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臉頰猝然發燙,莫名覺得這四個字有種令人想入非非的歧義。
回家是不是要乾點什麽啊?
如果、如果他要是提出那個……
那他答不答應?
好像有點早,又好像不是很早。
唔。
不知道陸黎書在那個的時候是什麽樣,會不會很粗暴,還是會很溫柔?
他性子冷淡嚴苛,但只要自己不犯錯、或是他心情好的時候都算很溫柔,應該不會很粗暴?他掌控欲頗重,不知道在那時候會不會也有控制欲。
許青靄越想越偏,視線甚至忍不住往他下腹看了眼。
啊!
他記得上次在健身室撿到的短褲尺寸好像很大,嘶……了。
等一等!他先前給陸黎書寄過一套親手設計的衣服,那個幾乎遮不住什麽、每一片布料都不如不穿的荊棘玫瑰!
他不會要他穿吧?
“許青靄。”
許青靄一個激靈,陡然清醒過來。
陸黎書冷聲道:“呼吸亂了,是不是欠收拾?”
許青靄頭皮一麻,立即屏氣凝神調整好呼吸,等感覺平複了才小聲道:“知錯了。”
陸黎書沒應聲,他伸手過去勾了勾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撓了撓。
陸黎書掃他手指一眼,然後將視線落在他臉上,警告道:“敢把自己弄發病,我就親自教你控制,直到你學會怎麽保持冷靜為止。”
許青靄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立刻放軟了聲音討好:“我不敢了。”
陸黎書給完鞭子,隔了幾秒才遞出糖,是真的糖。
許青靄接過去撕開糖紙含進嘴裡,乖乖巧巧地像個被馴養好了的小鹿。
陸黎書問他:“害怕?那不回家了,換個地方吃飯,吃完送你回學校。”
許青靄:“不是,我就是……”
“就是什麽?”
許青靄咬著糖,在心裡想:我就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你在床上的樣子,但這個不能告訴陸黎書。
“嗯……就是車裡太悶了,對,太悶了。”許青靄伸手扇風,順勢說:“你看我臉都悶紅了。”
陸黎書稍微降下一點車窗。
許青靄見他沒追問下去便松了口氣,也沒敢繼續多想,好在很快就到了家。
這次直接開進了院子,許青靄看著這裡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半年前他還蹲在這兒凍個半死,現在已經可以堂而皇之進門。
陸黎書拿出拖鞋給他換。
許青靄忽然想起上次在這兒跟S吐槽陸黎書的事,忍不住控訴他:“你那時候看我跟S吐槽,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傻?”
陸黎書擱下鑰匙回頭看他,眸色忽然一深,許青靄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男人?”
許青靄脊背一涼。
“老變態?”
許青靄立刻擺手,邊搖頭邊後退,乾巴巴和他解釋:“不老!一點也不老,也不是變態…………我錯了。”
陸黎書嗤笑一聲沒再逼近,隨手解開西裝扣子。
許青靄立刻叫停,雙眸發亮討好地看著他,“能不能……”
“不能。”
許青靄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試圖誘惑他:“你脫西裝勾領帶給我看,我……嗯,給你一點甜頭?”
陸黎書勾著眼角看他:“什麽甜頭。”
許青靄仰起頭,張口伸舌回憶他那天的樣子輕舔,見他不為所動便有些著急地催他:“你怎麽不……唔!”
陸黎書猝然掐住他的腰狠揉向自己,另一隻手同時抬起下巴長驅直入,疾風驟雨一般侵佔,幾乎要親到嗓子眼兒。
許青靄被迫張口迎接,那隻手按住他的喉結用力揉了兩下,逼得他直發抖。
“唔……不……”許青靄慌得攥緊他西裝,眼睛裡沁滿淚水,陌生而刺激的感覺讓他眼角濕透,幾乎站不穩。
不行。
不行!
許青靄眼角止不住滲出生理性眼淚,抓著他西裝的手指戰栗,惶亂又難受。
陸黎書握著他的腰按在懷裡,足足三分鍾才感覺懷裡的人稍稍冷靜。
“這根本不叫甜頭。”許青靄鼻音厚重,軟聲和他抗議。
陸黎書低頭問他:“那這叫什麽?”
許青靄悶悶道:“叫欺負。”
陸黎書輕笑:“嗯,你說對了,我就是在欺負你。”
許青靄推開他,剛想罵他就見他慢條斯理地解西裝扣子。
修長手指擱在領帶上,食指扣住領帶結微微用力,抬頭時喉結繃緊。
他不知道從哪兒聽過一句話,領帶是束縛男人的鎖鏈,扯掉時就代表摒棄修養與理智。
許青靄咽了咽唾沫,忍不住被這樣的陸黎書吸引。
上次他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對他有非分之想,但也悄悄幻想過他做模特的樣子。
許青靄咬牙切齒地想,這根本就是色誘!
太卑鄙了!
“過來。”
許青靄輕吸一口氣,跟著他身後進了廚房,看他隨意挽起袖子摘下手表擱在桌上,一舉一動與回憶重疊。
陸黎書拿過圍裙系上,打開冰箱問他要吃什麽。
許青靄還在欣賞他系了圍裙的窄腰,隨口說:“上次的玉米濃湯。”
陸黎書開冰箱取食材。
“你上次都不跟我說話。”許青靄湊到他身後,這次膽子大了,借著譴責氣焰囂張道:“我要吃櫻桃,現在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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