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們安慰著柏之庭。
“聽蝲蝲蛄叫喚還不種地了,他們也就是汪汪,不敢露牙!”
有個東北的高管,這話說的屬實接地氣兒。
逗得柏之庭笑出聲。
“我把你們叫來,也是叮囑,我手術,擔心他們作亂,把公司守住。”
“沒問題,公司不會出任何亂子,我們會嚴陣以待。”
“我也會親自去國外把醫療團隊接過來,和醫院做好手術前的所有準備。手術也不會有任何差池的。”
齊秘書也保證。
“他們巴不得我死,我可不能死。各方面做好安排,確保萬無一失。”
“柏總,你也不用過分擔心,他們今天出車禍了。就從你這離開後,不到五分鍾,都沒離開醫院大門,他們的車子撞翻了停車場的收費崗亭,還好亭子裡沒人。你二叔手腕骨折,他老婆半月板受傷。柏三姑腦袋磕破了,她老公鼻子好像是骨折了。也住在這家醫院呢。”
是嗎?
柏之庭第一次覺得這報應有些來得太快。
“什麽原因?”
“爆胎。他們車子扎了三根釘子。他們說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會有釘子?懷疑是有人故意的,還說是你安排人做的,就調取監控。也不知道怎麽的,那段時間的地下停車場監控好像出什麽問題了,卡住了,畫面靜止,沒有任何影像錄上。交警那邊也不了了之了。”
柏之庭冷哼一聲。活該!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是。”
齊秘書掃視一圈,沒看到賀唳。
“小賀呢?”
“洗衣服去了。”
“照顧的怎麽樣?”
“貼心的很,又乖又聽話,脾氣軟糯。”
說起賀唳柏之庭滿臉的笑。
“我調查賀唳的時候,發現他昨天有一筆交易,在奢侈品店買了圍巾。還是分期付款。這種寅吃卯糧來消費的方式,有些不合適。”
窮,沒錢,還要分期付款高端消費,這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在這呢。”
柏之庭摸索著,拿起沙發邊的一條駝色羊絨圍巾。
“我以為他花了全部積蓄給我買的,沒想到是他分期付款。寧可分期也要給我買禮物,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柏之庭又心疼又高興。
什麽都不缺,也沒怎麽珍視過什麽物件,現在他把這條圍巾拿在手裡摸了再摸,都有些舍不得戴了。要是不幸死在手術台上他絕對帶著這條圍巾下葬。
“中午的時候我去了合並後的孤兒院,把照片給一起轉移過來的工作人員看了,他們證實,你懷裡的孩子是愛唳,但是登記表上字不一樣。不是華亭鶴唳的唳,是力量的力。並且還有個現象就是,登記表上有兩個愛力。一模一樣的字。孤兒院的老師也說了,是有兩個孩子叫一個名字的,那時候他們年紀也快十六七歲了,可以申請身份證,所以有人改了名字。具體是哪個改了名字這還真無法追查了。”
也就是說,哪個是愛力,哪個是賀唳,分不清了。
合並後資料缺失,照片不全,改了姓名,時間太長,都是無法調查清楚的原因。
“不用調查了,沒錯的。”
柏之庭叫停了對賀唳的調查。
賀唳人品沒變,可愛乖巧,對他這麽好,沒必要再去調查他經歷過什麽了。
吃了不少苦吧,不過沒事,有了哥哥庇護,像是小時候那樣,一定會把他的工作生活安排的妥當。
“我真有個萬一,他代替我做名譽總裁,管理基金的事情,你們好好的教他配合他。”
“別說這喪氣話了,一切都會好的!”
高管們打斷柏之庭這種托孤一樣的話。
“明天給我準備車,我要出去轉轉。”
“對,就保持這種精氣神啊,你是應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一直住在醫院人都頹廢了。好事好事!齊秘書肯定準備好。”
“我和司機陪著?”齊秘書詢問。
“不用,留下司機,有賀唳在呢。”
“好,那我安排。”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柏總,心態平和,不急不惱不庸人自擾,不要給自己加壓力。我們準備好慶祝酒宴,迎接你回歸!”
高管們再次鼓勵安撫,隨著手術日期臨近,就擔心柏之庭自己壓力過大,這對手術沒益處。
柏之庭笑著點頭。他這些手下都是一手提拔,一條心的,公司有他們不用擔心。
客人都走了,賀唳這才端著盆回來。裡邊都是乾淨的衣服。襪子內衣都給搓洗乾淨了。
洗澡上床,今天中午休息的比較好,柏之庭沒多少困意。
“找個什麽電影,紀錄片,再給我倒杯酒。”
柏之庭準備聽電視。喝著酒,一瓶酒喝完,也就能睡了。
“沒有酒,但是有我。我覺得我比酒還能哄你睡覺。”
又喝酒?特意問了大夫的,喝酒影響他的腦神經。會加大顱內壓力,再說酗酒也不好啊!
柏之庭哭笑不得了,哄?我用你哄嗎?
“中午我就給你按摩,你睡得很好啊!來吧,繼續呀!”
賀唳這次不客氣了,上了床坐在柏之庭身邊,特別強勢呢,把他推著躺下,腦袋扶到膝蓋上。
選了一個風景介紹的紀錄片,解說員聲音醇厚,娓娓道來,隨便一描述就是一幅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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