
魏之寧把口罩拉了起來,遮住半張臉,聲音甕聲甕氣,顯得更加悶悶不樂:“這不有你跟著的麽?”
白禮生好笑道:“你慫得還挺橫。”
魏之寧臉一熱:“……什麽破爛修辭。”
經過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魏央和傅禎元的婚禮如期舉行,聽聞邀請了許多圈內人士,媒體伺機而動。當天一早,酒店正門外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最後不得不出動保安維持秩序,婚禮才得以正常進行。
#魏央婚禮#這一詞條甚至被刷上了熱搜,廣場上也是各家粉絲齊聚,熱鬧得仿佛提前過年。
Xxx:我們今天歡聚在這裡,是為了祝福魏之寧的妹妹魏央小美女,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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