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母親帶他去走親戚,說是有親戚結婚。
婚禮的酒店很奢華,婚禮上的人江言清一個都不認識,被母親強行灌了許多酒。
江言清記得他被母親帶到房間,房間裡躺著徐庭旭。
那個晚上,他們上床了。
醒來後,江言清沒看見徐庭旭,徐庭旭是從外頭進來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們……”江言清躲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渾身沒有一塊能看的肉,羞澀地等待徐庭旭的回應。
而徐庭旭擰著眉目,眼神是江言清從未見到過的犀利,“如你所願,我會和你在一起。”
當時的江言清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喜歡了很久的人終於能在一起了,忽略了徐庭旭奇怪的表情。
現在想起來,他們的在一起是怪異的。
紀錦察覺出江言清的情緒變化,他的笑容變得不再單純,透著點邪惡,“我也約了阿旭,讓他告訴你,你們到底是怎麽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說:
第18章
徐庭旭的跑車呼嘯著,他轉了一圈才停在場館門口,下車把鑰匙丟給門口的侍從,侍從會幫他把車開到停車場。
紀錦帶著他到另一側玻璃門內,“你在這兒,他們看不到你,你能看到他們。”
他們?
還有人要來?
江言清沒吱聲,他見徐庭旭要走進來,心中莫名慌亂,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麽對他來說難以接受的事。
徐庭旭的腳即將邁入場館,身後的一位婦人叫著他的名字。
江言清和徐庭旭的目光一道落在了那位婦人身上,是江言清的母親,江母。
江言清怔楞捏著手心,他母親為什麽會來,為什麽看起來和徐庭旭很熟?
他的心臟凸凸得,跳得很快。
江母懷裡還是抱著孩子,徐庭旭看著就煩,每一次江母來都是要錢。
江母未曾張口,徐庭旭冷冷地瞧著一直探查他行蹤的婦女,“你可真有本事,這兒你都能找得著我。你兒子現在不願離我,也不回家,說什麽分手,你不知道?”
江母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嘴裡絮叨地說著:“我沒錢了,沒錢了,他不給我。”
徐庭旭是真的厭惡,江母在五年裡陰魂不散,偏他不能對她怎麽樣,像粘人的麥芽糖,怎麽甩也甩不掉。
“我上次給了你一張卡,裡面有十幾萬,沒了?”
江母點頭,“沒了。”
徐庭旭冷笑一聲,“沒了就沒了,我不會再給了,要給,你叫你兒子親自來求我。”
江母見徐庭旭要進去,她清楚這地方不是她能進去的,怕要不到錢,丟下她懷中的兒子,撲過去抓著徐庭旭的胳膊不放,“我、我兒子生病了,他那麽小,你那麽有錢,多給我點又怎樣?”
一旁半大點的孩子見狀,哭了起來。
小孩的哭聲刺耳,徐庭旭擰著眉目,厭惡到了極致,他指揮著保安要把這女人拖走。
江母害怕了,她現在要錢越來越難,不得已用了絕招:“錄像帶,我還有錄像帶,你要我發在網上?”
這三個字促使徐庭旭徒然暴怒。
他額角青筋暴起,手控制不住一把掐緊江母的脖子,低聲怒喝道:“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面前蹦躂憑得是什麽?我勸你乖一點,我要是對你兒子沒有一點感情,你能留到現在?”
掐得江母臉色漲紅,努力拍著徐庭旭的手腕,直到兩眼開始翻白,徐庭旭才松手。
徐庭旭呼吸起伏急促,像是壓下了很大的怒意,一字一語咬碎了牙道:“你要放就放,五年了,我受夠了。”
伸手拿起侍從遞過來的溫熱毛巾擦手,頭也不回進了館場。
在另外一側目睹一切的江言清退後幾步,慌亂無措地看著紀錦。
紀錦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和阿旭確定關系那天,是有內情的。”
“要我告訴你嗎。”
江言清畏懼了,他接受紀錦的邀請到這,內心平靜,無論紀錦要告訴他什麽,他都能坦然應對,但現在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他怕未來面對的事,難以接受。
紀錦卻不會好心放過他,“我們來說說五年前的那天你在做什麽,幫你回憶一下。”
江言清雙手顫抖,藏在身後,垂著頭,是個抵觸的姿勢。
腦子不受控制的回憶著過往。
……
五年前,喝得頭暈目眩的江言清被江母送到了電梯。
江母攙著他,江言清晃著頭問:“我們要去哪兒?”
“帶你睡覺去。”
江言清的手機響了,他遲鈍地拿起,是徐庭旭的電話。
看見手機上的名字,他酒醒了點小心翼翼觀察母親的神色。
母親是很反感他和徐庭旭走得太近,前陣子父親在的時候,他對兩人坦白自己的性向造來痛罵,後來父親和母親去民政局辦理離婚。
母親把父親硬是要離婚的這件事責怪在他的性向上,打聽到他和徐庭旭的關系很好,天天不斷給他發信息,要求保證他每天按時回家,不允許他和任何一位男性有過多的接觸,每天做什麽都要向她匯報。
江言清被折磨了好幾個月,每次和徐庭旭的約會是找了好多借口才順利去的,今天喝了酒,忘了接電話時得躲著母親,被看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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