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說:你別擔心,我又不會受人欺負,唔,不過你就可以欺負。
許青靄怕自己說的太過火,又找補道:你上次凶我。
陸黎書隻當他還在記仇,無奈換了話題問他:什麽時候過去畫畫?
許青靄說:我今天給你老板寫了顏料單,他買好了我明天晚上就可以過來畫,雖然兩個月的時間有點趕,但他多給了十萬!
許青靄說:你們老板智商好像不太高,他怎麽到現在還沒破產啊?
陸黎書說:確實。
許青靄:好啊你敢吐槽你們老板智商不高,明天我要告訴你老板讓他把你開除,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陸黎書知道他沒被欺負,也壓下了心裡的獨佔欲,勾唇輕笑:求你。
許青靄按住語音小聲說:“求我什麽啊?”
S居然也給他發了條語音來,帶著些笑意:“你說呢?”
許青靄說:我怎麽知道啊,是你求我又不是我求你。
S卻沒繼續說,而是問他:晚上去夜下花,不累麽?
許青靄說:累呀,不過賺錢哪裡有不累的,而且你老板真的給了很多,按照平時那些老板壓價,再加上畫得多打個折,到手能有三十萬就不錯了。
許青靄說:還有半個月就寒假了,我忙完期末不接其他稿子就可以專心畫牆畫了,加個班的話應該能在兩個月內畫完。
陸黎書頓了頓,問他:寒假不回家麽?
許青靄那頭的正在輸入持續了一會,發過來卻只有三個字:不回呀。
陸黎書想繼續問,他卻說:我到學校了,等我忙完作業了再找你玩。
“叩叩。”秦纓推門卻沒進來,站在門口說:“顧守安來電話了,說他接受您的條件,只要你肯放過他和他的公司。”
陸黎書一勾眉梢,嗤道:“我以為他至少能堅持一周。”
這幾天裡顧守安簡直活的如屢薄冰,陸黎書一步步將他逼至絕境,他從一開始的誠懇道歉再到後來的以死威脅全都沒有發揮作用。
秦纓說:“那我讓謝先生那邊準備著?”
陸黎書說:“嗯。”
秦纓出去沒多久,陸黎書便起身拿起大衣穿上,到秦纓桌旁屈指敲了下:“晚上的應酬推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不回來了。”
陸黎書讓司機把車停在路口,下車自己走了進去。
路兩旁樂聲嘈雜,迷離而躁亂。
他掃了一眼靠在門邊與人調情的男女,推門進了夜下花。
謝庭正靠在吧台喝酒,手裡捏著個打火機甩來甩去,一看見他下意識停住被燒了手,打火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動。
“人走了?”陸黎書問。
謝庭撐著下巴說:“你差點把他們嚇死,這個教訓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了,顧澤走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還以為你真的要讓人把他強了。”
陸黎書脫了大衣擱在一邊,抬手倒了杯酒卻沒喝,謝庭隔著迷離的光線看他,“陸二,你跟顧家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陸黎書問:“牆畫談妥了?”
謝庭怔了一秒,合著他今晚來找他並不是問顧澤下場的,無語道:“談妥了,還倒貼了十萬塊,我真是活該。”
陸黎書說:“他晚上過去畫畫,一個人我不放心,找個人去大學接他,畫完了再送回去。”
謝庭說:“?”
隔了幾秒,他在陸黎書的眼神下認命地掏出手機給許青靄發微信。
“許老師,顏料我這邊已經買好了,不過您晚上來畫畫實在是讓人不放心,我找個車接送您,您看怎麽樣?”
許青靄:啊,謝謝您的關心,不過要收費嗎?
謝庭抬起頭看陸黎書,“?不是,你這孩子銀子打的吧。”
陸黎書說:“不接不畫。”
謝庭咬牙切齒地瞪他一眼,按住語音一句“當然不收”發出去,然後把手機往桌上一扔:“滿意了?”
陸黎書說:“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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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從食堂帶了宵夜回去,他自己買了杯全糖抹茶芋泥奶茶。
費於明問他談得怎麽樣了,許青靄說:“還在追,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
費於明懵了半天,突然明白過來,抓了個橡皮衝他腦門一扔:“誰他媽問你談戀愛了,我問你那個牆畫談得怎麽樣了。”
許青靄接住橡皮,說:“兩個月畫完,五十萬報酬。”
這次輪到費於明驚了,“多大的牆畫啊給這麽多錢?靠不靠譜?不會騙你吧?”
許青靄說了尺寸,費於明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兩個月神仙也畫不完啊,而且校慶過後就放寒假了,你不回家過年?”
許青靄說:“不著急,我畫完再回去。”
費於明伸手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你就財迷吧。”
陳克正在挑宵夜裡的蔥花和香菜,聞言抬頭插了句:“寒假學校裡不讓住,你不回家住哪兒啊?”
許青靄說:“我有地方住的。”
謝庭雖然說了兩個月畫不完一分不給,但還是給他轉了十萬塊定金來,許青靄也沒客套直接收了。
與此同時,一條短信蹦出來。
——錢呢?
——我已經給了你這麽多天時間,你少糊弄我,再拿不出來我就去你學校找你。
許青靄看到這句話眸子瞬間縮顫了下,擰眉給他回復: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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