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專注搗著手指,沒理他。後來,郎峰找到地方了,周其琛幾乎是呻吟了一聲。“嗯……” 然後他催促說:“還乾不幹了。”
“乾。”郎峰這有問有答的,周其琛差點做著做著笑出聲,這人怎麽這麽可愛,可愛得他瘮得慌。
說起來也是神奇,郎峰活了二十九年,用中文跟人上床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個是他之前確實偏愛金發碧眼荷蘭小帥哥。還有就是,他雖然中文說的溜,可是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家庭空間內的語言,和父母親人說一說,偶爾和朋友講講。他沒見過任何一個男人,黑色頭髮,黑色眼睛,很松弛的狀態,躺在自己床上,雙腿大開,用最親近的母語跟他說:“郎峰,操我。”
他以為自己不感興趣,不喜歡這一掛,但是在周其琛脫衣服的那一刹那,他腦袋就短路了。郎峰覺得,他人生前二十九年錯大發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要趕快找補回來。
過了一會兒,郎峰又找到他的第二個敏感帶,就是腰側。他的腰也好看,緊窄,很有力量,盡管有疤痕,可是不完美的才最好。郎峰一邊操他後面一邊不斷用手去摸。周其琛就鼓勵他說:“用點兒力。”
起初,他以為是底下用力,所以松開了手找別的支點要更狠地侵入他。
可周其琛卻說:“手上用力。”
他又把手放回了他腰上,捏變成了掐,這才看到對方滿意的反應。他享受欲望的樣子也很迷人,呻吟聲低啞,肌肉繃緊,嘴巴也抿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郎峰不太會罵人,也不太會說葷話,只會俯下身含著他耳垂,低聲問他:“爽不爽。”
“操,真他媽爽。”周其琛喘著氣說。他G點要被戳爆了,郎峰是抱著他的身體以各種角度在攻擊那個地方。他剛剛用了手指是為了確定在哪兒,現在確定位置是就差猛幹了。周其琛高潮前的一秒還在想,郎峰應該寫個效率做愛指南,跟他媽空客的QRH似的,能一分鍾內快速檢索。
這一次,郎峰也跟著他高潮了,他也終於更加放肆一點,手掌按在周其琛的臉上捂著他眼睛和嘴,捅到最深處,然後全射在套裡面。高潮那一刻他低下了身子,拿開了手,周其琛這才睜開眼睛。剛開始他也有點懵,就這樣看著郎峰。郎峰一時間沒說話,他突然有點想吻他。其實第一次周其琛上他的時候他就想了,可是他全程被按在牆壁上轉不過身來,處於心理生理雙重劣勢位置。可郎峰的臉湊上來的那一刹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周其琛側過了頭,然後就撐起手臂,低沉著聲音說:“我去洗個澡。”
郎峰沒動地方,他就看著他側臉的線條,他嘴唇挺厚的,豐盈飽滿。那天在生日聚會上他吻過,可那時候他喝了很多酒,又是一片黑暗,他又總擔心有人會進來撞見他們,此時有些懊惱他並不能回憶起那個吻的溫度力度。再吻他一次會是什麽樣子的呢?郎峰在心裡想了想,但他沒付諸行動。
他站在他後面,想了半天,最後喊住他說:“可以叫我Evan。”
周其琛起初沒明白,後來他想起來,他是在床上叫了他的名字。名字這事,總有人有點癖好。他笑了,圓眼睛變成了彎眼睛,說:“在床上?還是都叫。”
郎峰說:“都可以。”
過了一會兒,郎峰禮尚往來地問他:“你有什麽……小名?昵稱?想我怎麽叫你?”
周其琛逗樂般地說:“床上叫老公。床下你可以叫琛哥,我大你三歲呢。”
郎峰不樂意了:“那不行。”
“那就叫阿琛吧,你想叫的話。”周其琛也就是逗逗他,他也沒想讓郎峰真叫。
兩個人有說有笑走到了浴室,他本來要幫周其琛清理一下,他後面一堆的潤滑劑順著他線條流暢的大腿往下流。可熱水開關打開三秒,水流過周其琛的脊背和臉頰和腰間發紅的掌印,他就著水洗了一把臉,郎峰就又硬了。
他趁周其琛轉過身去,從背後抱著他,幫他擼動著他疲軟的性器,後面又抵上他臀縫。
周其琛悶悶地嗯了一聲。他也感覺到了。
郎峰甚至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低聲開口問道:“阿琛,再做一次吧。”
周其琛心一軟,也沒說話,但腰微微塌陷下去一點,屁股就這個姿勢翹起來。下一秒,郎峰就著濕滑的後穴又操了進去。
周其琛起初覺得自己是虧大發了,自己搞了他一次,他搞了自己三次。話是這麽說,可是郎峰做一的技術確實比他做零好的多。周其琛是完全沒想到。現在,他後穴火辣又酸麻,可是食髓知味,裡面泛著癢,渴望著郎峰粗長的性器伸進來狠狠侵犯他。最後一次,他也最投入,混合著浴室的水聲,他浪叫著,性器在郎峰的猛烈抽插下甩動起來,他也又硬了,硬的發燙。沒人去管上面還在出水的噴頭了,溫熱的水積攢了半個浴缸, 隨著他們的抽送挺動,一池春水蕩漾起來。
郎峰吻著他後頸,周其琛開搞之前就跟他說過明天有飛行任務,脖子以上絕對不行,郎峰就瞅準了脖頸下面就隻一寸的地方——同樣敏感,被他的犬齒叼起來皮膚吻咬撕磨著。
後來,郎峰又把他轉了個身,提起他一條腿,兩個人面對面地做。這一條腿當然是右腿,他又摸著他那塊紋身的皮膚,前面幫周其琛撫摸著他陰莖,衝撞著他,手掌抵著他的手掌抵著冰冷的牆壁。浴室升騰的霧氣讓周圍一派模糊,情欲彌漫到空氣裡都黏膩,他幾乎是瞬間就高潮了,又是在郎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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