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飛行部上下也都知道郎峰是周其琛的老朋友,兩個人熟到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經常一起進出機場,相熟的同事幾乎都在停車場碰到過他們開同一輛車,在咖啡廳或者機場餐廳是看到一個就能看到另外一個。跟他倆一起吃過飯的,基本上都有一個感觸,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全程是個電燈泡。甚至有細心的空乘姑娘發現過兩個人的飛行箱上面有過配套的卡通別針,一個是卡通雲彩一個是卡通彩虹。不知道內情的隻當是他們哥倆好,因為周其琛對外總說郎峰是他拉攏到公司來的,還成天開玩笑說公司欠他一筆介紹費。具體用什麽拉攏的,他就閉口不言了。至於郎峰為什麽要從高薪低壓年輕人削破腦袋都想擠上四道杠梯隊的荷蘭皇家航空平級跳到國內航司,郎峰的回答也一概很官方,說他有家人在這邊。聯系到他背景身世,父母在國內也不奇怪,大家便不再問。
跟郎峰搭班最多的是330的機長祁亞東。這世界也是小,祁亞東最開始想要周其琛改裝330跟他搭班,結果周其琛沒等來,他等來了郎峰。
這天,正趕上祁亞東和幾個飛行朋友正坐在機場旁邊的餐廳吃飯,祁亞東接了個微信,說原本他晚上要飛的這架飛機前一班飛完之後有個小警報一直無法去除,還停在機場排障,估計要耽誤晚上的航班。公司正在緊急調另外一架飛機過來,但是起飛時間要直接延誤三小時。這一班,是祁亞東和郎峰要一起飛的,再帶一位飛行時長三百多小時的二副叫郭睿陽,也在餐廳坐著跟祁亞東他們一起吃飯。
郭睿陽聽了之後歎了口氣:“怎麽說,亞東哥,晚上還能不能飛啊?”
祁亞東站起來打算結帳:“調別的飛機過來,延誤到十二點開外了。得,那我先回家躺著了。本來想吃頓便飯就去簽到的。”
郭睿陽感歎了一句:“還是亞東哥消息最靈通。”
祁亞東苦笑:“靈通什麽,我得一個個通知。郎峰這點兒估計還在家,讓他別跑了,跟家等著。”他說完就打開電話,打算先通知一下郎峰,可電話打出去半天都忙線。
郭睿陽問:“不接嗎?”
祁亞東:“嗯,我發微信吧。”
郭睿陽膽子挺大,直接快言快語道:“峰哥不接,你打琛哥電話。”他進公司沒多久,左一個哥右一個姐的倒是叫得挺利索。
祁亞東將信將疑:“……真能行?”
大概八點的時候,郎峰的手機響起來。可是手機連同褲子和衣服都被扔到地板上了,燈光昏暗得很,隻留桌面一盞蠟燭,沙發有節奏地晃著,耳邊喘息聲被放大了幾百倍拍打著耳膜,甚至沒人注意到電話響了。
那天晚上,周其琛和郎峰在家吃了點飯,郎峰點了個從歐洲帶回來的蠟燭,氣氛正剛好。他們膝蓋交纏磨蹭了整整一餐飯的時間,碗筷一放下,兩個人目光一對上,彼此就懂了。
“幾點簽到?”周其琛問他。
“今天九點半。”
“來得及嗎。”
郎峰沒答他,抬起左手腕摘下了智能手表。摘表在他的辭典裡面等於要做愛,根本不用開口明說。他拉著周其琛的手腕,讓他往後退了兩步,就靠在餐桌上,胯骨貼住他,隔著居家運動褲一摸他屁股,周其琛就硬了。
“本來沒想今天……”周其琛還在反思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這樣了。也是,他們時間表排的緊,連著幾天晚上都沒在一張床上睡覺,也確實憋了一陣了,兩個人都想要。
郎峰沒讓他繼續反思,湊近吻了他,手掌伸進去他衣服裡面順著他繃緊的腹肌摸,然後向下,大力揉捏他腿間。
然後,松垮的褲子被褪下,充血漲大的性器彈出來,前端都有點濕潤。郎峰的喉結滾了滾,然後低下身體,張開嘴唇吮吸。
“操……”周其琛說不出話來了。郎峰是來真的,上來舌頭就纏著他頂端的鈴口狠狠地吸,周其琛被他這第一下搞得腰都軟了,是撐住了桌子才沒那麽狼狽。郎峰這次確實是有備而來,情欲如火來勢洶洶,他褲子都沒脫,連同內褲一齊繃緊在膝彎,他仰著頭挺著腰任郎峰的手指在潤濕的後穴抽插。
同住一個屋簷下以後,兩個人對“一人一次”執行得就不怎麽徹底了,基本是誰先有工作誰在上面。今天就是郎峰有工作,所以他理直氣壯地壓著周其琛在客廳做愛。他家餐桌半靠牆,周其琛最後是半躺半坐在餐桌上面,頭靠牆,一隻腳踩在剛剛吃飯時還坐過的椅子上被郎峰進入。兩個人面對面,額頭抵著額頭,喘息連著喘息,周其琛結實有力的大腿完全打開在他面前,一邊的膝蓋骨緊緊夾著他側腰。
“真緊。”郎峰好不容易把自己放進去開始動,就客觀評價道。
周其琛掐了掐他繃緊的腰:“還不是你突然要來,簽到都不管了。”
“還一小時五十分鍾才簽到,怎麽都夠了。”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郎峰也練就了一身本事,現在可以跟他一來一回地搭話,也根本不影響乾正事。周其琛走個神的功夫,他一邊咬他鎖骨一邊抽插起來,咬一口說兩個字,橫豎都沒耽誤著乾他。
“……你專心,就一次。”他嘴上雖然說著,但是其實更分神的是他,他後來基本沒聽著郎峰在說什麽。快感上來的很快,他一旦放松適應了,就能感受到郎峰的性器在裡面頂他的敏感地帶,他爽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浮在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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