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了測試,溫敘的腺體不適所以沒有貼抑製貼。可即便如此,鍾言聲的信息素對於溫敘而言只是普通的氣味,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半晌,鍾言聲他嗤笑了一聲,“果然,你和陸清禾是同一類人。”
面前的Alpha對自己的信息素毫無反應,這樣的場景讓鍾言聲恍惚回到了三年前。
那一次,陸清禾也是這樣冷眼看著被別人臨時標記的自己的。
滿屋都是鍾言聲發情後的信息素味道,可陸清禾無動於衷,他臉上露出的冷漠是鍾言聲至今無法忘記的。
三年前——
“謔,這麽多東西,又是追你那人送的?”
宿舍門口放著一束花和一盒禮物,鍾言聲臉上露出了錯愕,舍友問他:“你不會還不知道是誰送的吧?”
鍾言聲吞吐道:“我……不知道。”
“這都快送兩個月了,正主也該出現了,”舍友彎腰從盒子裡抽出一條巧克力,“反正你不喜歡吃甜的,這個給我了吧?”
“不行!”鍾言聲猛地從舍友手裡奪過來了那條巧克力,“你要是喜歡,明天我買給你。”
看著鍾言聲古怪的行為,舍友有些尷尬,“不用不用,我約了人一起吃午飯,先走了。”
室友急匆匆地離開後,鍾言聲蹲下將盒子裡的禮物全部倒了出來,一張照片緩緩落在了地上。
照片是被偷拍的,上面是在圖書館學習的鍾言聲。
走廊裡傳來了腳步和說笑聲,鍾言聲慌亂地將照片撿起夾進書裡,隨後他將地上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從兩個月前鍾言聲陸陸續續地收到匿名禮物,每一次對方都寫了紙條想要約他出去。不知道對方是誰,鍾言聲當然不會答應。
直到一個月前,禮物裡放入了偷拍他的照片,當下鍾言聲的後背發涼,這讓他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
他向在同校的好友溫情求助,溫情知道後當下想要報警,鍾言聲攔下了他。
對方能夠精準地將禮物送來,也偷拍下了這些照片,他一定很了解鍾言聲的動向。
不想把事情擴大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鍾言聲決定先不報警。
作為強大的Alpha,這段時間溫情盡量和鍾言聲共同出入。他們的大學離家不遠,恰好住得近,周末兩人也會一起回家。
恰好這周末參加實習的溫情去了外地,擔心落單,鍾言聲周末沒有回家,他決定在宿舍待兩天。
回到宿舍坐在桌前,鍾言聲接到了溫情的電話:“你到宿舍了嗎?”
“嗯,到了,”聽到溫情那邊斷斷續續的聲音,猜想她在車上信號不好,鍾言聲安慰道:“別擔心,這幾天我待在宿舍,哪兒都不去。”
桌邊放著一瓶沒有喝完的礦泉水,鍾言聲將手機放在桌上開了功放,他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幾口。
那邊的溫情說:“我和陸清禾說過了,正好他最近比完賽休息,我不在的這幾天他會來看你。”
鍾言聲翻開了書,他將那張夾在裡面的照片拿了出來,“會不會太麻煩了?”
“也就一個周末的事兒,”溫情歎氣,“言言,你說那個人是怎麽知道你宿舍在哪兒的,你有沒有發現過有人……”
溫情的聲音慢慢變小,隨之而來的是頭部變重昏沉,鍾言聲努力地想要掀開眼皮,可他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陽台的門被推開,腳步聲越來越大,有人走向了趴在桌上的鍾言聲。
鍾言聲沒有力氣說話,他的體內開始躁動不安,這感覺就像是發情期來了。
Alpha的壓迫感襲來,將鍾言聲橫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用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Alpha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側頸。
視線被遮擋,眼前陷入黑暗的鍾言聲發不出聲,如同被割了喉等待宰殺。
撕開的抑製貼,散落的衣物,以及在藥物催化下滿屋的Omega發情信息素,這些都預示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感受到自己被翻過了身,鍾言聲的腺體先是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接著唇瓣貼上,被牙齒碰上腺體的那一刻,鍾言聲感受到了無望——
“叩叩。”
舍友走了,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敲門,誰能來救救他……
“鍾言聲,是我。”
門口傳來了陸清禾的聲音,通話沒有預兆地掛斷,應該是溫情叫了陸清禾過來。
伏在身上的Alpha一怔,聽到外面的聲音,他支起身子後輕笑了一聲。
就在鍾言聲以為他就要放過自己時,突然,腺體被重重地咬上,陌生Alpha的氣息頃刻間湧入腺體上的每一寸肌膚。
因為藥物陷入發情的狀態,被陌生Alpha臨時標記後,來自本能的快意讓鍾言聲惡心至極。
“咚,咚,咚——”
隨著一聲聲撞門的聲音,完成臨時標記,Alpha在鍾言聲的腺體上留下一個吻,離開前將一張照片塞進了鍾言聲的手裡。
“哢嚓。”
和宿管說明情況,陸清禾用拿來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裡滿是Omega的味道,鍾言聲衣衫凌亂趴在床上,他的頸部被留下了許多吻痕,腺體上的咬痕尤為突兀。
結合之前溫情告知的事情,陸清禾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
走到床邊替鍾言聲摘下了眼罩,陸清禾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抑製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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