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逼近一步:“為什麽對林霧秋溫言軟語,對我笑一下都不肯?”
“你有多恨我?”
“我到底哪裡讓你討厭?”
“祁翎。”
我憑著逃避危險的本能一步一步後退,直到被宋禹川逼到牆角。
他垂眸看著我,說:“回答我。”
事情和我想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但我貧瘠的大腦被酒精衝得昏昏沉沉,一時也辨別不出哪裡不一樣。
宋禹川不依不饒,繼續問:“為什麽躲我?”
——因為你現在像一個喝多了的跟蹤狂殺人犯。
我在心裡說。
宋禹川自然聽不到我心裡的聲音,他眯了眯眼,又問:“為什麽喜歡林霧秋?”
“為什麽為什麽,你哪來那麽多為什麽?”我聽煩了,一把推開他,“讓開!我要回去睡覺。”
“你給我回來!”
宋禹川又開始撒酒瘋,這次他直接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拖走,像扔一個物件一樣扔回床上,我被卡著脖子,呼吸困難,缺氧的感覺令大腦一陣一陣嗡鳴。
“宋……咳咳咳……宋禹川,你他媽……咳咳……”
我懷疑我要死在這裡。
宋禹川把我壓在身下,幽幽地盯著我,直到我快要窒息,眼眶憋出淚水,他才松開自己的手。
“咳咳,咳咳咳……”
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咳嗽,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宋禹川替我抹掉臉上的淚水,掐起我的下頜,逼我和他對視。
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為什麽叫他嫂子,不叫我哥?”
和之前那些問題不同,這次我好像聽到他聲音裡的蒼涼,如同無邊無際寸草不生的荒原。
我甚至覺得他好像很難過。
“為什麽不叫我哥?”宋禹川又執著地重複了一遍。
我被他的目光籠罩,終於說出今晚第一個回答:“因為你不是。”
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兄長。
想讓我叫他哥,做夢。
宋禹川瞳孔一顫,自言自語般喃喃:“我不是……那我是什麽?”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總之他今天對我又拖又拽又掐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對。”宋禹川又想到什麽,神經病一樣搖搖頭,“我是你哥。”
他垂眸看我,說:“你叫我哥,我就放你走。”
“你威脅我?”我氣笑了,“宋禹川,你有病啊?”
宋禹川眸色一暗,皺了皺眉說:“我每次聽你說話,都很想堵上你的嘴。”
我不以為意:“那你試試。”
宋禹川深深凝望著我,下一秒,做了一件讓我這輩子都想不通的事。——他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吻住我的嘴唇。
先是鼻尖碰到鼻尖,然後是一雙溫熱柔軟的唇,沒有任何迂回和旖旎,直接含住我的唇瓣,像餓了三天的狼終於抓到一隻羊,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
我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接吻不該這麽接。
宋禹川閉著眼睛,漆黑的睫毛如鴉羽般濃密,他好像根本不會接吻,只會沒有章法地亂啃。
我回過神來,一拳朝他揮過去,宋禹川的身體反應機敏如常,半空中截住我的拳頭,順便連我另一隻手一起按在頭頂,膝蓋頂.入/我兩腿之間,把我整個人死死禁錮在身下,然後是一陣橫衝直撞的舔咬和吮吸。
“唔……”
我被吸得嘴唇發麻,終於想起張嘴咬他。
宋禹川吃痛松口,緩緩睜眼,目光愈發幽深。
“祁翎,”他望著我,聲音晦澀,“叫哥。”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會不會是一些人的雷點,寫到了順便提一下,這個攻在bed上有點hentai(可能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抓頭髮掐脖子什麽的...不喜歡的話就emmm及時止損吧
第19章
“叫你……”
我忍不住想罵人,隻說了兩個字,宋禹川就抬手捂住我的嘴,陰沉沉地盯著我,說:“不許說髒話。”
我看他是想給人當哥想瘋了,什麽都要管。我扭頭躲開他的手,說:“放開我!”
宋禹川搖搖頭:“不放。”
我長這麽大沒這麽憋屈過,動動不了跑跑不了,白給宋禹川又舔又咬半天。怪不得他不喝酒,這麽爛的酒品,喝多了早晚要把宋家的臉丟光。
逼急了沒辦法,我用力一頭撞過去:“放開!”
宋禹川可能沒見過這麽土匪的招數,躲閃不及,鼻梁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嘶,”他松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疼得眉頭緊皺。算算他今天挨過的打,好像我也不虧。
我的手得到解放,第一時間擦自己的嘴。無緣無故被狗咬,真是晦氣。
“宋禹川。”我說。
他抬眼看過來,鼻梁青了一塊,眼睛也紅,看起來有些狼狽。
我問:“你到底想幹嘛?”
宋禹川不說話,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我這才想起這個問題他好像已經講過一遍。
“……算了。”最後我破罐破摔,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不讓我走是吧?我不走了。”
反正折騰這麽久我也累了,明天讓林霧秋看看,他的好丈夫是怎樣一個強吻別人的神經病。
宋禹川盯著我,仿佛在辨別我是否真心。許久,他緩緩開口,語氣裡滿是懷疑:“你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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