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蘇希覺得有點不妙。
許青靄說:“到時候我就奪了他的家產,欺騙他的感情,甩掉他,玩弄他!給他的人生添上一層叫許青靄的陰影!”
蘇希看他好像真聽進去了,大駭道:“喂,你是開玩笑的吧?”
許青靄:“我當然是開玩笑的啊。”
蘇希瞪他一眼:“嚇死老子了。”
許青靄雙手插在兜裡,心說:我又不是活膩了去勾引陸黎書,還不被他弄死。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來,許青靄先上車無意偏頭瞥看了眼。
陸黎書的房子從裡到外裝修都很簡單,寬敞的院子裡隻鋪了一層草皮,鐵質柵欄漆黑冰冷,從內而外透露著性冷淡的意味。
他才不來這裡坐牢。
等他有錢了,他就買一個大房子,在院子裡種滿玫瑰花,每一個牆畫都要親手畫,弄成一個看著就覺得很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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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一節課,許青靄和蘇希最晚到教室。
鬧哄哄的教室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便有人衝許青靄吹了聲口哨。
“喲,聽說咱們許美人失戀喝酒喝到進醫院,居然還能來上課啊?身殘志堅為畫壇爭光添彩,真是令人佩服。”
說話的人叫聶棋,跟許青靄一向不合。
他天分不錯家世也好,七歲便被一個知名畫家收做關門弟子,拿了不少獎,甚至還有個天才少年畫家的名頭。
他眾星捧月慣了,但在上了大學後偏生處處要被許青靄壓一頭。
尤其上次那個繪畫大賽,整個平洲只有他和許青靄入圍決賽。
他自信滿滿能拿獎,結果又是許青靄摘走第一名的桂冠,他卻只能屈居第二。
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朋友托人在海下灣開了個包間讓他去玩,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許青靄一臉怒意從包間出來。
他被人拉走沒看到細節,散場的時候聽人議論,有個眼尾有胎記的男生一口氣點了七個男模,結果受不了被送去醫院了。
他一掃沒得獎的屈辱,開心得一夜都沒睡著,今天一早就來了教室等許青靄出現,做好了狠狠奚落他一頓的準備。
“陸許琛不要你了啊?有沒有給你分手費?你這麽愛錢,應該撈了不少吧。”聶棋走過來,揚著譏誚的笑意坐在許青靄的桌子上,笑眯眯地壓下身子說:“賤不賤啊。”
許青靄抬眸看他,眼底含著一點笑。
聶棋拿過許青靄的筆,仰頭“啊”了一聲,用全班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聽說你找了七個男模一塊兒伺候你啊?大家看看我們的許美人,胃口夠大的啊。”
許青靄說:“繼續說。”
聶棋勾著嘴角,眼底笑意輕蔑:“我有什麽不敢說的,反正你也早被陸許琛操爛了,怎麽著,陸許琛活兒不好嗎?”
許青靄含笑歪頭看他:“你這麽關心他活兒好不好,你也想被他操?”
聶棋一哽,隨即笑起來:“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被壓,哦對了我聽說你為了錢什麽都肯做,跟你那個快六十歲的校長也……啊!你、你想幹什麽……”
聶棋臉色煞白,驚恐地看向許青靄和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削筆刀,整個後背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別亂來!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事情發生的太快,教室裡瞬間亂成一團,尖叫聲刮著耳膜此起彼伏。
蘇希嚇了一跳,火速衝過來抓許青靄的手,“把刀放下,有什麽話好好講。”
費於明一進教室,嚇得奶茶都掉了,臉色煞白地抓一個人就問:“怎麽了?”
那人小聲說:“聶棋說許青靄被……那個過,還有七個男模的事,還有……”
費於明沒那麽多耐心,“還有什麽一次性說完!”
“……就是他和那個校長的事。”
費於明倏地看向許青靄,生怕他一個衝動把聶棋那個矜貴的脖子抹了,那血要是噴出來能當場做牆繪。
蘇希勸不動許青靄,轉頭衝聶棋吼:“你他媽又犯什麽病,找茬兒是吧?”
聶棋坐在桌上躲無可躲,不自然地哆嗦著嘴唇吼:“現在是我他媽被按著,你說誰犯病!我告訴你許青靄……”
許青靄的拇指在伸縮條上撥動發出哢哢的聲音,低下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告訴我什麽,怎麽?你也想操我嗎?”
許青靄衝他笑,聲音軟膩勾人,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你造謠我陪人睡覺,不知道被多少人玩爛了的事兒,真當我不知道?”
許青靄把玩著美工刀,笑意不減地慢慢往上,刀片貼著聶棋的側臉慢慢下滑。
“我拿的獎都是被人玩拿來的,是不?”
聶棋慘白著臉,嘴唇直抖:“不是,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說的,別血口噴人。”
許青靄說:“啊,證據我倒是沒有,不過血口噴人?我看看你的血口,能噴幾個人。”
聶棋忍不住糾正他:“……成語不是這麽用的,還有,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許青靄笑了下:“不是嗎?”
聶棋滿頭冷汗,整個人都要軟了,驚恐地看著許青靄說:“我勸你放開我,要不然我……”
許青靄打斷他的話:“我最怕別人威脅了,你再這樣我手要抖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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