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咬了咬牙根,“能怎麽然後,無非就是罵你,說你上次興師動眾去退婚原來是為這事兒,對了,老爺子認得小許老師?”
陸黎書說:“有個活動見過。”
謝庭“嘖”了聲,怨不得呢,“不過老爺子看起來挺喜歡你家許老師,隻罵你沒罵他。”
陸黎書說:“嗯,沒事掛了。”
謝庭這才想起自己打電話來的正事兒,“對了,蕭寒最近聯絡你了麽?”
陸黎書說:“沒有。”
“那真是奇了,他醫院裡說他交了辭職信,什麽原因也沒說,不是又走了吧?”謝庭說完,又想起件事兒來,“你讓我注意許廣成那邊,記者還有些博主都一窩蜂聚去了,想必未來很久都不會好過,人要是被逼到絕境難保不會魚死網破,你最好小心點兒。”
“我讓他翻,他有那能耐麽。”陸黎書嗤了聲:“我就是要讓他們親身感受被人堵在家裡,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連門都出不去的感覺。”
謝庭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人護起短來真的毫無底線。
“哦對了,還有個事兒,過段時間在瀝非島有個拍賣會,你說的那什麽石頭有一顆,你要了幹什麽?”
陸黎書說:“畫畫。”
“你畫什……我他媽真是……”謝庭一口氣沒上來,被狗糧噎的“啪”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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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許廣成的太太嗎?”
“這裡是許廣成家嗎?”
“你知道許廣成虐待親生兒子的事嗎?你有沒有參與過虐待呢?”
“……”
薑慧用盡了力氣將門關上,門板被拍得哐哐作響,詢問聲細密交織竄入耳裡。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嘗試出門失敗。
薑慧三步並作兩步到許廣成跟前,急躁得眼睛都紅了,“宸宸還在醫院,我們現在根本出不了門,怎麽辦!一天半了,他連飯都沒法吃!”
許廣成心裡也煩,昨天上著班就發覺同事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兒,有鄙夷又嫌惡還有敬而遠之。
他茫然了一下午才從經理口中得知他上了熱搜。
他不懂那什麽微博,借了別人的手機一看才知道是許青靄將他發在了網上,控訴自己打他!
“小兔崽子。”許廣成恨恨罵了句,“我就知道他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說上次陸黎書怎麽教訓我呢,原來早就有一腿了,害得老子在家養了半個月。”
薑慧紅著眼睛坐在沙發上,邊抹眼淚邊罵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宸宸的醫藥費不僅沒有著落,現在還……”
“別哭了,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許廣成煩躁的厲害,恨不得掐死許青靄。
許廣成磨著牙,拿起手機撥許青靄的電話,發現已經被拉黑了,當即便罵道:“小畜生!”
薑慧哽咽著說:“有什麽話不能一家人關起門來自己說,他在網上曝光那些事不等於要我們的命嗎?現在家門口全是記者,我根本出不了門!要不然咱們找他和解吧,你去道個歉說你以後不會了,啊,廣成。”
許廣成反問:“和解?你覺得可能嗎?”
薑慧也泄了氣,哭著指責他:“他恨你,但是宸宸是無辜的啊,他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許廣成猛地起身,薑慧抬頭問他:“你幹什麽去?”
“我找他算帳!”許廣成剛抬腳手機又響了,他粗聲粗氣接起來:“誰?”
“你是許廣成吧?我姓聶。”
“我他媽管你姓什麽。”許廣成罵完準備掛電話,聽見男人下半句話時停了動作。
“我是聶棋的父親,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談。”聶偉恆掛掉電話,看著哭哭啼啼的妻子有些煩。
他現在也是一頭的危機,從昨天開始陸續有合作解約,談好了準備要簽約的合同也突然泡湯了,就連他即將開盤的項目也毫無預兆的腰斬。
陸黎書這是半點兒生路都不打算給他,聶棋被帶走,還以調查期間為由不允許他探視。
他想盡辦法請律師但靠譜的沒人接,肯接的又是隻想借這件事出名的,他實在不敢冒險。
雖然聶棋有錯,但陸黎書與許青靄也不乾淨,他重金請人著重在這方面下筆墨,找出許廣成來力證許青靄真的被齊博紅包養過。
這是他和陸黎書談判的唯一籌碼,如果他在乎自己和許青靄的名聲,就應該選擇大事化小。
一個小時後,聶偉恆收到了許廣成發來的視頻。
他先給秦纓打了個電話,“秦小姐,我這裡有個視頻想請您看一看,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希望可以和陸總見面談談。”
秦纓剛從警局出來,跟律師道別上了車,淡淡道:“沒有那個必要。”
聶偉恆恨得牙根兒癢癢,心想:你不過就是陸黎書養的一條狗,跟我作威作福?
他罵歸罵,面上還是陪笑:“秦小姐,您還沒看過怎麽知道沒有必要呢?陸總是生意人,應該比我更懂權衡利弊,您覺得呢?”
秦纓忍不住笑起來,“聶先生我想您誤會了,不是陸先生不懂做生意,是您無論發什麽視頻都不會活過一分鍾,您的威脅,陸先生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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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寫了一上午的稿子,發在小組群裡讓大家過目,聽他們的意見邊討論邊修改。
他順手將設定草圖也畫出來,惹得一眾鬼哭狼嚎,紛紛譴責天賦選手天天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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