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根據描述在大腦內勾畫出這麽一道景色。
按揉肩膀,按著太陽穴,輪刮眼眶,在眼睛周圍的穴位上揉揉,在按到頭髮裡。細致,溫柔,讓人非常放松。
“哥。”
趁著柏之庭放松,賀唳也壓低聲音。
“恩?”
柏之庭閉著眼睛享受。賀唳的手法非常好,按摩的特別舒服。頭疼都沒有了。
“我問你啊,就是,你對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接受得了嗎?”
“感情平等。只要不是插足別人婚姻,任何感情都值得尊重,且給與祝福。年紀差距,性別差異,貧富之分,國籍區別,都不是問題。”
賀唳笑出來。那就好辦得多了。
“你問我這話,你……”
柏之庭隨後就察覺不對勁了,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這麽問。
賀唳難道喜歡男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對女的沒興趣。哥,你不會討厭我吧?”
賀唳假裝驚慌。
柏之庭哎了一聲,什麽場面他沒見過,就是沒想到賀唳也有不一樣的愛情觀。
“這條路不好走,雖然婚姻平等了,法律允許,可人的觀念需要上百年來扭轉才能接受吧。男女都不平等,這種事情更難平等。”
柏之庭並沒有驚慌躲閃,和賀唳拉開距離,躲著病毒一樣避嫌。
只是心疼賀唳。選了一條比較辛苦的路。
“但是,你不能胡鬧。不能仗著年輕任性胡來。愛一個人就要好好去愛,別人家怎麽生活,你也要怎麽去經營婚姻。”
“我知道了。”
賀唳心裡柔軟,柏之庭這心胸,這態度,絕對讓人敬佩。
“還有,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健康。這麽大了不需要我再給你科普什麽保險套的使用方法和功效了吧。”
“哥,聽電視!”
柏之庭笑得渾身發抖,拍了下賀唳。
還是個小孩兒呢,說起這事兒羞臊的不行!
按摩了有一個多小時,柏之庭呼吸綿長起來。賀唳放慢了按摩的速度和力度,繼續給他按摩,又過了倆小時左右,柏之庭翻身,離開了賀唳的膝蓋。
賀唳這才扯過枕頭給柏之庭枕好,蓋好被子。
然後呲牙咧嘴的爬下了床。
他的腿啊麻的都已經失去知覺了。動一下針扎一樣的疼。
別說走兩步了,他都不敢挪了。
學小狗子往外爬著走,這才離開內間,到了自己的沙發床邊。
揉了有半小時的腿,在這才舒服一些。
抓過枕頭躺下,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床上酣睡的柏之庭。
“晚安,我親愛的哥哥!”
賀唳滿目柔情。
柏之庭也有三個多月沒出門了。
養病期間任何人都不見,他也是暴盲,什麽都看不見覺得出門只會添亂,他都不用走出醫院大門口就能摔得撞得鼻青臉腫。
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窘迫的時候。
今天出門,齊秘書高管們都非常高興,這代表著柏之庭已經不在意了。可以接受現狀。
萬一,如果說手術無法進行,還要采取保守治療比較好,他瞎一輩子,他也能接受的了了。
賀唳和柏之庭手牽手,穿著款式差不多的羊絨大衣,還手牽手,乍一看誰都會以為他們是情侶,而不是用可憐的眼神對柏之庭投來憐憫。
“去哪呀?”
賀唳扶著他上車,好奇的追問。
“去幾個我是至尊會員的店面。一個季度都過去了,我都忘記添置新衣。咱們出去轉轉。”
“哥,你都這麽帥了,還往頂級帥哥上打扮呀!不是我吹,你就穿上皇帝的新裝,那也是最帥的人,絕對不會有人喊抓流氓,而會大喊謝謝男菩薩給我們看完美肉體!”
“這麽會拍馬屁,我給你買十個手槍腿吃!”
柏之庭都覺得自從賀唳來了以後,他的笑就沒停止過,這小子太會逗人開心了!
賀唳包裡的東西也多,一會塞給柏之庭幾個小西紅柿吃,一會給他一塊酒心巧克力。
一會摸摸他的手冷不冷,一會在給他整理一下衣襟。
存在感十足。
下了車,就聽到服務最好的這家奢侈品牌店店長熱情的聲音。
“柏總,好久不見您了。聽說您身體微恙,想必快康復了吧。氣色不錯啊!”
“在你左前方兩米處正在鞠躬打招呼。”
賀唳小聲提醒。
“還好,今天我帶弟弟過來轉轉。”
“您請,小心台階!”
店長說著這就伸手過來要攙扶。
誰不知道柏氏集團總裁失明的事兒啊,消失三個月沒消息了,這突然出現,必須要把這位大客戶伺候好了。
賀唳卻一手格擋,攔住了店主的手,不許他靠近柏之庭一米之內。
“我來就好。”
眼神一冷刀片一樣刺向店長,店長有些嚇著了,訕訕的,馬上回復笑臉。
“我們這上了一批新貨,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柏之庭還是有些茫然。
他在醫院內,可以自由進出,貼著牆邊抓著副手,就可以自己去小花園的。因為走得多了熟悉了,就算是看不到也知道幾十步外需要左轉還是右轉。
可到了陌生的地方,他都不知道前面的台階多高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