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按著小朋友的肩膀睡了一覺,飛機落地時看到許青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C國位於北半球,在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氣候溫潤又有許多霜雪布滿山脊的大型山脈和峽灣。
陸黎書一直沒說去哪兒,到酒店時許青靄也沒看到秦纓,猜測他應該不是來工作的,便勾著他的脖子問:“陸大總裁,原來真的是私奔啊?你的員工不罵你色令智昏荒廢朝政嗎?”
陸黎書攬著他的腰,低笑一聲:“私奔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我隻好做一次昏君,不早朝了。”
小別勝新婚,這把火將許青靄從頭燒到腳。
夜幕降臨才被抱出浴室,腰酸背痛的磨著牙,怪不得這老男人答應的那麽爽快,還讓他帶這襯衫來。
原來是要他穿。
許青靄氣的心臟疼,抬腳狠狠去踹他卻被握住腳踝親了下,猝然收回來磕磕絆絆說了聲:“你變態啊。”
陸黎書重新壓住他,眼底全是威脅:“嗯?”
許青靄屁股發麻,立刻認慫:“我餓了。”
陸黎書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餓了?剛剛不是還哭著喊吃不下了麽?這麽快又餓了?”
許青靄簡直要燒起來,“我嘴餓了!聽見沒,嘴!”
陸黎書翻身起來,捏著他的下頜勾了勾唇角,“嘴餓了?行,那就用嘴吃。”
許青靄大駭,脫口道:“陸黎書,我報警了!”
陸黎書起身,打開許青靄的行李箱拿出衣服丟在床上,許青靄手腳酸麻根本抬不起來,有氣無力道:“你給我穿。”
陸黎書無奈的笑了笑,真的坐到床邊將他抱起來伺候穿了衣服,拿起那件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酒紅色襯衫,連同兩人換下來的衣服一同放進髒衣袋。
許青靄看到陸黎書背上有幾條抓痕,耳裡頓時浮現自己的哭腔,忍不住在心裡補了句“老畜生”。
陸黎書已經換完衣服,拿過眼鏡帶上恢復了清冷禁欲,“走了。”
許青靄說:“去哪兒啊?吃飯嗎?”
陸黎書說:“嗯。”
兩人牽著手下樓,夜晚的街頭有許多年輕的情侶,還有個年輕的流浪歌手抱著手風琴在唱情歌。
這裡也像平洲一樣有人在擺攤賣東西,抓著陸黎書的手湊到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個發光的鹿角頭飾戴給他看:“好不好看?”
陸黎書輕笑:“嗯。”
攤主誇兩人相配,陸黎書當即付了錢,許青靄摘下來,邊走邊笑他:“陸先生怎麽那麽好哄啊,誇一句就衝動消費啦。”
陸黎書勾勾唇角:“偶爾衝動不算罪大惡極。”
許青靄笑起來,“這裡也有鹿麽?”
“有,明天帶你去狩獵馴鹿。”陸黎書說著,拿過這個發光頭飾戴在他頭上,略微彎下腰貼近小朋友的耳朵低聲說:“我的馴鹿。”
許青靄耳蝸發麻,伸手要摘卻被陸黎書抓住手十指相扣勾住,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想:馴鹿就馴鹿,就做他的馴鹿。
兩人在附近吃了晚餐,陸黎書領著他進了一家射擊館,用許青靄聽不懂的語言和老板稍微交流了幾句,然後朝他招招手。
許青靄跟他進了單獨的房間,發現這裡有許多靶環立牌,桌上放著些槍,陸黎書拿起一把很利落的裝上子彈,上膛、瞄準,扣扳機,正中圓心。
陸黎書將槍遞到他手上,“會用麽?”
許青靄沒用過,舉起來雖然不太費勁但瞄準就很難了,陸黎書到他背後用一個將他攏在懷裡的姿勢環抱,一隻手攬著腰另一隻手握住他右手,指尖壓住許青靄的手指,低聲說:“看著靶心。”
許青靄認真盯著靶心,陸黎書幫他戴上耳罩和護目鏡,握著他的手帶他扣下扳機。
許青靄興奮的回頭,“打中了!”
陸黎書垂眸輕笑,許青靄驀的臉紅起來,發覺他在說話便摘下耳罩,陸黎書說:“好好練,明天帶你去狩獵。”
許青靄認真練習,陸黎書就靠在一邊看著他,回去時手酸的幾乎抬不起來,又很興奮明天的行程。
陸黎書在收拾東西,許青靄抱著冰淇淋坐在一邊邊吃邊看他,“我們要去很久嗎?你……你怎麽還帶……那個……”
陸黎書拿起安全套盒子,輕笑了聲:“你說呢?”
說什麽啊?這老男人不會想跟他搞野戰吧?
“野外生存,這是個很有用的東西,再說……”陸黎書朝他勾勾手指等他湊近了才低聲說:“如果我想,沒有這玩意一樣能弄到你哭。”
許青靄臉紅:“哦。”
狩獵在無人區,當地法律允許每個人打一隻馴鹿,陸黎書擔心許青靄的身體狀況便隻讓飛行員將他們送到靠近小鎮的區域。
小型飛行器只能飛的很低,卻奇妙的將山脈河流清晰收納眼底,高大的叢林與沼澤附近有動物成群結隊。
飛行員把兩人送到便離開,許青靄看著荒原與清澈見底的湖泊忍不住想要找畫筆出來。
陸黎書說:“過來幫忙。”
許青靄立刻跑過去,笨手笨腳的添亂,等他搭好帳篷湊過去肆無忌憚的親了一下,“陸先生,你怎麽什麽都會啊。”
陸黎書拍了下他屁股,“去把毯子拿出來,第一天不允許狩獵,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說。”
兩人布置好帳篷,許青靄脫掉鞋爬進去鋪毯子,陸黎書略微蹲下身說:“鋪好就出來,帶你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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