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白天,圍牆內還有吱吱喳喳打球的學生,實在不是接吻的環境,時聆站了一會兒,拽著商行箴的袖口走了。
下午不用回公司,商行箴陪時聆去九枝華府轉了一遭,時聆有門禁卡,車子順利地開進門裡。
昔日的齊家早在八月中旬便無人居住,這裡是商行箴派自己人去清場的。
透過鐵藝門,半拉月沒打理過的花園一片蕭條,門前的小道鋪著還未枯黃的落葉。
時聆擰著脖子看向車窗外,那根柵欄掛過他的校服,那個池塘泡過他的書包,他穿著單薄睡衣在大雪中站過,他摔在門廊台階上崴了腳獨自爬起過。
他長大了,他活下來了。
時聆曾經在一節無趣的課上偷偷看了本課外書,裡面有句話他很喜歡——“在人類的屬性中,永不缺席的脆弱性,最為珍貴。”
十八歲以前,他把這些潰爛藏起來自己舔舐,十八歲以後,他不懼袒露真實,有人會視作珍寶。
商行箴越過扶手箱握時聆的手:“我現在有權進入這個房子了,要進去看看嗎?”
時聆收回視線,如果真要瞧得真切,早在停車時他就跑下車走近了:“不用了,走吧。”
感謝:企鵝煎蛋的1個魚糧,nomino的1個魚糧,祝福大家健康快樂的1個貓薄荷,SerenaG的1個貓薄荷,魔術師和惡魔的1個魚糧,小宋的1個魚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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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PGNN24(完結章
八九月份的交界,齊晟的事兒鬧得整個地產界沸沸揚揚,商行箴領著繪商的人該收的收、該放的放,等事情正式告一段落,加班完趕在晚上十點前回家,一進門險些踹翻立在牆根下的行李箱。
早在八月中旬時商行箴就留意到時聆在收拾回學校的行李了,這隻箱子在臥室裡當了半個多月的擺設,時聆記起個什麽要帶的就朝裡頭扔,商行箴還把時聆往那箱子上壓過。
滾輪不受控,時聆趴在上面站不穩,腿也直打哆嗦,商行箴掐著他的腰時他叫得特別厲害,但從沒蹦出過一句不肯。
現在行李箱終於從臥室挪到了門廳,商行箴不得不面對時聆明天早上就要開學的事實,再不舍得,往後他也沒法天天見著時聆了。
商行箴的領帶在離開辦公室時就扯了,他敞著領口走進屋裡,楊納瑞在梯口處伸著脖子衝他咩了一聲。
時聆正挨在樓梯扶手上玩兒手機,他抬起臉,走過來習慣性去摸商行箴的領間,意識遲於目光反應過來不用幫商行箴解領帶。
於是他改變主意將手繞到商行箴脖子後扣住,仰頭在商行箴的下巴親了一口,黏糊道:“叔叔。”
“乖。”商行箴捏了捏時聆的後頸,“那麽大一隻箱子擱門口,故意刺激我?”
“沒有,提前放好了,明早能少一事就一事。”時聆道,“叔叔,吃不吃夜宵?”
是之前時聆向家裡廚子偷師的珍珠丸子,前段日子商行箴太忙,總是帶著副倦容回家,時聆就隻放在心裡記掛著。
今晚他都在鍋裡備好了,掀了蓋端出來就能吃,味道比剛學做那會要進步不少。
商行箴咬一口,小腿在桌底被人踢了下,他抬眼,時聆托著下巴看著他:“好吃嗎?”
“好吃。”商行箴又夾一個遞時聆面前,“要不要?”
時聆搖搖頭:“我刷過牙了。”
商行箴就送自己嘴裡了,面前一整盤得有八九個,前一半兒他吃得很快,後面慢了下來,總感覺每吃完一個,離時聆跟他道別就近一步。
盤子只剩一層勻開了的醬汁時,商行箴輕輕撂下筷子,說:“真想把你關起來啊。”
這個想法很幼稚也很不實際,純粹是滿足個人私欲的荒謬念頭,楊納瑞作為一只動物都不愛成天在屋裡呆著,白天得跑庭院撒歡兒才高興,何況時聆是人。
但這個圈禁的想法切切實實在商行箴的腦海裡閃現過很多遍,他甚至在工作之余設想了許多畫面,將時聆放在床頭,摘掉那串叮鈴作響的腳鏈,換上一副連接床柱的鐐銬;或是剝光了扔一個定製的巨型玻璃箱裡,晚上就放出來給他拉琴。
肖想無法變為現實,回房後商行箴只能把它當成玩笑話說給時聆聽,時聆正撅著屁股找保養皮膚的乳液,聞言回頭道:“我就說你變態吧,你還不承認。”
商行箴接過那罐乳液,擰開了蓋子挖一坨,問:“我什麽時候否認過?”
時聆撐在衣帽間的沙發凳上,說:“每次我說完你就弄得更狠,可不就是不認同。”
睡褲很容易扒拉,商行箴將乳液給時聆抹上,用掌心的溫度在皮膚上揉開。
一個暑假讓時聆從生澀學會主動,他往後蹭了蹭商行箴的手,被商行箴扇了一掌:“明天不想軍訓了?”
時聆說:“你又沒認真聽我說話,明天是入學報到,後天才開始軍訓。”
乳液在兩瓣皮膚上抹勻了,商行箴又在指頭沾上一點:“在默許什麽?”
時聆蹭他:“你別裝傻。”
商行箴就把那點乳液抹到了別的地方。
今晚商行箴用的最喜歡的姿勢,他面對面把時聆整個人托抱起來,時聆別無他法,只能在他身上尋找支撐點,胳膊環著他,兩條腿也盤著他。
無論他往哪處走,走得快了或慢了,時聆被折騰得受不了,語無倫次嚷著“不要”和“喜歡”,輪番叫著“叔叔”和“商行箴”,攀在他身上的力道卻一分都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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