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周其琛就貼著牆笑。其實他兩隻手,郎峰一隻手。他真想的話,完全掙得脫。可是你來我往這也是情趣,他壓根就沒使勁,就讓著他。等郎峰綁好了,他才回過神來。
“我操,你別綁這麽緊。”大概郎峰對這事也沒經驗,是順著他皮膚勒著綁的,是真的太緊,他越用力越緊,這可就掙不開了。
郎峰沒理會他的抗議,這會兒把他褲扣都解開了,手伸進去,修長的手指摸上他硬挺的性器,一下下地擼動。周其琛的肩膀和手動不了,全部快感都來自郎峰冰涼的兩根手指頭,他動一下都讓他爽得頭皮發麻。只不過……
“……停,停停停。等一下。”周其琛喘著氣說。
郎峰停下動作,可是手還沒拿走,緊緊貼著他後背說:“太緊的話,我可以松開點。”
周其琛喘了好幾口氣,才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不是。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郎峰也僵住了好久,然後他小聲罵了句髒字兒,才把手拿出來。周其琛之前說過很多次,想停我會告訴你,但他從來沒真正喊過停。所以他一喊,就是真格的,他再想也不能繼續做。
他給周其琛松綁,死結系的時候容易,解開的時候要用指甲摳,越著急越解不開。
“別著急,慢慢來。”這會兒倒是周其琛哄上他了。
郎峰不說話,就在他身後默默解結,得有三四分鍾才完全解開。他系得確實太緊,紅印都出來了。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就照常做,不用非得來……”他想不出周其琛有什麽理由叫停,甚至開始推斷他對捆綁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陰影。
“……不是這個,”周其琛轉過身來面對他,然後才開口:“有件事我想當面跟你說。”
“你說。”
“白子聿給我來電話了,他說有個東西要給我。過兩天他人在北京,所以約了我見面聊。本來想路上跟你說的,但是氣氛太好了,找不到對的時機,就沒忍心提。”
“……現在時機就對了?”箭在弦上硬是要收弓的感覺太難受了,郎峰汗都要出來了,難得跟他強了一回。
“沒辦法,跟你做愛,衣服都脫了,心裡面更不能隔著東西,我難受。”周其琛說。
郎峰這回的反應很溫和,良久,才點了點頭。他是反應了一會兒白子聿的名字,然後才把周其琛之前講過的事情全都拚起來。
“你曾經喜歡的人?”
“暗戀的人。”他這四個字,把郎峰說的也沒興致了。
“他也沒說是要給我什麽東西,之前我們三年沒有聯系了。你也不用往那個地方想,他比筷子都直的一個人,孩子都有了。”
周其琛看他不主動開口,隻好問他:“所以,你覺得怎麽樣。”
郎峰答覆得很快:“你想見就去見。”他語氣平復得和心情一樣快,這句話也說得四平八穩的。
“你倒是給我個痛快話,你要是難受,覺得別扭,就跟我說,我就不見。你要是沒感覺,我就見。”
郎峰還是很堅持,就說:“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法告訴你怎麽做,也不能告訴你要做什麽。”
周其琛開了個頭:“你總是這麽……”
郎峰沒說話。周其琛知道這就是他的表態。這是他對郎峰唯一有意見的地方,就是他理性且客觀,不單單是對外界發生的事,還是對自己身上的事。跟郎峰生氣就好像對著空氣揮拳頭一樣,一拳出去連個波浪都沒有,倒是搞得自己像個小醜。
他和郎峰對視著,瞪著他的眼睛,手裡面按著手機鍵盤,盲打了幾個字,是和白子聿確定了見面時間。打完,他把手機撂平在了桌子上。
“周五晚上七點半,到時候你送我去吧。”
那天晚上,他們還是沒做愛。
琛哥be like 所有的在上面都是各憑本事,所有的在下面都是我讓著你。
第37章
十月是不太平。周其琛本來想低調無事趕緊熬到年底,升個機長,之後他甚至還想過跟郎峰出去度個假。也不用找別的度假地點,再去阿姆斯特丹都行。反正去哪對他來說也不重要,只要是跟他一起去就行。
可是,現在結果是他機長也不著急升了,大病了一場,請了整整一禮拜的假。在這短短一個月裡,他不但回了趟沈陽,見到了周成海和吳淼,甚至現在連白子聿都見到了。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來,放到以前他沒法想象自己該怎麽去接受去消化,可真來了也就來了。也許區別是他還是成熟了不少,也許是距離拉遠了反而有緩衝。或者,僅僅是因為……
“幾點過來接你?”郎峰開著周其琛的新車,把他放在了餐廳門口。
周其琛想了想,才說:“一個小時之後吧,不會久。”
郎峰點了點頭:“那我直接在旁邊等吧。你出來之前發個信息。”
周其琛朝他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走遠了。他甚至能感受到郎峰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後背上,一直跟隨他走遠,走出他的視線范圍外。他的眼神堅定不移,似有把火,要把他從後背燒到前胸。
見到白子聿的時候,對方穿著平常的休閑服,讓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顯得陌生,周其琛認他都反應了半秒。過去十年裡面,他見白子聿穿常服或作訓服之外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他甚至有種感覺,褪下軍裝的白子聿像是脫離了某種磁場,讓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打了折減了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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