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氣焰果然是囂張。
“對了,說到這個……這段時間太忙,有件重要的事我忘了辦。”吳方泊忽然開口。
這句話一下吸引了周往的注意力。
“你存在恆渡數盟作家後台上的文稿得上交一份。”吳方泊說。
“哦對啊,你只是讓圖偵要走了啟航大廈內所有的監控錄像,還沒來得及把我的原稿要走。”周往意味深長地說。
“這麽重要的任務,你給忘了?”他說話怎麽總是有種不懷好意地意味。
“我都已經焦頭爛額了真是……”吳方泊剛想反駁什麽。不過他有些詞窮,語氣拖了好長都沒接上話。
“嗨呀承認吧!你不來拿我的文稿是因為你下意識地相信我,覺得只要我在,就能隨時隨地給你提供關於《罪痕》的任何信息。而且……你也不擔心我會對裡面的情節有所隱瞞。”周往感慨了一句。
“我承認這是我的疏漏。”吳方泊扶了扶額頭。
“現在你必須把文稿給我,我得先讓我自己心裡有數。”
“你不用認錯,我可喜歡你信任我了。而且我發誓,一般情況下我絕對不會騙你。”周往提了提音量說。
“一般情況?周大文豪這個誓,發了和沒發一樣,你可真是用詞嚴謹。”吳方泊冷笑了一聲。
“不一般地情況,指的是在某種特定條件下,我需要撒一些善意的謊。”周往繼續說。
“我說不過你,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吳方泊擺了擺手,懶得和他掰扯下去。
“我回到家拿到我的筆記本電腦,就會把原文稿發進你的郵箱。”周往最後說。
吳方泊點了點頭,看樣子周往對於小說原稿並沒有遮遮掩掩。
接著周往舉起了文件裡的照片,多端詳了一會。
“這四顆鑽石比王思銘懷表上的大一些,但在這套【教皇之冠】裡也只能被稱為碎鑽罷了。”周往重新抬頭說道。
同時他將照片倒轉,舉得與自己眉眼平高,向面前的吳方泊展示照片上的鑽石。
“我記得【教皇之冠】裡最大的那顆鑽石,有將近二十克拉,它做成的項鏈光彩奪目,絕美奢侈到你懷疑人生。”周往說著放下手中的照片。
“現在看來,【教皇之冠】的小鑽已經被分掉了,但這顆最大的鑽石……到底落入到了誰手裡?”他看著吳方泊,像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很顯然,頭目。”吳方泊回答。
“接下來我們得多努力努力了,我可是很渴望自己這輩子,能有機會見到這種絕奢珠寶的。”周往說。
“你請人做洋流分析有結果沒?”接著他話鋒一轉問。
“有了,剛發過來沒多久。”吳方泊說罷,從隔壁桌子上拿來一台平板,用密碼解開屏幕,他伸出手指飛快滑動幾下,最後把平板遞到了周往手上。
“三月的的洋流向東南方向走,水流速度大約是1.5節,這是軟件模擬出來的結果。”吳方泊說。
周往接過平板,看到上面的地圖被標注和好幾個綠色的剪頭,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專業示意符號,一個紅圈將地圖上的一片區域畫了出來。
“按照專家的說法,我已經把最後的定位區域圈出來了。”吳方泊說。
周往看著那花花綠綠的圖片好一會兒,最後啪一聲將平板反扣在了桌面上。
“走。”他直接起了身。
“幹嘛啊?”吳方泊抬頭看周往。
“走訪啊,實踐得真知。”周往一邊說一邊拍走西裝的皺褶。
“就我和你去,兩個人夠了,這事得低調。”他最後說。
“你在教我做事?”吳方泊不滿。
周往已經先一步往辦公室門外走去。
“我記得吳隊不是這樣扭扭捏捏拖時間不乾事的人。”周往側了側臉,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激將法在吳方泊身上百試不厭,作為一個卷王,他忍不了別人說他不夠卷。
他趕緊小跑跟上了周往。
警局停車場,周往徑直往他停跑車的方向走去——
“開我的車,別開你的公務車,招搖。”周往說罷,按了按車鑰匙的開門鍵。
伴著細小的嗡鳴聲,法拉利黑色的車門緩緩揚起,純黑色的車漆反射出太陽的光,這精致的車身怎一個奢靡了得。
吳方泊歪頭看著跑車,裝逼的氣息糊了他一臉。
“你這不招搖?”吳方泊苦笑一聲。
“比你的警牌車好。”周往說罷上了駕駛座。
吳方泊搖搖頭,最後還是順了他的意坐上了副駕駛。
【可別讓人看到,覺得我被小白臉富商包養了。】吳方泊一邊想著,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真有害怕被捉奸內味了。
“我讓你用我的車是有理由的,東郊海邊的景色是嶸城一絕,那個地方其實有很多高檔度假村,有錢人喜歡往那地方去。我這車開過去並不顯眼。”周往說著,啟動了車子。
跑車一聲野獸低吼般的悶響,順勢一打方向盤,周往把車開出了警局。
“不行啊吳方泊,看來你還得多了解生活。”周往歎了一口氣。
“你這流油的富人生活,哪是我一個區區的人民警察了解得起的?”吳方泊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我其實可以包養你,讓你有了解這種生活方式的資格。”周往一邊專注開車一邊不經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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