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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寶寶,我愛你
衣帽間地板上攤著隻行李箱,時聆對照著大學新生群裡助班發出來的入學清單,往裡面扔了瓶防曬。
收拾行李是件很枯燥的事,時聆疊了兩套夏裝就分了心,手機從清單界面切到日歷,時聆默數離開學還有多少天,數完又點開躺在通知欄裡的經濟資訊。
對這方面關注得多了,他開始知悉哪個平台哪個媒體號會實時推送他想了解的信息。
齊晟的現狀是最近地產行業的熱門話題,每篇文章都大同小異,惋惜一個企業衰落的同時推測哪個實力企業將持續興盛,時聆看得入迷,感覺有幾分不真實。
放下手機,時聆繼續收拾衣服,學校就在本市,隔得不遠,每周回家的話基本不用囤太多東西,缺了什麽讓周十五跑一趟給他送來就行。
夏裝收拾好了,時聆琢磨著備兩件厚衣服,一件外套,一件毛衣。
撫過一排衣架,時聆在手織的淡藍色毛衣上頓住,拿下來時嗅到了余留的洗衣液味兒。
可他總錯覺沾在衣服上面的藥感比香味還更重一些。
疊好毛衣放進箱子,時聆摸過手機,魔怔了似的,重又點開了日歷界面。
晚些時候商行箴回來了,時聆剛洗過澡,擦著頭髮從樓上下來,商行箴留著領帶沒解,信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掛在脖子的毛巾給他蹭了蹭頭髮。
出差回來這兩天商行箴都特別忙,晚飯都是在公司解決,時聆給他解領帶,問:“還餓嗎?”
商行箴不餓,但胃口大,他故意曲解,抱起時聆往樓上走:“不嫌我索求無度?”
時聆今天中午跟廚師學做了珍珠丸子,還想給商行箴弄夜宵,聞言頓感沒什麽必要,掙開商行箴的雙手跳地面:“那你憋著。”
拖鞋踏在樓梯上啪嗒響,商行箴跟在時聆身後,步子比他穩重許多:“是得憋著,明天早上有正事兒,不能耽誤。”
時聆以為商行箴又得趕飛機跑外地簽合同,一跑就是四五天,這離開學都沒剩多久了,他緊張道:“什麽事?”
商行箴進了自己那屋:“齊文朗不是想求慕朝坐下來跟他好好談談?慕朝空出時間了,就明天早上八點半,還在灰鶴俱樂部的空中咖啡廳。”
時聆發現商行箴和程慕朝對這個俱樂部的執念頗深,他問:“你也去嗎?”
商行箴說:“怎麽不去,齊文朗單獨面對慕朝得嚇得屁滾尿流吧。”
時聆在意道:“怎麽不直接約在程信?”
商行箴樂了:“那也得齊文朗敢啊。”
時聆靠在窗旁的圓桌上不說話,商行箴知道他想什麽,轉身從酒櫃裡挑了瓶威士忌,問:“帶上你,去不去?”
上次俱樂部樓下浩浩蕩蕩圍了一大票人,場面有多宏觀時聆都記得,個個凶神惡煞抄著家夥,還是在商行箴提醒過別動手的情況下。
說到底如果真廝打起來,時聆並沒多少勇氣去面對那種場面,他按著桌沿兒,問:“那幫人也去麽?他們在場我就不去了。”
商行箴摸了隻酒杯,斟了兩盎司左右:“事已成定局,再恐嚇也是徒勞,不去。”
時聆放心了,瞅著商行箴手裡的洛克杯眼紅:“叔叔,喝了酒不能馬上洗澡,今晚我不跟你睡了。”
商行箴回小沙發坐下:“我在休息室洗過了。”
時聆舔舔唇珠:“我也想喝。”
商行箴晃了晃酒液:“現在又敢了?”
以前再怎麽顧忌,後來不也心甘情願吞咽了那麽多回,時聆說:“有什麽不敢的。”
商行箴笑了笑,重新起身去伺候人,拿出另一個杯子同樣斟滿兩盎司,拉開酒櫃的抽屜,裡面堆滿之前隨手收集的酒標吊牌,他抽出一張好看的。
時聆伸著脖子看:“要幹什麽?”
桌上擱著鋼筆,商行箴將酒標翻過背面摁在指下,握筆在空白的地方寫了句“call me”,冒號後面跟著他的手機號。
洛克杯壓在酒標右上角,商行箴坐回沙發裡:“雲頂威士忌,烈酒要慢慢喝。”
時聆才意識到商行箴是在把他們未認識的歲月裡曾經歷過的瑣事一點點滲透回他們共有的記憶裡,他介懷商行箴在雪茄館被侍應生搭訕過,那商行箴就用這種方式拔除他的芥蒂。
時聆斂起那張酒標吊牌,捧著酒杯窩到商行箴腿上,主動碰了碰對方的杯身:“叔叔,乾杯。”
“長大了。”商行箴摸了摸時聆半乾的頭髮。
時聆就蜷在商行箴懷裡一口一口抿著酒,他的酒量不好也不差,但因為沒嘗過威士忌,所以不確定自己喝完會不會口不擇言。
“想什麽?”商行箴問。
雲頂口感柔潤,時聆剩著杯底淺淺一層,用冰涼的手指抓商行箴搭在他腿上的手:“叔叔,你明天跟他們談完能騰出空嗎?”
商行箴道:“看情況,怎麽了?”
時聆顧左右而言他:“快開學了。”
商行箴將空杯子朝桌面一磕,抽走時聆的那杯,一口悶掉了剩余的酒:“明天上午不回公司了,從俱樂部出來如果時間充裕,你想上哪直接跟我說,我陪你去。”
桌上兩隻空酒杯並在一起,時聆點點頭,忍不住道:“不愧是兄弟倆。”
無緣無故說起這茬,商行箴以為這點兒小酒就把人弄醉了,顛了顛腿問:“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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