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能在陸黎書工作的時候無理取鬧,他還說希望他永遠高興,想幫他分擔,結果卻又在他做正經事的時候給他添麻煩。
昨晚拉著陸黎書寫那一百件事,自己累的睡著了卻忘了他還要上班,那他是不是根本沒睡?
“你……”
許青靄像無數二十歲的普通人一樣,說了重話之後雖然知錯但還是拉不下臉,垂著眼憋了半天才小聲說:“我吃醋。”
陸黎書手一頓,眼底閃過幾分錯愕。
許青靄以為他沒聽見,也不管丟不丟臉,破罐子破摔似的衝他吼:“我吃醋!我不想讓你跟Afra小姐笑,還陪她喝酒,我知道這種醋很沒有道理,我不能要求你不跟任何人親近,我……唔!???”
陸黎書低頭含住他的唇,在許青靄震驚的表情裡略微退開一點點,“你可以。”
許青靄沒轉過彎,陸黎書碰了碰他的唇,低聲說:“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只要你覺得不開心,你就可以要求我改正,這是你的權利也是我的義務。”
許青靄還是沒轉過彎,慢吞吞問他:“什麽?”
陸黎書很無奈的舒了口氣,伸手摸著他眼尾的胎記,說:“阿霏,首先,我很高興你會吃醋,這對我來說是很大的驚喜。”
許青靄有些不能理解,他這明明是飛醋。
陸黎書說:“其次,我跟Afra沒有任何關系。”
許青靄小聲說:“那你還跟她笑,靠的那麽近我都看到了。”
陸黎書無奈道:“去年有個拍賣會,有塊你說幾乎絕跡的石頭被她拍走了,我在請她割愛。”
Afra過去同他說話,談到他的侄子,笑眯眯問他家裡什麽時候有了個那麽漂亮的小天使,請他以後多帶出來玩,不要總藏在家裡。
陸黎書以為是陸許琛便笑了下,“他哪會藏在家裡,況且他性子頑劣恐怕上不了台面。”
Afra搖頭輕笑,說他很乖很有禮貌又說眼尾有胎記還順便給他指了方向。
他回過頭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許青靄以及一臉心虛的秦纓,心下明白了幾分。
他準備直接過去,忽然記起許青靄念叨的那塊石頭。
Afra掩唇笑,讓這個不給面子的陸大總裁敬她一杯酒再討論買石頭的事情,便有了許青靄看到的那一幕。
許青靄張了張口,有些赧然:“那……那你幹嘛不跟我說……”
陸黎書低頭看他:“嗯?”
許青靄知道自己誤會了他,而且他是偷偷跑來的,還說了那麽多無理取鬧的話,無地自容的垂下頭:“對不起。”
“只是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許青靄小聲道:“那你想怎麽樣啊。”
“想跟你道歉。”陸黎書將他擁在懷裡,輕聲說:“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有這樣不安的情緒,我以後會注意。”
許青靄立刻搖頭,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是我的問題,我不夠成熟,因為這樣的小事就跟你吃醋,對你發脾氣。其實我心裡知道你不會做那種事,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陸黎書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呢?”
許青靄低下頭靠在他肩膀上,“其實我很害怕,你知道的……我有點怕被人拋棄,我以前也想過你這麽好為什麽要喜歡一無所有的我,如果僅憑有趣或者長得好看那符合條件的人應該有很多,我不是你的唯一選擇。”
陸黎書耐心聽他說完,輕笑一聲:“看來課上的還是少。”
許青靄一怔,隨即紅了耳朵:“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幹嘛……”
陸黎書不答反問:“知道我剛才為什麽生氣麽?”
許青靄點點頭:“我沒說實話。”
“錯了,重新想。”
許青靄抬起頭,那是什麽?
陸黎書說:“自己想。”
許青靄從頭開始想,不是撒謊那就是頂撞?
“不對,再想。”
他除了這個還做了什麽?許青靄絞盡腦汁從頭開始想,驀地想起那句“你幹嘛管我”,頓時明白過來。
陸黎書曾告訴他,他們是戀人需要絕對的信任,他會因為是他的男朋友而感到驕傲,同樣的,也希望許青靄有朝一日會因自己是陸黎書的男朋友也很驕傲,而剛剛他在否定這個關系,並且還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攻擊他。
陸黎書也是因為聽見了這句話才真正動怒,在這之前他一直是很冷靜的,盡量妥協哄著他。
許青靄抬眸看他。
陸黎書輕輕歎了口氣,呼吸裡酒氣濃厚,許青靄抿抿唇問他:“你喝了很多酒嗎?累不累啊?”
“嗯。”陸黎書攬著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把下巴擱在許青靄頸窩裡,低聲說:“讓我靠靠。”
許青靄乖乖站著,仰起頭感覺到頸側傳來溫熱的呼吸,一下下撩撥他脆弱的神經。
陸黎書說:“相比較而言,你還擁有年輕、恣意,有無限可能,我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許青靄脫口反駁:“你才不是一無所有。”
陸黎書在他頸側親了下,說:“我的小朋友年輕,漂亮,耀眼,我也時常會擔心不是你的唯一選擇。”
許青靄看了他一會,低下頭:“我知錯了。”
陸黎書看著他:“所以呢?”
許青靄微抿了下唇,思慮片刻跟他小聲商量:“能不能先記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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