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鬼知道這一個多月怎麽過得,午夜夢回,他總夢見俞清,有時騎在他身上,有時哭的稀裡嘩啦,擔心他脾氣太好又受委屈,又恨他一夜情後拍拍屁股走人沒心沒肺。
“我很想你。”
陳文正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求和。
俞清愣了,前一秒發狂欺負他的人,這一秒像一隻乖順大狗。
“俞清,我想你。”陳文正握著他的肩膀,又說了一遍,連名帶姓。
他繼續開口,“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好不好?”
高傲的男人,低下了他倔強的頭顱。
俞清感覺心裡某一個地方正在坍塌,明明剛剛陳文正欺負了他,輕薄了他,他應該生氣,應該發火,應該跟他劃清界限,可是在陳文正示弱的時候,他什麽氣都消了,他隻感覺心臟跳的飛快,血氣翻湧。
這種感覺讓他無法控制,完全不由任何理智決定。
俞清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妥協,忍不住和陳文正說,他也很想他。
可是,現實面前,他無法往前再走,他們本就涇渭分明,就算短暫的在一起,未來也很難走下去。
只是談了一天,他就忘得如此困難,如果他和陳文正談很久,他怕自己徹底偏離生活軌道,脫軌的代價過於沉重,俞清無法想象。
他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做過預期之外的事,所以他極少有較大的情緒波動,他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改不了也承擔不起。
“我沒和別人在一起。”俞清過了很久才開口,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
陳文正看著他,聽著他想了很久的答案,是什麽讓他想那麽久呢,難不成孫雨揚和他一樣也只是睡過兩次,連在一起的資格都夠不上。
他又自我安慰,孫雨揚也沒有特殊到哪裡去,他們都一樣。
“今晚可以談戀愛嗎?”
俞清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繼續糾纏,可是只有一晚,一晚能有什麽改變,他想,他就再貪圖陳文正一個晚上。
“哦。”俞清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陳文正勾唇看他:“可以還是不可以?”
俞清想回“都行”,但他知道陳文正不接受這種答覆。
“可以。”
陳文正低頭,又碰了碰他的唇,他有點恨今晚還有活要乾,就一個晚上,他真不想這麽浪費,可是,又不得不去幹活。
“演唱會結束,我要去拆舞台,你去周邊酒店睡一覺,我等會忙完去找你。”陳文正牽住了俞清的手。
“拆舞台?”俞清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陳文正拉著他漫步在工地上:“幾天后這裡還有個大型的活動要辦,得連夜拆掉才能趕得及幾天后的舞台搭建。”
俞清似懂非懂:“就是類似需求搶排期?”
陳文正點頭:“差不多。”
俞清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竹片,發出劈啪聲,他沒注意,下意識怔了下,像受驚的小貓,聽見陳文正低低的笑聲。
“你膽子好小。”陳文正戲謔道。
俞清不想理他,往前走去。
陳文正拉了下他的肩膀:“你知道去哪兒麽就往前衝。”
俞清不知道去哪,停在原地:“去哪兒?”
“把你賣掉。”
俞清覺得他很幼稚,可是又覺得很可愛,他記得陳文正比他小幾個月。
陳文正談戀愛和不談戀愛真是兩副面孔,一副很衝讓人生氣,一副很可愛很溫暖。
俞清想,這人真是善變。
陳文正領著他走到了一處鏤空的鐵框裡,上半邊是空的,下半邊是護欄,俞清踩著鐵板,發出咚咚聲響。
陳文正跟著上來,把鐵質鎖扣搭好,他又從邊上拿了安全帶安全帽,俯身替俞清扣安全帶的時候,碰到了他的耳廓:“我們去看演唱會。”
說完拿了黃色的安全帽戴在俞清頭上,安全帽壓著他額前的碎發,陳文正拉了下兩邊綁帶。
俞清哼哼唧唧:“太緊了。”
陳文正整了整安全帽的位置:“我看起來像拐賣未成年。”
俞清撇撇唇:“我比你大,按理來說,你得叫我哥。”
陳文正拍了拍他的安全帽:“想讓我叫你哥?”
俞清沒這麽想過,也不敢想,陳文正這人的臭脾氣不可能叫他哥。
還沒等他回,陳文正繼續說,“也不是不行,被弟弟草哭的時候可以滿足你下。”
俞清……他就知道這人不可能說出像樣的話。
下一瞬,鐵框搖晃著,動了起來,俞清沒站穩,伸手抓著陳文正有力的手臂。
陳文正:談一晚上戀愛
俞清:哦
陳文正心想這人真是單純好騙,說得好聽就談一晚上戀愛,說不好聽叫一夜情,可惜了,老子只能用這種方式追妻。
俞清心想,大家談戀愛都是可以一晚上一晚上談的嗎?這麽談好怪,可是,好像也挺好的,畢竟不用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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