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仲尹夏重新處理了傷口,扎好繃帶,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商樊數落仲尹夏,看他委屈,無奈搖頭,把人摟在了懷裡。
仲尹夏覺得人的身體健康程度直接影響心情好壞,他先前的脆弱和失落估計也是因為受了傷才牽引出來的。
商樊還是很在乎他的,他抱著他時,在他額頭上落下的吻作證。
大概受了心情影響,仲尹夏早晨醒來時,覺得傷口一點也不疼了。
商樊在衛生間洗漱,離開幾天,公司裡堆積了一大堆事務,他要過去一趟。
“我給文森打了電話,他等會過來,你不許胡鬧,乖乖等我。”
仲尹老老實實的點頭:“嗯!”
商樊笑了笑,剛刮好了胡子,走到他身邊,矮下頭,摸了摸下巴,問:“刮乾淨了嗎?”
仲尹夏仰起腦袋瓜,左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不大確定,又用右臉頰蹭了蹭,回答:“沒有,好扎人。”
商樊掐住他的臉蛋:“故意留的。”
仲尹夏登時紅了臉,不理他了。
商樊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打好領帶,電話便響了起來,他一邊接起一邊離開病房。
電梯門剛好打開,商樊讓路,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幾秒鍾後,一個詫異的聲音響起:“商樊?”
第8章
商樊抬起頭,看著跟他擦肩而過的年輕Alpha,又看了看他手裡的花和果籃,變了臉色。
“你怎麽回來了?”Alpha仍然吃驚。
“你去看仲尹夏?”商樊答非所問。
“是。”
商樊嗤之以鼻,帶著警告意味的說:“時洛辰,可以看,尹夏還很虛弱,別待太久。”
時洛辰從善如流的回答:“商總放心,我很心疼尹夏的,不會耽誤他休息時間。”
商樊冷著臉,走進電梯。
“倒是商總你啊,嘖嘖嘖,可真有心,這一次,知道疼疼你老婆了。”
仲尹夏去年遭遇泥石流的時候,時洛辰被時老爺子趕去做醫護志願者,其實也就打打雜,當時遇到了仲尹夏,跟同行人員一起把他送進了醫院。
仲尹夏高燒不退,不巧又來了發熱期,打過抑製劑後迷迷糊糊,躺在車裡一直握著時洛辰的手,時洛辰看他難受,釋放了自己的A信息素撫慰仲尹夏。
商樊一直記著這事,因而很反感時洛辰來見仲尹夏。
他看著時洛辰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裡來了火,走出電梯,掃向時洛辰的眼神多了幾分狠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貼耳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別惦記你不該惦記的東西。”
時洛辰雖也是個頂級A,但實在招架不住商樊周身的低氣壓和強大的信息素,扯了扯嘴角:“怎麽,你不想要了還不許別人要?”
商樊冷笑:“我不要了,自有我的安排,誰敢插/手。”
時洛辰不吭聲了,商樊松開他的衣領,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取出左胸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手指,重新進了電梯。
商樊來到公司,取消了周會,推掉手裡的飯局,把特助喊了過來。此人是文森帶進公司的,輔佐和處理商樊的日常事務,能力還不錯。
“你去查一查傷了仲尹夏的人什麽來頭。”
特助應下,不敢耽擱,立馬開車去警局和高家了解情況。
一個小時後,特助跟商樊報告:“商總,傷了夫人的那批歹徒是文家找來的。”
據他所查,這群歹徒的真正目在於教訓高峰,傷了仲尹夏純屬意外。
王室前些天收到了周邊小島國的一批貢品,都是些法藍玉石,施洛華風格的名貴珠寶,經由高峰分至各個貴族Alpha和商界大鱷手中。
往年這個時候,文家老大會收到他表兄的那一份。他表兄家族沒落,但念及先輩的昔日功勳,這些年來仍保留吃餉名額,有一些會來事的議員,便從中牟取利益,私吞這其中一小部分的物品,剩下的悉數繳給文家老大。
但高峰這人向來正直,不屑於搞這些曲曲繞繞,哪怕文家提前找人帶了口信,教他辦事,他最後仍把屬於文家長兄的賞賜完璧歸趙了。
東西並不多,事關臉面,文家老大威脅高峰,說要告訴他怎麽為人處事。
“那些人估計想嚇嚇高小少爺,報復高峰,夫人運氣不好給趕上了。”
商樊皺了皺眉頭,示意他下去,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下午一點多,商樊匆忙結束工作,回到醫院。
仲尹夏已經睡去,文森一直守在他身邊。
商樊問文森,時洛辰來這裡做了什麽。
文森答:“他隻跟夫人說了一會話,夫人太累就睡下了。”
商樊坐在床邊,看著仲尹夏,心裡反覆思考他受傷的原委。
特助調查出來的東西漏洞百出,那群劫匪的目的並不是西寶,否則,仲尹夏帶西寶離開時,他們人多勢眾,必然追著仲尹夏不放,宋叔獨身一人,也阻止不了他們。
但歹徒傷過仲尹夏之後,並不戀戰,立即撤離,宋叔跟他們廝殺那麽久,並沒有受太大的傷,西寶也沒事,仲尹夏卻直接昏迷了過去。
商樊眉宇間俱顯冷意,很快明白過來,有人在假借文家之手敲打威脅他。
至於是誰,商樊呵笑一聲,站起了身,大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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