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看時聆那擔驚受怕的小樣兒就想笑,但憋住了:“去,去把他那箱子拎過來,動作小心點,別把箱子也嚇著了。”
周十五下車飛快跑了過去,不到半分鍾就把時聆落在那邊樹下的行李箱給提了過來,放進後備箱裡。
等他做完這一切回到駕駛座,商行箴又問身旁的人:“想去哪,報上地址,讓老周送你過去。”
時聆不信對方這麽爽快地放自己走,他抬臉迅速地掠了一眼,說了個學校的名字。
商行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溫助,你妹妹不剛好是那個學校的嗎,你這當哥哥的有沒有帶她去買點開學要用的東西?”
溫特助始終笑盈盈的:“離開學還早,不趕。”
時聆自知糊弄不過去,隻得報上了自己常去的音樂機構的名字。
直到下車的時候周十五把後備箱的行李卸下來擱他腳邊,時聆仍為車上那人能輕易放他走而感到詫異,上台階時甚至回頭看了一眼,然而單面透視的車窗讓他無法抓取對方的表情。
攬勝在原地逗留了足足五分鍾,商行箴才收回視線:“走吧。”
周十五屁股蛋被擰的那一片兒還疼呢,他不甘心地盯著音樂機構的玻璃門:“就……走了?”
商行箴知道他想問什麽:“強行帶走的最難馴服,等他自己主動找上門吧。”
晚上八點也更
感謝:企鵝煎蛋的1袋魚糧,青花魚_6vbojex5sfh的1個老虎油,這個莞字不好的2袋魚糧,嘎吧的的1袋魚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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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喊誰叔
無端被人架上車盤問了幾句有的沒的,又安然無恙被人送了回來,整個過程時聆後面回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白天那事兒唯一讓他解氣的是他在那個什麽老周的屁股蛋上下狠手又捶又擰的那幾下,不過這損招他沒使在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的人身上,一是他瞧著對方是正經人,二是不敢。
那人沒像老周那樣朝他動手動腳,甚至紳士地和他保持著距離,但時聆一對上他那看似平靜的眼神,心裡就說不上來的忌憚。
洗完澡出來,時聆聽到樓下響起幾聲誇張的大笑,他扯下擦頭髮的毛巾,拉開門離開了臥室。
聲音源自一樓的偏廳,離地面還有幾個台階時時聆就停下了步伐,他搭著旋梯扶手朝那邊看去,四個年紀相仿的中年女人圍坐在一台自動麻將機旁,當中要數指間夾著煙的女人笑得最歡。
她的臉蛋保養得當,丁點看不出年近五十,偏偏窄眼高顴尖嗓音,處處都透著刻薄。
幾人不知又說了什麽笑話,女人再次掩嘴笑起來,燈光經她無名指上的鑽戒折射進時聆眼裡,分外刺目。
時聆記得,殯儀館裡哭得最用力的也是她。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許屏抬眼看來,登時笑容收斂:“看什麽看,再看齊家的財產也沒你份兒!”
伴著麻將磕上桌面的脆響,另外幾人哄堂大笑。
時聆沒有避讓,默不作聲地站了幾分鍾,轉身上樓時隱約聽到許屏的嗔怪:“這麽晚了文朗還不回家呢,摸完這盤我先給他去個電話。”
時聆回臥室關上門,他在床沿呆坐片刻,拔下床頭櫃充滿電的手機,打開搜索引擎輸入“繪商集團”。
跳轉的頁面瞬間彈出一系列相關信息,時聆隨便戳幾條鏈接逐一瀏覽,大致了解這是個集多元板塊為一體的全國性綜合集團,在國內房地產企業的排名和齊晟不分伯仲。
時聆不是行內人,這種科普性質的資料對他用處不大,所以囫圇看下來沒記住太多關鍵信息,但他留意到集團董事和法定代表人均指向同一個名字。
他退出來,將搜索框的字刪掉,重新輸入為“商行箴”。
等界面加載出來的圖片與車上那人的臉重合,時聆陡然坐直身子,渙散的思維也緩緩集中起來。
當晚時聆抱著手機看了很久,連琴也沒顧上練,第二天還險些睡過頭錯過機構的上課時間。
他端出小提琴仔細地擦拭了一遍,然後拎著琴盒放輕腳步離開屋子,經過院子時他聽見打掃的兩個傭人在牆根處竊竊私語,說齊文朗昨晚徹夜未歸。
音樂機構離家有好一段路程,時聆好不容易趕過去,結果被前台告知帶他的老師今天請了事假沒來上班。
這種情況很不尋常,以往要調整上課時間,老師都會提前用短信告知,時聆掏出手機翻了翻,沒發現有未讀。
他獨自呆在練習室拉了倆鍾頭琴,後面有別的學生要用,他便自覺讓了出來。
臨走前他找前台問了問老師的狀況,前台的姑娘平時對他態度挺熱情,今天可能太多活兒忙了,對著電腦錄入新生資料,沒顧得上和他對視:“趙老師好像是說家裡有點事,你明天再過來看看嘛。”
時聆感覺異樣,但沒繼續追問。
次日他比前一天早五分鍾到達機構,還沒踏上門前台階,手中機身的振動攔住了他的動作。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後接通來電:“老師,我準備到教室了。”
趙老師帶了他兩年多,人年輕,不擺什麽架子,話還沒說,她先歎了口氣:“時聆啊,你找個資歷高的老師帶你吧。”
時聆怔住了。
過完暑假剩下的這幾天他就得升高三了,時間緊迫,他上哪找合適的老師?何況每個老師的授課方式不同,匆忙之下換一個意味著他要重新適應和磨合,時間成本是一回事,要是不合適,勢必對他明年二月要參加的校考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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