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這人的終端響了起來。
郎暉知道是誰,連寒暄都省了,開門見山地說:“怎麽樣伍執,你的omega在我手上,再幫我一次,把光卡還給我。”
電話那頭沒有立刻回答,沉默幾秒,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地說:“郎暉,你不會真的蠢到以為,我和燕殊有什麽吧?”
郎暉本來勾著笑的唇,一下耷拉下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會不顧他的死活?何況他可是燕烈的弟弟,不想得罪燕家,就把光卡交出來。”
對面輕笑一聲,“綁架他的是你,你猜燕烈會先弄死誰?”
輕蔑的語氣,讓郎暉的表情快速變得狠戾,他的手不自覺地把燕殊的頭髮攥得更緊了。
但伍執並不在意這邊的境遇,繼續平鋪直敘:“我和燕家從來都是交易關系,和他結婚是為了融資,就像答應幫你偷光卡,是為了擺脫燕家一樣,我做了該做的,也得到了應得的,其它的是死是活就不關我事了。”
燕殊就在郎暉腳邊跪著,伍執說的一字一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相比於郎暉的暴跳如雷,燕殊反倒顯得格外平靜,其實心灰意冷之極,大腦是處於有一種宕機狀態的,沒那麽快就能做出黯然的表情。
燕殊雖不願意承認,但直到郎暉拿起電話的時候,自己心裡還是偷存了期待。
剛才那一瞬的沉默,是不是伍執也有所猶豫…看在這一年相處的時光,他也許會考慮,為自己而讓步…
但事實證明,是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他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疲於提起。
燕殊啊燕殊,你還真是學不乖,一隻活在陰暗潮濕中的殘廢鼴鼠,就算再矜持高貴,在別人眼中也只是個累贅,又有誰願意沾上這種麻煩?
何況他是那麽痛恨被自己綁住的一年,呆在那個孤僻冷清的別墅裡,陪著自己,他該是想想,都會覺得惡心吧。
從結婚到離婚,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當真的從來只有自己,幸好最後同意了離婚,不至於像個狗皮膏藥…
燕殊還在胡思亂想,郎暉那邊已經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媽了個批,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他一腳踹向燕殊胸口,見燕殊倒下,又嫌他擋道,補了一腳把他踹遠。
“大黃,給我把這個沒用的廢物弄慘一點,伍執這邊沒可能了,只能直接去找燕烈。”
說完他拋給大黃一粒粉色的藥丸,然後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名叫大黃的人走上前來,像拖條死狗一樣,把燕殊拖回了原來那個房間。
大黃開了燈,一臉不耐煩地訓道:“你說你混的,老公都不管你。”
他把燕殊歪靠在牆邊,擰開一瓶水喝了兩口,然後扭過燕殊的脖子,查看腺體。
“結婚一年都沒永久標記?是他不行還是嫌你味兒太難聞了?”
燕殊正疼得絲絲喘氣,從小在溫室長大的花朵,哪兒經歷過這種蹂躪,剛那兩腳都快要了他半條命。
這會兒還沒緩過來,突然被大黃強硬地捏開嘴巴,塞進了一粒藥丸。
燕殊直覺那不是什麽好東西,奮力掙扎,但omega的力量,在這群星盜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臭婊子,你最好老實點,不然給你吃的就不是C9,而是老子身上別的有意思的東西了!”
什麽C9他沒聽說過,但後面這句粗鄙不堪的話確實起到了威懾效果,趁燕殊一愣,大黃給他灌了點水,藥丸被迫吞了下去,水從嘴角溢出,順著細白的脖頸,濡濕了胸口。
沒多一會兒,燕殊就感覺腦袋燒得火熱,隨著自己那股“潮土油”味兒的信息素越來越濃,腺體開始像被針扎一樣刺痛。
可偏偏在這其中,又有另一種更大的欲壑,怎麽也無法填平,身體又痛又癢,難受得他不知羞地蹭來蹭去。
大黃見藥起效,罵罵咧咧的走過來:“草,幸好你碰到老子,是個直的,不然就你勾人這騷樣兒,早都讓那幫孫子不知道玩過幾遍了?”
郎暉讓他弄得慘點,按他們星盜的規矩,無非遇A殺A,遇O奸O,可他喜歡的是大胸女,這小O真不是自己的菜,折個中,要不用上面意思一下算了。
想完,他大步走來,伸手就解了褲腰,扶著自己L了幾把。
燕殊像個蒸籠裡的蝦子,渾身通紅,瀕死掙扎,但因為虛弱,又不斷趴倒,他死咬著嘴唇,用疼痛保持清醒。
omega本就長得清純誘人,一副被信息素逼得難耐,卻又抵死不從的嬌柔之姿,太容易引起人的施虐感。
就在大黃馬上掐起他的下巴時,外面突然騷動起來,腳步聲、叫罵聲一片混亂。大黃本就是個快槍手,沒幾下就有了感覺,猛然聽到後背一聲槍響,刺激之下,一個激靈。
感覺臉上一熱,燕殊整個人頓住,身體的反應迅速於大腦,生理性的反胃,直接讓他乾嘔起來。
信息素的激增讓燕殊舊症複發,又沒有抑製劑,他難受得快要昏了過去,苦痛中,他沒有注意,剛才站在面前侮辱他的人,胸前暈開了好大一片紅,像隻斷了線的風箏,轟然倒地。
“燕殊!”
“燕殊別睡!燕殊!”
依稀聽見有人一聲聲地喊他名字,身體被抱起,晃動。
他好像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縈的面孔,還是印象中的英氣、冷戾,只是多了焦躁和急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