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點叫個性率直,說白了叫大逆不道。
天生反骨。
入了娛樂圈後情況更甚,怎麽都不會想到會變成今日這般溫文爾雅的老狗逼。
但不妨礙,叛逆的孫子讓兩位老人享受了短暫的孫輩溫情。
……
兩人的房間在三樓,行李早已被傭人搬了上來。
一進屋,言蹊就將腦袋擱在裴昱行身上,發出低聲哼鳴。
“辛苦了。”裴昱行手掌擱在他的後腦杓:“奶奶很喜歡你。”
言蹊聲音悶悶:“真的嗎?”
“嗯。”
言蹊其實多少能感覺出來。
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使喚的時候不客氣,但並沒有為難自己什麽。
還送了那樣貴重的手表。
只是言蹊身邊的老人沒有這樣的,男性長輩為了壓住調皮的孩子會拿出威嚴,女性長輩大多和善慈愛,笑意盈盈。
比如自己的奶奶白婉怡女士,和他的母親相處就不錯,對小叔的女朋友也很好,與老姐妹旅遊時,看見漂亮時鮮的東西總會記得為兩個兒媳帶一份。
幫助言父言母帶了那麽久的孩子,隻讓他們安心工作。
婆媳間的矛盾當然有,只是不那麽重要,非常小的事情,說不定等老了再回憶,就完全不記得了。
所以裴老夫人這樣的長輩,他應付得有點累。
言蹊站直身子,胳膊掛在丈夫脖頸間,踮起腳看他。
非常溫順,目光柔軟,就算不笑的時候,都知道是好脾氣的人。
裴昱行低頭吻他,不重的力道。
兩人已經很久沒親昵過了。
言蹊一直待在宿舍,搜羅國史相關資料,親身盯著隊友學習,比學校老師更加嚴格。
早上九點去,下午六點結束,晚上回去還要複習。
比他公司員工上下班還準時。
不用猜都知道NEVER幾人抱怨良多,但他們是個團隊,言蹊不想只有自己在鏡頭前侃侃而談。
他的隊長啊,耐心,溫柔,如疾風中勁草的韌性,讓人深深著迷。
情動時被推開,言蹊拽緊他的衣服,同樣在忍耐:“等會兒要去吃飯了,奶奶說要有規矩。”
老太太到底是心疼他的,不然也不會對言蹊千叮萬囑,只是再喜歡,都是藏在心裡。
怕他沒有準備,或者是慌張出錯,直接明擺著說了。
言蹊感覺非常羞窘。
裴昱行忍下躁動,頭擱在他頸窩,熱氣灑在皮膚上,沉聲:“幫幫老公?”
言蹊閉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是沒被哄騙過,說好的只要一會兒,結果一會兒一會兒再一會兒。
消耗他的信任度,已經不會再上當了。
裴昱行就笑,嗓音穿進耳朵,有點酥酥麻麻。
如果是情濃時,言蹊一定扛不住,緊緊抱住丈夫的背脊,修剪圓潤的指甲在上面留下抓痕。
其實現在就很難耐了。
掛在裴昱行身上四處咬,隔著衣服咬不到什麽皮肉,男人身子緊繃,還硬邦邦的,廢牙口。
“言蹊。”裴昱行嗓音暗啞,面色波瀾不驚:“別鬧。”
看著很正經,叫他名字差不多就受不住了。
最後就是兩人都去洗冷水澡。
中秋已經降了溫,從浴室出來,言蹊被逼著喝了大碗薑湯,不知道什麽時候準備的。
……
晚飯的時候,言蹊見到了裴昱行的二堂兄。
他是二伯父的孩子,二伯父和大伯父在國外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晚會,回來不太方便。
二堂兄過而立之年沒多久,牽著自己女兒,說話有點冷幽默。
堂侄女在國外出生,第一次回家,很羞澀。
中文小名叫嫻嫻,才四歲。
小丫頭圓糯可愛,扎著兩個衝天髻,別著小雛菊髮夾,穿著蕾絲公主裙和小粉鞋,肉嘟嘟的。
長相的話,隨媽媽多一點。
看著言蹊靦腆笑,臉蛋紅紅。
言蹊叫她:“嫻嫻。”
小丫頭躲在媽媽身後不肯出來,隻探出小小的腦袋。
二堂嫂有些尷尬:“她比較害羞。”
或許是第一次回國的原因,陌生的環境讓小丫頭非常沒有安全感,除了父母,誰也不理的。
見到太爺爺和太奶奶也不肯叫人,還差點被凶凶的表情嚇哭。
言蹊柔和地笑笑:“沒關系。”
而後取下手機上的毛絨皮卡丘吊墜,逗小姑娘玩:“想要嗎?”
小姑娘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吊墜一眨不眨。
言蹊手往前伸了伸,小丫頭膽子終於大了點,看了眼媽媽,等到默許後才慢慢往前挪動一小步。
毛絨絨玩具拿在手裡,小聲用英語說了謝謝,看著言蹊的眼神也變得亮晶晶。
裴老太太看見這一幕,問站在旁邊的孫子旁邊:“孩子怎麽打算?”
裴昱行淡淡道:“領養或者從家族培養一個。”
裴老太太點頭:“你對象是個不錯的,心思細又有耐心,比你更適合教養孩子。”
又說:“現在政策允許,湊個一兒一女最好,兒子要有責任和擔當,女兒家嬌氣點沒什麽。”
裴昱行隻道:“再說。”
老太太知道勸不動孫子,反正她的意思已經帶到,如何怎樣,他們到底老了,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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