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紫的淤傷已經轉了顏色,現在是有點發綠,象征著愈合的最後一步,可乍一看還是很駭人的一片。郎峰皺了皺眉說:“要不今天……算了吧。咱們聽會兒音樂,看看電影,隨便怎麽著。”
周其琛歎了口氣,他說:“咱們……也看不到一塊兒去。”
郎峰看他態度明確,就沒再問電影相關是事情,只是問他:“你想上我嗎?”
周其琛被他這麽直接的發問又問得愣了一下。他當然是想,原則上是想,可經過了過年這幾天的魔鬼作息,加上今天樟宜機場的故障延誤,他其實又困又累,沾枕頭就能睡著。他是不想爽約,才硬撐著又開車過來的。所以,他深思熟慮後才開口說:“想是想,但是……今天確實有點累了。要不改天。你可還欠我三次。”
“是按天數算,不是按射的次數算,”郎峰很罕見地跟他開了句玩笑,然後商量著說:“要不……我上你好不好。你不用動。”然後他也看著他,眨了眨眼。
“我……”周其琛剛開了個話頭,剩下半句話被郎峰的眼睛一忽閃就給忽閃沒了。
後來,他還是跟郎峰做愛了。他在浴室的時候做了點準備工作——郎峰的潤滑劑和安全套就大大方方在洗漱台側面擺著。洗過澡以後他身上還有點水珠沒擦淨,頭髮也是濕漉漉的,可郎峰竟然沒在意,幾乎是立刻就把他推著放倒在床上了。
他讓周其琛側躺著做的,還是顧忌他那一片淤青。其實淤青到那個程度基本上不使勁按都不疼了,周其琛也解釋了,但是郎峰沒聽他的。郎峰一根手指頭伸進去,沒遇到之前那種阻礙,他就知道對方是給自己擴張過了。那一刻周其琛背對著他沒看見,情欲燒紅了他眼睛。
郎峰的兩根手指頭伸進去搗了兩下,還是尋找著讓對方呻吟聲變調的那個點。現在他們是側躺著,之前他在上位的時候那個肌肉記憶就不好使了,要重新找。前戲做了三分鍾,他就有點受不了了。有了之前浴室太過激烈的那一次的前車之鑒,盡管剛剛周其琛在浴室洗澡的時候郎峰對自己默念要溫柔要溫柔,但是他把他圓潤的臀瓣一掰開,性器一下子順滑地插到底,聽到對方控制不住的喘息,他就有點要前功盡棄了。
可是周其琛這次有點不老實,他不太習慣側躺著被進入,還是抱著做。照他的習慣,這種方式他太弱勢,角度也不夠,進入的不深。是溫情有余,激情不足。所以,他一直在動,一會兒擰腰,一會兒扭肩膀,郎峰最開始都還忍著,後來他受不了了,右手死死壓住他肩膀說:“你別動,動什麽。一會兒又碰到你。”
周其琛又被他給說笑了:“合著你不想碰我。”
“不是,”郎峰嘴皮子不行,說不過他,只是微微抬起了身體,右手施了力,這下周其琛是一點都動不了了:“別亂動,我讓你爽,好不好。”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周其琛還能說什麽。要真打一架,郎峰那健身房練出來的肉不一定打得過自己。可是做愛這種事情,不就是心甘情願。心甘情願上他的床,心甘情願被他操,現在又心甘情願被他摟著。郎峰的手鎖住了他肩膀,而穿過他前胸摟著他的腰,不斷地撫摸,揉捏,還不時掐起一塊皮膚,弄得周其琛倒吸一口涼氣。他的敏感地帶,他還是沒忘。周其琛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趁自己洗澡的時候,複習了那個做愛效率手冊。
雖然不是自己最鍾意的姿勢,但是深淺抽插得順暢了,他也是被操得挺舒服,整個身體也放松下來任身後人抱著,手就專注於隨著抽插的頻率給自己套弄。郎峰這會兒真是再也君子不下去了,他節奏也快了起來,底下操乾得很深,手上也使了力。這個姿勢是不好發力的,他忍了五分鍾,終於忍不了,一抬手就把周其琛翻了個身,性器都沒從他身體裡面抽出去,就這樣換了背後位繼續做。這個角度視野很好,他看周其琛的腰窩都被他插得輕微顫抖,他叫著自己的名字,還是他的小名。
“Evan,”周其琛邊喘邊說,“你真棒。再快點,啊……”
郎峰要被他說的射了,他不知道怎麽言語上回應,罵了句fuck,然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著實是受了鼓勵,加上前戲和擴張做得太到位了,現在裡面滑膩得難以想象。他收緊了臀部和大腿,隻管極速擺動腰胯,往給兩個人帶來極度愉悅的那個溫柔鄉裡面搗去。他也感覺到對方身體是很放松的狀態,對他全盤信任,任他擺弄。他看著周其琛肩膀的線條有力而好看,後背起了薄薄一層汗,蝴蝶骨上面的肌肉一下一下地繃緊,腰窩塌陷下去,屁股又很翹,被自己極速的進出拍打得直顫。郎峰現在是在連著進攻,敏感點貼著身下人的前列腺,他每次都送到那個地方,快感一波疊著一波。周其琛喘得很性感,五根指頭也抓著郎峰的屁股,直接鼓勵著他繼續操自己。他想,也就是他今天狀態不好,狀態好的話他沒準兒能讓郎峰給操射。他們哪天真應該試試。不過在此之前,他先要操郎峰四次,不操回本兒他不姓周。
郎峰只聽見他喘氣,自然不知道他心裡在畫正字兒呢,他是看著他整個人都有種不刻意的魅惑,甚至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什麽蠱。在射精的那一秒,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一種想毀滅什麽東西的欲望。他最後,還是咬了周其琛的後頸,確保了是在他穿上衣服看不見的地方。他知道他介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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