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司雲飲食作息都不規律,宅起來一個月兩個月都不出門,常年呆在工作室裡,腳踝那部位,即使出了門也不怎麽見人,那兒的皮膚的確白得能反光。
司雲半坐起來,不和酒鬼計較。
他將褲腿抽高,讓陸星與看。
陸星與便翻了個身,踉踉蹌蹌地翻坐起來,拉起司雲的腳彎著身來看。
司雲腳踝上的紋身是有顏色的,橘色為主,藍色也有一些,幾縷曲線,有粗有細有陰影,纏繞成一個圈。
似煙,似霧,還有一些彩色的小點兒做點綴。
還有個被陰影遮住的半圓。
“是什麽?”陸星與揉揉眼睛,又問,“也是雲嗎?”
司雲垂下視線看他,腳上收到的拉力越來越大:“你再用力點兒,我的腿也不能扯出來的。”
陸星與又在笑,敢情也還是沒清醒。
“是落日。”司雲告訴他。
“哦!”陸星與應得很大聲,“是落日啊……真好看。”
陸星與眼前有些迷蒙,用力閉了眼睛,又睜開,還甩了甩腦袋。
“那個半圓是太陽嗎?”陸星與有點兒清醒,但不多。
“是。”司雲回答。
“為什麽太陽是藍色的?”陸星與又問。
“因為它不存在。”司雲回答。
不存在,所以紋在身上?
陸星與理解不了,但也聚集不了精神繼續追問。
他還抓著司雲的腳,摸著紋身,大概是想知道擦擦會不會掉,用指腹摸完之後還用指甲摳了摳。
司雲沒覺著疼,但很快便收回腳。
“繼續喝酒吧。”司雲從箱子裡拿出一瓶新的啤酒,用開瓶器起了,猛然灌下大半瓶。
“喂。”陸星與忽然又站起來。
“‘喂’喊誰呢?”司雲情緒調整過來,輕嘖了一聲。
“司雲。”陸星與添了酒精的聲音聽起來莫名有點兒溫軟。
司雲很久都沒回應。
陸星與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也分不清有沒有聽到回應。
“我們來比比身材,怎麽樣?”陸星與說著就要脫衣服,沒兩三下就把外套丟在了一邊,蓋在了一堆空酒瓶上。
又沒一會兒,陸星與已經光著上身。
不愧是軍人養出來的兒子,陸星與渾身的肌肉緊實而富有生命力,寬肩窄臀,束入褲腰。
肩臂、胸膛、腰腹,沒有一處線條不恰到好處。
陸星與曲著手臂展示自己的身材,梭形的肌肉弓張起來,他的肱二頭肌在跳動。
司雲腦子也開始有些嗡嗡的了。
“來啊,”陸星與挑釁著,彎著腰又去把人家衣服,“都是男人,怕什麽嘛。”
男人也是要有安全意識的,好伐?
司雲無語了。
司雲沒動,陸星與把人衣服扒了一半,啪啪往對方肚子上沒輕沒重地甩了兩巴掌,嘿嘿笑著:“你這腹肌練得不錯嘛。”
才沒一會兒,陸星與手掌已經跟冰一樣僵冷了,陸星與自己還沒察覺到。
所以說也不能讓醉鬼冬天在外邊遊蕩來著,醉鬼冷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司雲也閉了閉眼睛,企圖清醒腦袋,沒一陣便站起來。
他好像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拿著陸星與的衣服站起來時扶了一下桌子。
“穿件衣服吧。”司雲胡亂地將衣服套上陸星與的軀乾,外套的拉鏈都從他背後拉上。
陸星與沒怎麽掙扎,再開口,語氣變得有點兒委屈:“司雲啊。”
“嗯嗯嗯。”司雲敷衍地應了。
“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23歲的嗎?”陸星與其實很在意。
“我每天都有好好刮胡子的啊,”陸星與他念念叨叨,“我還用了我媽給我的護膚品,我長得很顯老嗎?”
“誰說你長得老了?”司雲問。
“白天她們……”陸星與滿浸過酒精的舌頭說起話來開始含糊,“都說我像什麽大學教授,大學教授可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人才當得上的。”
陸星與在意了一天了,喝醉了反反覆複在問:“我有那麽老嗎?”
他那麽愛臭美的人,穿得明明也用心,居然被說像小老頭兒。
“我哪裡像老頭兒了?”陸星與出溜下去,又坐到地板上——他今晚洗過的澡算是白費了,往地板蹭,往牆上挨。
“不像,一點兒也不像,”司雲哄著人道,“別喝了,早點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別喝了,把孩子都喝傻了
第25章 04-3
女嘉賓們聊天聊到十二點,司雲和陸星與喝酒喝到三更半夜。
第二天起的最早的還是我們的勤勞小蜜蜂秦揚。
“今天好像特別安靜啊。”秦揚邁著悠閑的步子往廚房走。
工作人員手持著攝像機走在他前頭。
小屋周邊的環境裡也放了不少攝像頭。
“這也有個攝像頭?”秦揚的臉在鏡頭裡忽然放大,也還挺扛得住,隨即他對著鏡頭笑了笑,“大家早上好啊,這裡是我們住在小屋的第八天。”
[鳥鳴樹搖,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秦揚做好了早餐,等了半小時也沒人到客廳。
他再次默默收拾好了客廳和廚房,想了想,他決定找著小屋附近的那隻野貓,帶它去做一下身體檢查和打疫苗——萬一哪個嘉賓像陸星與一樣,想去擼貓的話,還是做好準備措施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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