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發覺許青靄的不正常,低頭髮現他雙手並攏被荊棘囚困,還有頻率很穩定的震動聲。
陸黎書眉梢微緊,呼吸更沉幾分,幾乎要撕碎禁欲表象。
許青靄臉紅到幾乎滴血,伸出雙手跟他說:“你幫我……幫我解開,鑰匙在盒子裡。”
陸黎書側頭看到盒子裡那個小小的鑰匙,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
許青靄立刻點頭,並把雙手遞過去,然而陸黎書當著他的面把鑰匙扔在了他近在咫尺的床頭櫃上。
許青靄立刻去拿,被勾住荊棘拽回來,“上哪兒去?”
許青靄可憐兮兮看他。
他本來想戴著,等陸黎書來了再拷上,結果那個東西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麽溫柔,他心裡一慌,那團荊棘瞬間纏繞。
現在難受地快不行了。
陸黎書低下頭,溫柔又無情的說:“自己想辦法。”
???
他怎麽想辦法,許青靄快哭了,偏偏還有一個拖後腿的東西在試圖逼瘋他。
“那……”許青靄紅著眼睛求他,“你幫我把那個拿出來。”
陸黎書:“嗯?”
許青靄雙眸濕漉漉的看著他,張了張口喘了幾口氣,害羞得幾乎想逃走。
“陸先生……求您,幫我把……”他實在說不出口,簡直要憋哭出來。
陸黎書拍拍他屁股:“我看看在哪兒。”
許青靄如蒙大赦,松了口氣艱難轉身。
“阿霏,回頭。”
許青靄回過頭,有種不妙的預感,然後陸黎書就在他的驚恐表情中勾起唇角。
許青靄當場失聲。
陸黎書不僅沒幫忙,反而推波助瀾。
“你……”許青靄連控訴他的話也說不出來,哆嗦著嗚出哭腔。
陸黎書輕而易舉壓住他的手,低聲問他:“阿霏,你穿上這個的時候,真的打算讓我輕饒你麽?”
“我就是想讓你高興,又不是想……”許青靄看他拿起鞭子,倉皇道:“你……你想幹嘛?你不許打我。”
陸黎書指尖摩挲了下鞭柄上的玫瑰,微微翹起嘴角:“不是想讓我高興麽?”
許青靄心裡一涼。
他完了。
抗議被鎮壓,從罵他到求他,從老男人到老變態到爸爸再到Daddy亂七八糟全喊了一遍。
他仿佛那個被困在荊棘叢中的玫瑰,無論怎樣都無法逃脫,只能在他懷裡盛放。
許青靄深切發現自己以往對陸黎書的評價都太正面了。
這人根本就是禽獸,衣冠禽獸!
陸黎書比平時任何一次都恐怖,甚至不許他……那個,捂著他的嘴一聲聲要求他再等等,許青靄幾乎痙攣,窒息感壓下來時他有種會死的錯覺,很恐慌的求他,但依舊沒得到赦令。
他真正感受到了他那個掌控傾向代表的含義,不過好在,陸黎書還有幾分做人的底線。
至少沒拿鞭子抽他,但那根鞭子造成的威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許青靄醒來時嗓子疼,渾身都疼。
罵罵咧咧從枕頭底摸出手機看時間,發現費於明給他發過幾條消息,問他出不出去玩兒。
他現在這狀態,喘口氣都費勁還出去玩?他現在隻想原地去世!
——不去了,你們玩吧。
費於明說:就在家待著?你不會打算一整個暑假都在家吧?
許青靄想了想,雖然陸黎書不缺錢,但是他也不想靠他養。
思忖片刻,跟他說:我想找個工作,你要不要一起?
費於明說:本少爺需要工作?開什麽玩笑。
許青靄:……
好吧,忘了這是個少爺。
許青靄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換完衣服下樓卻沒看到人。
先去看了眼自己的畫,聽見門鈴響,一邊腹誹在自己家都能忘記鑰匙,一邊跑過去開門。
他一拽開門,笑意當場凝住。
陸許琛。
“二叔你怎麽在院子裡栽那麽多玫……”陸許琛也愣住,呆呆看著他片刻,視線挪到他頸側明顯的吻痕上,剩下半句話噎回了嗓子眼。
許青靄和他四目相對十分尷尬。
“那個……”許青靄頓了頓,說:“你二叔應該在樓上,你先進來?”
陸許琛心裡百感交集,如果有什麽是比前男友變成二叔的男朋友更糟心的事,那應該就是看到前男友身上有二叔留的痕跡。
“阿霏。”陸黎書從樓上下來,拿著他的手機說:“姑姑給你打電話,一會給她回了。”
許青靄回過頭,說:“陸許琛來了。”
陸黎書腳步一頓,隨即又邁步下樓:“有事?”
陸許琛腦子裡亂糟糟的,看著許青靄又看陸黎書,心裡那點兒尷尬越漲越大。
“站在門口幹什麽?”陸黎書說完,朝許青靄看了眼:“洗手準備吃飯。”
許青靄朝陸許琛點點頭,轉身跟陸黎書進了廚房小聲問他:“陸許琛回來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
陸黎書說:“他沒告訴我,以後我會讓他少來這裡。”
許青靄頓了頓,說:“這也是他的家。”
陸黎書擱下杓子,抬起他下巴說:“許青靄,這不是他的家,是我和你的家。”
許青靄沒聽明白,但本能不太想讓他在自己和陸許琛之間割舍一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