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來真的,羅家楠立馬裝慫:“行行行,我打不過您,不過您要跟著一起去,那必須得經過趙政委的同意,他要不點頭,我肯定不能帶您。”
聽他把趙平生搬出來壓自己,陳飛虎目一瞪,心裡雖虛嘴上卻硬氣:“咱倆誰是隊長!?”
“您是我隊長沒錯,可趙政委級別比您高啊。”羅家楠一語雙關。雖然表面看是陳飛從氣勢上壓製趙平生,但在私下裡那些小小的互動中可以觀察到,兩人之間的主心骨是老趙同志。
問題這事兒跟趙平生一說,百分百沒戲!陳飛是真沒想到,連羅家楠這樣動輒在領導神經上蹦迪的主竟然學會打小報告了!
不得已,他軟下語氣:“你別跟老趙說,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肺管子動不動就堵,回頭再急出個好歹。”
“那他總得知道吧,知道了不得罵我啊?”羅家楠倆手一叉腰,學著趙平生的語氣:“家楠啊,可不敢讓你們陳隊冒風險,他這把老骨頭跟你們年輕人比不了。”
瞅他那得得瑟瑟的樣,陳飛是真想抽他,忍了又忍,放低姿態開出誘人的條件:“你把嘴閉嚴實,等這案子結了,我給你放一禮拜假,不說要帶祈老師去海南島看天涯海角麽?”
不得不說,這條件還挺讓人心動。羅家楠的原則動搖了一瞬,底線“唰”的往下掉了一截——嗨,不就是見個嫌疑人麽?真要有危險我肯定得護著陳隊。
左右搖擺了一陣,他不情不願的:“說好了啊,不許臨時變卦,上回您說放我一禮拜假,結果放特麽滿洲裡追逃嫌疑人去了。”
“不行咱立字為據。”
“得了吧,您那字據連擦屁股紙都不如,寫完就——誒!別打頭!打傻了!”
打完一巴掌,陳飛抽手指著他鼻子罵——
“兔崽子!你再跟我這沒大沒小的!我特麽送你見你爺爺去!”
TBC
作者有話說:
陳隊:報應啊……
雖然打打鬧鬧,有話不能好好說,但陳隊是真的疼楠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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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中午接到章河的消息, 那邊約晚上八點,同心茶舍。羅家楠中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奔過去踩點布控。到那一看,是個好跑的位置:前臨快速路, 後倚金坪山,左邊是湖, 右邊是密集的居民樓。茶舍在二樓,裡裡外外四個通道,就算把通道都安排人堵上,嫌疑人從二樓跳下來也不會摔死。
然而今天不是為抓人的, 章河說那邊隻來一個。根據現場分析,嫌疑人有倆,抓了一個另一個很可能會望風而逃,布控是防止對方持槍傷人。
陳飛發過來協助布控的特警抵達後,羅家楠挨個給他們安排位置。然而特警隊的小夥子們不管長相如何, 一個個身板挺直,氣勢逼人, 看的他直皺眉頭。試想一個普通的客人進茶館喝茶,進屋瞧見好幾個眼神犀利的男人, 都會覺著這地方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他決定不在店內安排人,都守外圍。人還不宜多, 否則容易引起嫌疑人警覺。最後挑挑選選, 留了四個小夥子, 倆堵門口, 倆堵窗根。被安排堵窗根的倆小夥子看羅家楠彎著腰滿地踅摸,好奇的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姓張的問:“羅副隊, 您找什麽呢?”
“找點碎磚頭, 誒,你倆也別閑著,一起找。”
“找碎磚頭幹嘛?”
羅家楠直起身,抬胳膊指向二樓的窗戶:“撒絆腳石啊,嫌疑人如果跳窗逃跑,跳下來先崴丫一腳。”
小張頓感恍然,心說不愧是重案的大佬,有點邪招兒。這時羅家楠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揮揮手示意倆小夥子找碎磚石塊,自己走到遠處接電話,順帶抽根煙。
祈銘的聲音盈滿擔憂:“你晚上要出任務?”
羅家楠滿不在乎的:“啊,接觸下嫌疑人。”
“他們有槍。”
“是啊,所以不能帶你,我跟陳隊一起,他說他要演你爸。”羅家楠有意讓祈銘放松心情,故作調侃道:“你說他長那樣,演你爸,那不誰看都得懷疑你不是親生的啊?”
說完自己嘿嘿樂了兩聲,然而聽筒裡沒有笑聲,只有淡淡的歎息。經手過的屍體證明,別說槍和刀了,一根木棍、一塊板磚、一個煙灰缸、一條繩子、甚至筷子叉子圓珠筆玻璃杯都可以置人於死地。羅家楠受過的傷太多了,每每對方要出任務,祈銘的心都得擔到走廊上響起熟悉的腳步聲為止。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面對“毒蜂”時自己持槍的手抖得有多厲害、看到羅家楠胸口被鋼筋穿透時的憤怒有多炸裂,以及恐懼,恐懼失去一切的心碎感覺。
得不到回應,羅家楠輕聲哄道:“怎麽不說話了?別擔心,今兒不抓人,就碰一下。”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少沾水。”
祈銘知道,說“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根本是多余的,真遇到突發狀況,所有反應都是出於本能。區別在於,經驗豐富的警員的本能往往可以救命,菜鳥更容易出事。比如歐健,不是不會擒拿格鬥,雖然沒羅家楠身手利落好歹也是受過訓的。可如果是羅家楠,見嫌疑人抄武器第一反應絕不是把自己送進對方的攻擊范圍內,如果已經在攻擊范圍內了也會想方設法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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